想走
鬆井說得輕鬆,卻讓我們聽起來個個心驚,也讓我們對這個門後的鬼市有了一絲的恐懼,不用說別人,連我都有一些想打退堂鼓了。
“我能不能先離開這裡啊?”小麥先說道。
“是啊,我們畢竟不是專業(yè)的,我們在外面等你們好了。”林若水也不想繼續(xù)走下去了。
“好吧,這裡的確太危險了,萬一有什麼時候,你們連自己都照顧不了,你們自己敢出去嗎?”我問道。
“走是沒事,就怕那裡的那個傢伙,我們有點(diǎn)害怕。”小麥和林若對望了一眼,好像都怕那個站在那裡的死屍。
“那我送你們出去好了。”我說道。
“誰也不能走,誰也不能離開這裡。”鬆井此時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爲(wèi)什麼?這裡這麼危險,爲(wèi)什麼不能讓他們先離開,非要她們跟著去送死嗎?”我對鬆井說道。
“離開這裡說不定會更危險,不要忘了剛剛趕走的傢伙還在找機(jī)會上你的身,發(fā)妖也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萬一你們遇上了這些東西,豈不是比這裡更危險嗎?到不如一起進(jìn)去的好,起碼還能互相照應(yīng)。”鬆井一反常態(tài)的關(guān)心起了我們,我想或許他只是想多拉幾個墊背的人吧。
唉,這個時候,你在那裡啊,如果你在這裡就好了,好歹你可以給我出個主意,不至於讓鬆井這麼牽著走。
“如果我非要送他們出去呢。”我說。
“你只是想去找他吧?如果好話不管用的話,那我只有這麼請你們了。”鬆井舉起了槍對準(zhǔn)了我們。
同時我也舉槍對準(zhǔn)了他,而小麥和林若水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只好站在那裡看著我們這樣僵持下去。
“有事好商量嘛,幹什麼動槍呢。但我想現(xiàn)在你們不進(jìn)去都不行了,看看自己的肩膀吧。”安倍此時出來勸架。
我歪了一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許多白色的線,但又不像線一樣粗,反而有些細(xì)滑,而這種銀白色的線看起來也很眼熟,對這不是線,而是頭髮,難道那個發(fā)妖出現(xiàn)了嗎?
鬆井好像也發(fā)現(xiàn)了同樣的問題,但手中的槍卻不肯放下。
“我說,這個時候了,你們就不要玩了,這種頭髮是發(fā)妖醒來的預(yù)兆,咱們現(xiàn)在的腳面已經(jīng)滿是頭髮,如果再這麼耗下去,只怕都得藏身發(fā)妖的頭髮裡了。”安倍說。
我只好先放下了槍,同時鬆井也放了下來,他二話不說,立刻來到了那黑色的大門前,從腰間拿出了在那個死人身上取得的鑰匙在門上摸索著,好像在尋找鑰匙孔。
我也放下了恩怨打起手電幫他找,可是找了半天這上面連個洞都沒有,根本不知道從何開門。此時我才知道那羣人留下鑰匙的原因,這些鑰匙根本不是開這個門的。
“被耍了。”鬆井將鑰匙憤怒的扔到了地下,砸起了一大片的頭髮到處飛舞。
“慢著,你們看這地上有個孔,會不會開門的地方在地下。”安倍指著剛剛鑰匙掉落地的方說道。
我們立時圍了上去,果然在這門前的地下,的確有一個圓形的凸起的石磚,磚上就有一個小小的方口。鬆井立時又撿起了鑰匙一個接一個的對著那個小口插下。
安倍身前的紙人竟然一個接一個的燃燒了起來,此時的安倍滿頭大汗,不時的催著鬆井加快些速度,因爲(wèi)那個發(fā)妖好像離我們越來越近了,頭髮也飄落的越來越多了。
只聽得咔嚓一聲,好像這把鑰匙對了,那個黑門緩慢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