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一晃而過,小白的基礎刀法考覈時間到了。小白內心有些忐忑:練了這麼久,雖然刀法的套路已經很熟悉,但不知能否過關了,但願一切順利吧。
“小白,你在發什麼呆呢?”
“沒什麼,師姐,只是今天我要基礎考覈了。”
“小白,這沒什麼的,當初大師哥花了十天就通過了考覈,其他人卻都是不止十天,比如師姐我就用了十五天,李浩宇用了十八天,天磊跟英傑都用了二十天才勉強通過基礎考覈。而且一次不過多試幾次,總能過關的。不用瞎擔心的!”小珊儼然一副經驗豐富大師姐的模樣。
“好的,多謝師姐!”
不多時,大夥聚在一起,圍觀小白的基本功考覈。小依平時也就是照顧照顧大小姐小珊的日常起居,兩人情同姐妹,所以沒事也過來湊湊熱鬧,看看小白習武的水平如何了。少女的好奇心是一方面,更多的方面則偏向於關心。
師孃緩緩走來,柔聲道:“你們師父今日下山有事,這小白的考覈就由我來主持。考覈不是目的,主要是督促你們每日勤加練習刀法,光大我華山門派!”
“同門切磋,旨在相互交流、共同進步,況且小白剛入門,那我們便讓小白和二師兄各持一把木刀進行考覈。”
“好的,師母!”小白和二師兄李浩宇均是拱手說道。同時,兩人從架子上各取下一把木刀。
鄧子沖走了過來,拍拍小白肩膀,“小白,我也算你半個師父了,接下來的比試未必要求你贏了浩宇,只要展現出刀法的熟練度就算通過考覈。”
師母點頭道:“的確如此。兩位準備好了嗎?”
小白:“我準備好了。”
李浩宇:“我也好了。”
師母:“那好,開始!”
李浩宇豎劈一刀,雖未使上內力,但刀勁仍是十足,直直就往小白麪門劈下。氣氛很緊張,衆人皆是屏住呼吸,爲小白捏足了一把汗。只見小白橫刀抵擋,好一招刀法,生生將勢如破竹的木刀擋住。小白感覺到虎口一麻,幸好木刀並未脫手。
李浩宇每使一刀,小白便以基礎刀法二十四式中的招式來拆解。雖然勉強抵擋住了二師兄的刀法,但還是讓人看了很緊張!
“三十多招了,小白還沒有露出敗跡,確實大有潛力。”師孃露出喜色,“再能擋住十來招,小白就算過關了”。原來基礎考覈便是要抵擋住同門師兄五十招而沒有被碰到要害!當然這同門師兄也是有要求的:首先,需入門五至九年之間輩分最高的師兄;然後,試煉時,不能用內功,不能用基礎刀法以外的功夫。李浩宇十歲拜師學藝,今年剛好九年,大師哥入門已超十年,所以就由二師兄來考覈。
“小白公子,加油啊!”小依心中默唸著。
其實對於這考覈,新人只需見招拆招,加強防禦,不分心就可過關。但往往新手無法靜心淡定下來,而導致無法擋得住五十招最基本的刀法。
在拆解完二師兄的一招後,小白深吸一口氣,竟然使著那招“力劈華山”向著二師兄攻去!二師兄匆忙間橫刀抵擋。李浩宇內心也是一驚:“好一個小白!小瞧他了。”
只瞬間,小白又變幻了刀法,一刀一刀地向著李浩宇砍去。這下反變成浩宇艱難地抵禦攻勢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套最基礎的刀法在小白手中竟然如行雲流水般,不露一絲破綻,也沒有片刻的停頓。
衆人看著兩把木刀不停“咚咚”撞擊,而且越舞越快,最後都有點看不清了,只剩下木刀的刀影和撞擊聲。
“停!不用比了,小白贏了!”師母宣佈道。
“什麼?怎麼我沒看出來,明明二師兄也沒輸啊!”胖子顧天磊不解道,轉身望望王英傑。王英傑也是聳聳肩,一臉懵逼。大師兄鄧子衝在一旁嘿嘿地笑著。小師妹熊小珊有點想打人的衝動。
李浩宇說道:“小白師弟刀法精湛,的確是我輸了!在我抵擋他的刀法時,我用了一招華山刀法。如果我不用這招,必然也是輸給小白!”
“原來如此!”衆人此時才恍然大悟,只是小白練這套基本刀法不過十日不光抵擋住了二師兄的五十招,還將他打敗了,真是不可思議!
小珊、小依在旁觀看,均爲小白的神速進步感到高興。小珊飛奔到小白身旁,不顧男女有別,擁抱起小白,“早知道你是好樣的了!”
小依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莫非小姐也喜歡小白公子?”
衆人見此情形,都望了望不遠處的大師兄鄧子衝。平日裡,大師兄跟小師妹就走得很近。小師妹從小就在華山長大,大師哥比她大四歲。大師哥是個孤兒,被熊卓越收留,親如己出。兩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再加上大師兄資質聰慧,大家都覺得將來掌門之位必傳鄧子衝,他也肯定要跟師妹在一起。
小白略微有些尷尬,輕輕地擺脫小珊的擁抱,小聲提醒道,“師姐!”小珊也頓時感到有些不妥,衆人面前如此失態。
鄧子衝已經有點生氣,“小白,你過來一下!”
“是!大師兄。”
兩人走到遠離人羣的角落,大師兄纔開口道:“小白,你跟小師妹是不是最近在談兒女私情啊?”
“大師兄,我們沒有……”
“好。我問你,你覺得小師妹怎樣?她跟小依你更喜歡哪個?”
“我……”小白一時不知如何說起。
“其實吧,師父以前也教導過我們,少男少女到了這個年紀總歸會有點朦朦朧朧的情愫,只要處理得當,反而有助於我們習武長進。你但說無妨。”
“好吧,我覺得師姐是很漂亮,但有點刁蠻調皮,未必是我喜歡的。小依雖然覺得自己身份低微,在我看來卻是溫柔體貼,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小白只好實話實話,看得出大師兄對小珊是有兒女私情的,況且其他師兄師姐也有關於他們的傳聞。
大師兄開懷大笑,“小白說得對!小師妹的確是任性調皮了點,一般男人還真受不了她,哈哈……”
當晚,熊卓越回到華山,問了夫人小白考覈的事,很是滿意,“那就讓衝兒傳授小白華山刀法吧。”
“那老熊,華山派的入門內功需要一併傳授嗎?”
“不傳了。畢竟小白現在失憶,說不定哪天就離開華山了。更何況,是敵是友都是未知。華山內功倘若誤傳了仇家,卻是大大的不好了。小白天資聰慧,恢復記憶後,註定不會長留,真是可惜了!”
“我們不是還有衝兒嗎?”
“是啊!”熊卓越又道,“子衝這小子,倘若不是年輕氣盛,我早就傳授他紫雲神功了。等他心智成熟一點,更能穩住自己情緒的時候,我再將神功傳授他吧。否則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