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騫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白雪的問題。溫聲說了句,“我這便教你御劍之法。”
“這不是劍也能飛起來麼?”正說著突然那粉藍色的弓從自己頭頂上嗖的就飛了過去,白雪向後退了一步。
白梓騫又把心法和要訣什麼的跟她講了一遍,可是白雪根本就什麼都聽不懂。蹲在地上呆呆地擡起頭望著那盤旋的冰矢。
“我再說最後一遍,你認真聽著。”白梓騫陰森著臉,能破相思窟和離魂洞的陣法之人,資質能差到哪兒去?爲什麼就。。。
白雪遵照白梓騫的法訣試了一下,無奈冰矢卻一動不動。“你應該給我一把劍,御劍御劍沒有劍還能叫御劍嗎?難怪我做不到。”
白梓騫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看著白雪嘟著小嘴,不屑地看著自己,慢慢地從手中變出一把白色的寶劍。“你這藉口倒也挺充分的,我便借你使用我的梨花聖劍,看你有何能耐。”
白雪見到劍的時候,眼睛都直了。不是吧?何必要這麼不給我臺階下?只能硬著頭皮顫顫地接住聖劍。又試了一遍法訣,仍然是巋然不動。白雪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這是失誤。”便又試了起來。
“把劍還給我,你還是用你的冰矢好好練習吧。三日,就給你三日時間,你若還是學不會,就莫要怪我瞧不起你了。”白梓騫一把從白雪手中奪過聖劍,勾起一邊嘴角嫵媚一笑,慢慢地轉過身去。
白雪一愣,爲什麼有一種溫樸盈的感覺?“三日就三日,小氣鬼!”白雪急衝衝地跟在白梓騫身後。
“嗯?小氣從何說起?”白梓騫猛的轉過身來,白雪不小心撞上他厚實的胸膛,有點硬,還有點溫暖。“這個。。。反正就是小氣。”白雪突然不知道怎麼說了,緊張地拽緊了衣袖。“我想起來了,你不借給我劍就是小氣。”
“你可知道我的劍從來沒有外人觸摸過它,你是第一個,現在還敢說我小氣,就是不借給你了又如何?”白梓騫看著白雪變化多端的表情,偷偷地在心中笑著,表面卻又強忍著。
“我不稀罕,我師傅已經送給我一把絕世好劍,只不過不在身邊罷了,你不要得意。”白雪被白梓騫說的撒起脾氣來,忘了這說話的禁忌。
白梓騫黑著臉不再多說一句,轉身慢慢地走遠了。白雪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有點後怕,我說錯話了嗎?“樹寶,劍仙他怎麼了?”
“孃親,你還是不要在他面前提雪球師傅,他好像與雪球師傅有什麼恩怨的樣子。”
“師傅那麼德高望重之人,定是他得罪了師傅。”
“孃親,以後這話可千萬不要再說了,讓他聽見,他會殺了你的。”樹寶一驚,小手捂住白雪的嘴巴,示意她不可亂說。
白雪想著他竟與師傅有恩怨,心裡不由得氣惱起來,一定要學好法術保護師傅。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冰矢凝神念決,冰矢竟然慢慢地浮了起來。心中大喜,便跳身上去。誰知還沒站穩便跌了下來,摔了一個狗啃泥的姿勢。
“孃親——”樹寶看著白雪那慘不忍睹的模樣,又想笑又心疼,拽著她的衣角往上提。
“什麼破弓啊,摔死我了!”白雪欲哭無淚地揉著自己的膝蓋。
“孃親,我們不學這個了,太可憐了”
“不行,我一定能學好,不能讓他瞧不起我。”說著便站起身來,不顧身體的疼痛又練習起來。
摔摔落落千百次,不是青傷便是痛。
兩天過去了,白雪已能穩穩當當地站在冰矢上面飛行。穿過梨花樹,越過小溪橋,遊梭在漫天梨花中,白衣飄飄,青絲颯颯。
“不錯,不抵三日你便可以來去自如,看來是我小看你了。既然學會了御劍,那今日便學習漂浮決。”白梓騫從木屋中然然走出,是仙卻又如非仙之感,飄逸卻又略帶輕佻。白雪腦海中再次涌現出溫樸盈的模樣。“御劍與漂浮不是同屬于飛行麼?”
“但是在沒有劍的情況下,漂浮是不是更方便呢?”
“那你教我吧!”白雪細想一下,好像漂浮更好玩一些。
“雪兒,我昨晚想了想,你不願稱我爲師傅,雖說我很不滿意,但是看到你只認藍子鶴爲師的倔強,心中還是挺欣賞你的。以後你便稱我爲哥哥,我不再執著於此事而爲難你。”
白雪再一次惘然起來,瑟瑟地看著白梓騫“我沒聽錯吧?”
“沒有,你姓白,我亦姓白,你不稱我爲哥哥,難道還有更合適的嗎?”
“。。。”白雪盯著白梓騫一動不動,腦海中卻混亂不已。又想捉弄我,休想!“你還是教我漂浮吧!”
這一次白雪不再胡思亂想,心情不知道爲什麼還有點沉重,專心致志地學習白梓騫教給她的漂浮決。身子晃晃悠悠地浮起地面幾十公分,又落了下去。白雪圓溜溜的大眼睛偷瞄著白梓騫,只見他的神情並沒有生氣或者不滿意,感覺有點奇怪。。。
“不錯,你日後每日清晨來這裡吸收天地之靈氣,靈力越高漂浮就可以更加隨心所欲。”白梓騫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雪,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雪又傻眼了,我是怎麼了?怎麼總是想起溫樸盈,這劍仙的脾氣猶如七月天戀愛的女兒,讓人捉摸不定,還是小心點爲好。“知道了。”
“那你便在此好好練習,明日教你無羽箭法。”說完白梓騫便隱了身形。
白雪撓了撓頭,無羽箭又是什麼?
落日黃昏,仲夏之風,梨花飄飄落落,樹寶繞樹盤旋。“樹寶,你能不能休息一會,繞得我頭都暈了!”白雪悠閒地側躺在枝椏上,嘴裡叼著一根梨花枝,手中把玩著腰間的木化天鈴。
“孃親,雖然在這裡只呆了短短數日,但是我感覺靈力增加了不少,你看我現在是不是靈姿飄逸,法力高強?”樹寶飛到白雪耳邊。
“。。。”白雪聽到樹寶的話,無奈地一愣,嘴裡的梨花便枝掉了下去。
“雪兒,下來陪師傅喝一杯。”白梓騫拎著酒瓶從木屋中緩緩走來樹下,優雅地撥開衣裙坐在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