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司徒日的長槍瞄準的不再是其他地方,而是瞄準了陸天鴻的左胸心口,他此刻披頭散髮,衣衫破爛,再加上他一臉猖狂的表情,此刻他完全如同一個瘋子一般。
陸天鴻看著司徒日嘴角忽然微微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你還笑!廢物!死吧!”說罷司徒日就要將長槍刺下,就在此刻,自司徒日上空,一柄巨劍忽然落了下來,直接將司徒日貫穿透徹。
司徒日露出了一臉的不可置信,他瞪著血紅的眼睛,手中還攥著他的長槍,然後慢慢的倒了下去。
見司徒日倒下之後陸天鴻方纔露出一絲鬆懈的表情,不過他還未高興轉(zhuǎn)瞬而來的痛疼就將他折磨的昏迷了過去。
陸天鴻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間乾淨的屋子裡,他四處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裡正是自己在唐府的小院。
知道自己回到了唐府,他懸著的心自然也就落了下來。他想試著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無力,修煉鎮(zhèn)元仙決之後這是第一次受傷這麼重,此次一戰(zhàn),若不是因爲與司徒日相差太大,他也不會如此拼命一搏,多虧自己前段時間研究出來的落劍術(shù),自己先讓白絲劍化爲白絲偷偷升上了高空又在關(guān)鍵時刻化爲巨劍將司徒日貫穿。
他躺在牀上各種紛亂的思緒不斷的在腦中飛舞,最多的則是日後如何面對司徒家的人,畢竟司徒極在天門派的實力不容小覷。自己斬殺了他的親侄子,只怕日後自己到天門派無法立足,雖然唐躍對於自己十分重視,但是不保證在關(guān)鍵時候唐躍會把自己推出去,畢竟自己在唐家而言只是一個外人。
他正思考著,房門忽然打開,唐躍緩步走了進來,見陸天鴻醒了過來,微微笑了笑走上前來道:“你先好生休息,善後之事我會處理。”
唐躍如此一說陸天鴻頓感壓力倍減,雖說不知唐躍如何處理,但是至少他感覺自己的心放下來不少。唐躍拿出一粒丹藥塞入了陸天鴻嘴裡:“你好好養(yǎng)傷,我會日夜守在你這裡,即便是司徒老兒前來搗亂,有我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師傅!”陸天鴻忽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他能感覺到唐躍對自己的絕非虛情假意而是實實在在把自己當做自己人來看待,來保護。
“莫說其他了。養(yǎng)傷最重要。你休息吧!”唐躍示意陸天鴻不要再說話了,他微
微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陸天鴻能從唐躍身上感受到,唐躍正在遭受很大的壓力,想來司徒家失去司徒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也許外面現(xiàn)在正有很多麻煩在等著唐躍,無論是對於門派,還是對於司徒家,唐躍都需要一個交代。
自己出手太狠,也是因爲司徒日對自己起了殺心,若是司徒日一直以來都不對自己起殺心只是抱著切磋的態(tài)度,或許這一切都不會如此。自己在唐家只是一個外人,即便拜在了唐躍門下,也只是一個還未正式行師徒之禮的弟子,而司徒日在司徒家是掌上明珠,是天之驕子,即便是在門內(nèi),司徒日天資卓越,也備受器重。
嘆了口氣陸天鴻也感覺十分的無奈,他的無奈是因爲唐躍,是因爲唐躍對自己的鍥而不捨,如此情況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許早就將自己交給了司徒家,現(xiàn)在唐躍非但沒有將自己交出去而且將自己保護了起來,並且提供丹藥爲自己療傷。
若是日後自己能有所成,此恩自己定然要回報,只是需要渡過眼前的危機,從唐躍的表情來看,事情顯然沒有解決,畢竟這事不是小事,而且很有可能唐躍正處於艱難抉擇的地步。
陸天鴻正在想著,便聽見外面響起了哭鬧之聲。
此時唐家大堂,司徒家的人正擡著司徒日的屍體在唐家哭鬧,司徒家的婦人跪在地上大哭大鬧,而司徒家的男人個個怒氣沖天要求唐家交出司徒日。
“讓唐躍匹夫滾出來。”司徒極對唐尋怒吼道。
“舍弟有他事……”唐尋想要解釋,司徒極卻一揮手將唐尋推到一旁道:“唐尋,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與你計較,這裡你當不了家,讓唐躍滾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他要如何處理?是交出陸天鴻那個該死的,還是要與我司徒家成爲真正的仇家!”
“唐家與司徒家不一直都不合嗎?難道我唐家何時與你司徒家不是仇家了嗎?”唐躍步伐沉穩(wěn)的從內(nèi)堂步入了大廳盯著司徒極說道。
“哼!唐躍你總算出來了,我家司徒日死於你的徒弟陸天鴻之手,不論是世俗關(guān)係,還是門派關(guān)係,你都需要給我一個交代!我勸你趁早交出陸天鴻,爲了一個還未正式拜師的徒弟扛著個擔子根本不值得。”
唐躍瞇著眼睛掃了衆(zhòng)人一眼隨即坐下來說道:“司徒日之死,我很抱歉,但是我的徒弟陸天鴻也受了重傷,二人比鬥,死傷皆看各自實力,你
家司徒日死於天鴻之手,說明他技不如人,一個離魄末期的修仙者死在了凡人武夫之手,你還好意思找上門來?”
“唐躍!你不用跟我來找一套,若是你不交出陸天鴻,休怪我不客氣。”司徒極此刻完全不聽唐躍辯解,只想找到陸天鴻處之而後快。
“不客氣?你什麼時候?qū)ξ铱蜌膺^?”唐躍眼中精光一閃盯著司徒極。
司徒極被唐躍逼的有些難耐他大喝一聲道:“唐躍,你我有同門之誼,故我一直沒有對你下過殺手,不要以爲你我真的實力相當,若是你想因爲這陸天鴻而與我拼死一戰(zhàn),我奉陪到底。”
“一戰(zhàn)又如何!”唐躍從容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全身爆發(fā)出強烈的戰(zhàn)意。
此刻大廳的氣氛不由變的濃重了起來,那些哭鬧的婦人此刻也不敢哭鬧了,畢竟這是兩位出竅末期的修仙者,二人一動手,莫說殃及到周邊的這些人,即便是毀了整個萬山鎮(zhèn)都不在話下。
“你!”司徒極被唐躍氣的頓時有些氣結(jié)。他指著唐躍渾身顫抖了片刻之後說道:“唐躍,看樣子你是一定要保下陸天鴻了?”
“於情他是我的徒弟,你司徒極能爲了你的徒弟來找我,難道我唐躍就是庸人一個不能保護自己的徒弟?於理陸天鴻與司徒日是在你我授意之下進行的比鬥,生死之事各看本事,你家司徒日技不如人卻跑來我唐家自取其辱,難道你司徒極沒有臉面了嗎?”唐躍義正言辭的說道,顯然他已經(jīng)決定不顧一切的誓保陸天鴻了。
“唐躍,念在你我同門之情上,我司徒極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我理解你,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一下,三天之後我再來,若是你還不交出陸天鴻,我便與你不死不休。”司徒極惡狠狠的對唐躍說道。
說完司徒極回身對司徒家人說道:“我們走!”片刻之後司徒家的人就在司徒極的帶領(lǐng)之下離開了唐家。
司徒家的人離開之後,唐家大廳陷入了沉靜之中,每個人都各懷心思的或坐或站。
約莫盞茶的工夫,一唐家鏢師走出來抱拳說道:“總鏢頭,二老爺,小人認爲爲了區(qū)區(qū)一個陸天鴻賭上整個唐家實在是不值得。”
唐躍掃了下站的鏢師一眼後冷哼一聲道:“唐傢什麼時候如此沒有家教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說罷唐躍一揮手,那鏢師便慘叫一聲飛出了廳外撞在牆上昏死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