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是一驚,目光紛紛轉向了雪娘。
雪娘會意解釋道:“她頭部受了傷,應是被塌下來來的房樑砸傷的,腦內淤血並未散盡,許是因爲這樣或是受了刺‘激’讓她忘了過往的事情?!?
白暄本來還想從她這裡找有價值的線索,誰知這姑娘好不容易醒了竟是什麼都忘了。
他眸光沉了沉,突然想起了什麼問著蒹葭:“蒹葭姑娘,你可記得青黛?”
提到青黛的名字,蒹葭的清澈幽靜的眸子微微一動沉思著,重複著唸叨著那個名字:“青黛,青黛姐姐,我記得。”
“那她在哪裡?”白暄問道。
蒹葭的眼睛微微一眨,想了想,聲音有些稚嫩天真:“她嫁到京城去了,青黛姐姐的命好,她救了一個王爺,去做了王妃。我們都很羨慕她呢。”
蒹葭一臉崇拜的表情,眼底的純真難掩。
白暄對著衆人道:“既然蒹葭姑娘不知何時能想起往事,我們不如前往京城,畢竟除了蒹葭之外,青黛就是是唯一一個知道落霞村往事的人了。”
衆人沒有意見,反正待在這裡也查不出幻世鏡的下落,不知落霞村被滅的真相,還不如去京城找一找那叫青黛的‘女’子。
也許還能找出些線索。
達成了一致,衆人便離開了這偏僻的落霞村朝著北國的京城走去,走了五日,才抵達距離京城臨安百里外的一處茶寮。
衆人在這茶寮裡歇腳,本來這一路上他們是可以使用術法的,只是白暄怕錯過幻世鏡的下落,所以他們才一座座城這樣的走來。
只是走了一路,蒼雪也沒感受出什麼來。
這茶寮不大,但客人卻也不少,只餘了兩個空桌,白暄等人像極坐下,吩咐小二上了茶和點心。
“還有多遠???這北國是不是也太大了?”月琉璃抱怨著,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著實辛苦,尤其他們一行人中一半的‘女’子,難免慢了些。
白暄看了看遠處廣袤的原野,說道:“大約還有百里吧,剩下的路不用走了。”白暄修長的手端起茶杯肆意瀟灑的說著。
這裡距離臨安城中間隔著一片遙望無際的平原,荒無人煙的,定然不會有幻世鏡的下落,爲了節省時間還是用術法比較好。
月琉璃聽白暄這麼說不禁樂上眉梢,眼底的笑意無從掩飾。
月琉璃正樂著,就聽鄰桌坐的兩個商人模樣的男子在說著什麼稀奇事,月琉璃不由的豎起了耳朵傾聽著。
“聽說黎王今日成親,那黎王妃可是天香絕‘色’,貌美傾城。據說見過黎王妃美貌的人無不神魂顛倒,魂不守舍?!蹦侨舜箫嬃艘豢诓杷f的繪聲繪‘色’。
又有人接著道:“我也聽說了,只可惜我們距離臨安還路途遙遠,是看不上這繁華的婚禮了?!?
“瞧你說的,等我們去了臨安城自然有機會見一見那黎王妃的美貌?!庇腥诵Φ?。
“那可未必,我聽說黎王將他的王妃寶貝的緊,只怕這大婚之後這黎王妃就會被黎王養在王府閉‘門’不出了。這等美人,黎王自然不捨讓她出來拋頭‘露’面的?!?
……
月琉璃豎著耳朵聽了半天,大抵也聽明白了,這些客商無非是聽說了黎王妃乃是絕‘色’所以想一睹真容罷了,真是無趣。
她收起了耳朵,繼續喝著茶,擡眼間卻見白暄眼底‘精’光微微一閃,見他這般月琉璃就知道他定是有了什麼想法,這種‘精’光月琉璃叫他狐貍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