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瓬啻給傾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自己則是在結(jié)界裡,躺在傾城的身邊,繼續(xù)開始拿出小刀一點點的雕刻。
見傾城眼睛巴巴的瞅著,用手指點了點傾城的鼻子。
“你先睡會,等雕刻好了,我叫你。“
傾城拉著瓬啻的衣袖:“那你不要離開。“
瓬啻轉(zhuǎn)過頭在傾城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放心吧,我不會離開的,就在這裡陪著你。“
傾城著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一會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開始甜蜜的睡著了。
瓬啻轉(zhuǎn)過頭,感覺一道目光正瞅著自己,看不出情緒,瓬啻轉(zhuǎn)過頭迎上去。
長留一襲白衣,依靠在山洞門口,英俊瀟灑,看著瓬啻冷漠的開頭:“你打算以後怎麼告訴她?若是她知道了,你該如何?”
瓬啻沉默了一瞬,沒有向以往那般,口齒伶俐的去反駁長留的話,片刻,才淡淡的開口,目光盯著手中的木雕:“她會相信我的,我會給她一個解釋。”
小刀在木雕上來回雕刻著,瓬啻目光突然變得堅應(yīng)。
“總之,我絕對不會讓我心愛的女人受到傷害。”
長留向前走了兩步,目光看向洞口外,完全看不出長留在想寫什麼,良久,只是淡淡開口:“傾城是個好姑娘,不要傷害她,她不是嬋訸。”
瓬啻沒有再說話,只是專注的看著木雕,一心一意,片刻,又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身邊睡熟的傾城,眼神寵溺。
一個不小心,刀片片狠狠的劃到手指上,鮮紅的血珠瞬間破皮而出,一滴滴的遞到木雕上。
瓬啻目光突然變得凌厲,心口狠狠的窒息了一下,腦海裡閃過那個女人猙獰的面孔,卻又哭的撕心裂肺。
“瓬啻,你爲(wèi)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啊,放開我,瓬啻,若今後你有喜歡的人,我一定會殺了她,你這無情無義的人,你沒有心。”
瓬啻目光漸漸變得陰狠了起來,手掌一甩,傷口立刻癒合如初,木雕上的血珠也頃刻變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好像什麼都沒有發(fā)生過。
瓬啻卻無論如何都沒有心思在雕刻下去,腦海依稀全部都是那個女人的樣貌。
想到那一年,瓬啻不過是一個風(fēng)流而又多情的少年,喜歡嬉戲於花叢間,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遇見她的,那個適合純粹只是一時的好奇和衝動,卻沒有想到會造成那樣的大禍,對害的她如此至深。
瓬啻眼眸中閃過一絲愧疚,緩緩將眼睛閉上,片刻恍惚,瓬啻慢
慢的睜開眼睛,再睜開時,眼底已經(jīng)恢復(fù)以往如此的清明模樣,低頭靜靜的注視著懷裡的小人兒,內(nèi)心不知爲(wèi)何生出無盡的恐慌。
只覺的眼前的這一切就想一個夢一般,彷彿覺得傾城在自己的身邊是那麼的不真實,不真實到瓬啻只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怕是自己翻身的時候,眼前的這個人就會不見一般。
瓬啻慢慢彎下腰,和傾城躺在一起,伸出手摟住傾城的腰,將自己的臉埋藏在傾城的肩膀旁,良久,也緩緩睡去。
只覺得無比的安心,從來都沒有過的安心,就好像一個經(jīng)歷了千年的長途跋涉一般,踏著慢慢的沙漠,艱難的走來,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風(fēng)霜雪雨,終於來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屬於自己的溫暖的港灣。
傾城的睫毛動了動,兩把扇子一般的睫毛閃動了一瞬,又恢復(fù)的平靜。
山洞內(nèi),安靜的就連水滴打在石壁上的水聲都聽的清清楚楚,沒有人注意到,岷妥下面的遊魂,突然變大了一分,依稀可以看到一個清楚的輪廓,和一雙緊閉的眼眸,而此刻那雙眼眸既然輕輕的動動。
長留像是感應(yīng)到什麼暮然回過頭,大步走到桔梗的面前,看到桔梗清楚的輪廓,只覺得無比的激動,伸出修長幾乎透明的手指,緩緩的想要去觸抹那漂亮的容顏。
長留的聲音幾乎有些哽咽:“桔梗。”
那個人影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麼,透明般的眉毛,竟然微微的蹙了起來。
傾城一覺睡醒的時候,就看到瓬啻和長留面色凝重的施展著法術(shù),傾城揉著眼睛,睜大眼睛準(zhǔn)備細(xì)看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也實在是被激動到了。
因爲(wèi)眼前的這個人,不,應(yīng)該是桔梗,既然已經(jīng)成了人形,傾城趕緊激動的站了起來,覺得長留的好日子終於要到頭了,一方面替長留高興著。
又想到不知道就算桔梗復(fù)活,不知道天庭會不會懲罰長留,想到這裡,傾城又隱隱的有些擔(dān)心。
長留和瓬啻的面頰上,隱隱透出一絲冷汗,桔梗的睫毛動了動,最終岷妥突然發(fā)出一道沖天的亮光,那一刻,傾城眼睛一花,下意識的用雙手擋了一下,等到強烈的光芒漸漸散去。
傾城這次轉(zhuǎn)頭看過去,這些當(dāng)真的驚訝的目瞪口呆。
桔梗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岷妥已經(jīng)完全的失去靈力,掉落在地上,瓬啻走過去將岷妥撿起來,放到懷裡,收回法術(shù),桔梗慢慢的從半空中雙腳落地。
傾城永遠(yuǎn)也不會忘了此刻,桔梗猶如當(dāng)初傾城在人間的時候
見到一模一樣,依舊是一襲紅衣,潑墨的青絲垂至腳果,媚眼如絲。
長留有些激動的盯著桔梗,桔梗慢慢的睜開眼睛,有些渙散的目光漸漸集中,那一刻,長留出現(xiàn)在桔梗的眼眸裡,桔梗蒼白的臉漸漸有些紅潤之色。
下一刻,桔梗便激動的跑過去,撲進(jìn)長留的懷裡,一滴淚滑落,長留緊緊的將桔梗抱在懷裡,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道是,此處無聲勝有聲。
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傾城依依不捨的回頭去看他們幾個人曾經(jīng)住過幾天的山洞。
長留和桔梗走在前面,就在傾城第無數(shù)次回過頭在去看那個山洞的時候,瓬啻突然轉(zhuǎn)過頭,將傾城往懷裡一帶。
“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該走了。”
傾城撇撇嘴,有些孩子氣的說道:“可是我真的很捨不得啊,畢竟這幾天是我們相處最和諧的時候,雖然沒有什麼太多的回憶,我只不過是除了睡覺就是桔梗,可是我也是有感情的人,也是有點捨不得,以後,怕是不可能在這自由自在的大家都在一起,住在一起了。”
走在前面的桔梗,聽到傾城的話,笑的溫和,轉(zhuǎn)過頭看著傾城道。
“傾城,這又有什麼呢,只要你願意,大可以來長留山找我和長留,我們會一直在哪裡,可是隨時都會歡迎你們的。”
傾城臉色一喜,滿臉的容光煥發(fā):“真的嗎,桔梗姐姐。”
桔梗笑著點點頭:“當(dāng)然是真的,我和長留,隨時歡迎。”
瓬啻將蹦出自己懷裡的傾城又給拉了回來。
“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這個兩個人嗎,有我在你身邊,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捨不得的,難不成,本座這麼一個風(fēng)流瀟灑,俊美而又多金的美男子,還滿足不了你這隻禿頂?shù)男】兹竼幔俊?
傾城立刻轉(zhuǎn)過頭去瞪瓬啻,用腳狠狠的踩了瓬啻一腳。
想到自己怎麼就把自己當(dāng)初的醜事都告訴了瓬啻呢,看吧,現(xiàn)在好了,當(dāng)自己當(dāng)初的事情來嘲笑自己,好叫自己禿丁的小孔雀。
“你什麼?瓬啻,你丫的在叫一次試試,誰是禿頂。”
瓬啻被踩的嗷嗷亂叫,趕緊的求饒:“哎喲,我得姑奶奶,小的求饒了還不行,是小的說錯話了,不不不,小的是說我自己呢,我說我自己是個禿頂?shù)哪兀媚棠蹋愦笕擞写罅浚屠@過笑的這次把,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一定好好的侍奉您,拿你當(dāng)姑奶奶好生的伺候著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