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瀟瀟抱著唐芯的腰,故意嗲聲嗲氣地撒嬌,“不要走嘛,不要走嘛,我們一起住多開心啊!”
怎麼掙也掙不開,唐芯只好撓她癢癢才被放開了。
“等你什麼時候不忙了,我會來找你的。”唐芯收拾完了自己的一點行李,轉(zhuǎn)身走到廚房給詹瀟瀟做了好幾樣菜放在冰箱讓她隨時能吃。
“沒有了你在,我會餓死的。”詹瀟瀟像是一隻大熊一樣趴在唐芯的背上,唐芯被她逗笑,“所以你要好好學(xué)習(xí)怎麼做飯啊。”
“我纔不呢,有你就行了。”詹瀟瀟繼續(xù)看她熟練地把各種材料調(diào)成麪糊,放在煎鍋上,很快煎出可愛的香蕉味小松餅。
詹瀟瀟心急火燎地偷吃了一塊,把舌頭燙紅了。
“活該。”唐芯沒理她。
突然手機鈴聲大作,詹瀟瀟連忙接起,“喂?”
纔剛接起,詹瀟瀟的臉色馬上變了,“對不起,你打錯了。”
“瀟瀟,怎麼了?”
詹瀟瀟厭惡地把手機放回口袋,“都是我那個經(jīng)紀(jì)人,他說剛好有一個古裝女二號的位置,讓我去演,前提是我要陪那個投資商。我沒有答應(yīng),沒想到那個投資商不知怎麼拿到我的電話,每天都來騷擾。”
她坦率的態(tài)度反而更加令人憂心,“你就不能換個公司嗎?”
“沒有辦法啊,簽了幾年合同呢。”詹瀟瀟無所謂聳聳肩,“反正我問心無愧。”
唐芯卻更加擔(dān)心,“我是怕他們傷害你。”
“不會的啦。”詹瀟瀟從櫃子裡拿出一個保鮮盒,把煎好的鬆餅放進(jìn)盒子裡。
“你幹嘛?”
“幹嘛?”詹瀟瀟有些奸詐地笑道,“當(dāng)然是讓他也嚐嚐你的手藝啊,不是說了嗎,想要抓住男人就要從胃抓起!”
“話是這樣說的?”唐芯無奈搖頭。
詹瀟瀟突然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不過我說真的啊,既然他還是那麼在乎席希兒,你就要適當(dāng)?shù)乇芾茁铩!?
“避雷?”
“嗯嗯,就是要趁著你們的關(guān)係變好,不要提席希兒,你專心經(jīng)營你跟他的感情,慢慢地他對你動心了,說不定沒幾天,他連席希兒是誰都忘記了。”
在聽完唐芯的描述後,詹瀟瀟就明白了,席希兒果然是來挑釁的。既然唐芯迷迷糊糊的,她作爲(wèi)她最好的朋友,自然是要出謀獻(xiàn)策!
唐芯放下鍋鏟,鬱悶地道:“你怎麼會懂那麼多?”
“姐姐是拍戲的呀!”詹瀟瀟自豪地道,唐芯真是佩服她的自信。
等到唐芯的電話響起,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她提著行李和鬆餅離開了詹瀟瀟的家。
樊景洲就在樓下等著,身子斜斜地倚在車門上,瀟灑中又帶點氣定神閒。
你專心經(jīng)營你跟他的感情,慢慢地他對你動心了,說不定沒幾天,他連席希兒是誰都忘記了。
瀟瀟的話再次出現(xiàn)在腦海中,唐芯突然才真正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用在乎席希兒,只需要在乎他們之間的感情。
想到這點,唐芯的腳步不受控制地跑了起來,快要走到樊景洲面前的時候,不小心被小石頭絆到了腳,身體失去了重心。
樊景洲輕輕鬆鬆出手,將人撈進(jìn)懷中
。
“沒長眼睛嗎?”
低沉的嗓音就在耳邊響起,震得癢癢的,唐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你不是抱住了嗎……”從來沒有對一個男人說過這種撒嬌的話,唐芯把臉縮在他的懷裡,露出一對染上了嫣紅的耳尖。
高挺的鼻子輕輕摩挲那滾燙的耳尖,沒有聞到記憶中的消毒水味,縈繞在鼻尖的香氣卻更加誘人,讓他快要把持不住。
“我們?nèi)コ燥埌伞!狈爸拚媾伦约阂?dāng)場化身爲(wèi)狼,將這個女人吃掉。
“我做了這個。”唐芯打開了保鮮盒,遞到他面前。
樊景洲直接用手拿起一塊,大口吃到肚子裡去,毫不吝嗇讚賞,“很好吃,不過先留著,我訂了位置。”
“嗯!”
樊景洲帶著她到一間在海堤邊的餐廳,帶著鹹味的海風(fēng)徐徐吹來,令桌上的海鮮大餐更有味道。
相對於唐芯的胡吃海喝,樊景洲吃東西的順序依然很有規(guī)律,先把香煎的海蝦吃完,然後再吃意大利麪,還適當(dāng)?shù)睾攘它c白葡萄酒。
唐芯也喝了一杯,不知是因爲(wèi)酒,或是因爲(wèi)樊景洲炙熱的視線,臉紅得像是被燙壞了似的。
回到樊家,樊少明和李姨早已休息,後院只有幾盞幽黃的燈光。
車子停在車庫,可卻久久沒有人下車。
樊景洲按住唐芯的後腦勺,強迫她迎合自己的親吻,吞下那不斷求饒的細(xì)碎聲音。
長髮如海藻般披散,美麗的小臉露出迷離的表情,呼吸交織在一起,淡淡的馨香宛若迷藥一般,迷惑他的目光只可以注視著她。
她很美,這種美唯他獨享。
夜色融融,秋意不再孤寂淒涼,反而被點燃了烈火。
……
去樊氏上班的事情暫時取消,樊景洲把一些資料交給唐芯,讓她在家中跟著爺爺學(xué)習(xí)。
兩人之間的氣氛從未試過那麼親近,這種變化連樊少明和李姨也看出來了,雖然不點破,可看兩人的眼神永遠(yuǎn)都帶著些許曖昧和促狹。
如此過了幾天,樊景洲提醒她,今晚要去參加席希兒的生日派對。
“嗯,知道了。”
樊景洲抽出一張黑卡,放在她白淨(jìng)的額頭上,“你喜歡買什麼就去買吧。”
唐芯根本不知道這張卡代表著什麼身份,看著他離開上班。
起牀後跟著樊少明在書房看了半天資料,唐芯打算約詹瀟瀟出去,可是詹瀟瀟的電話卻打不通。
唐芯沒有多想,只是猜測她是在拍戲,畢竟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
只好自己一個人出去了,唐芯的索性去了上一次去過的店,店長伊莉娜還記得她,“貝恩小姐。”
“你好,伊莉娜小姐。”
“請進(jìn)去裡面吧,我去給你準(zhǔn)備可樂。”
唐芯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可也很驚訝伊莉娜竟然記得她愛喝可樂。
最新款的服飾放在唐芯面前,唐芯就像是看天書一樣迷糊,最後還是得求助伊莉娜。
“不如這件吧,既然是去參加生日派對,不會搶了主角的風(fēng)頭。”細(xì)心的伊莉娜指著一條黑色的長裙。
黑色長裙裡面是修身及膝的內(nèi)襯,胸以上是黑色薄紗,微透性感,裙襬
是一層同色的傘型輕紗,會隨著走動而動作。
“謝謝你,伊莉娜。”唐芯試過了尺寸,還有鞋子和其他配飾,總算鬆口氣,掏出樊景洲給的黑卡付錢。
伊莉娜禮貌笑道:“東西我們會派人送到府上,請放心。”
“謝謝你。”
剛回到家,唐芯就接到了樊景洲的電話,讓她收拾衣服,要在那裡住一個晚上。
沒到下午,樊景洲就來接人了。
“我是不是應(yīng)該買一份禮物。”唐芯忽然想起來。
“不用,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東西。”樊景洲隨口回答。
唐芯點點頭,心中依舊有些不舒服,可她記住了詹瀟瀟的話,避開雷點!
別墅在郊外,已經(jīng)有人架起了美麗的燈飾,鋪著白色桌布的長桌也準(zhǔn)備妥當(dāng),到處都可以看到玫瑰的身影。
“你們來了!”秦皓看到他們,立刻走過來,“希兒還在準(zhǔn)備呢,你們也先去房間吧。”
他們的房間是主人房的隔壁,也就是席希兒的隔壁。
唐芯推開方格的玻璃門,海風(fēng)馬上灌入房間,乾爽清新,她走出了弧形的陽臺,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
身後隨即有一個溫暖的懷抱環(huán)抱著她。
“我下去幫忙,你先留在這裡休息吧。”
“嗯。”唐芯踮起腳,主動在他的脣邊留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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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著,相擁著。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脈脈溫情,“景洲,你來了!”
兩人同時轉(zhuǎn)頭,還穿著白色浴袍的席希兒就站在隔壁的陽臺。
幾乎是同一瞬間,唐芯發(fā)現(xiàn)樊景洲鬆開了自己。
“小心哦,我要過來了!”
在唐芯的驚訝的目光中,席希兒竟然踩上了欄桿,直接跳到了他們的陽臺!
樊景洲的身影一閃,穩(wěn)穩(wěn)地接住她撲過來的身體。
“你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語氣充滿寵溺,樊景洲扶著席希兒,兩人相視而笑,全是唐芯看不懂的默契。
“因爲(wèi)我知道你們一定會接住我啊!”席希兒十分自信,小小的拳頭還捶了一下樊景洲的肩膀才退出了他的懷抱,轉(zhuǎn)而看向唐芯,“貝恩你好啊,歡迎!”
“你好。”唐芯儘量揚起自己的嘴角。
席希兒眼中閃過幾分嘲弄,“好了,我還是回去做準(zhǔn)備吧。”
樊景洲道,“我送你出去吧,我也要下去幫秦皓。”
他們直接穿過房間從門口離開,木門一關(guān),房間又只剩下唐芯一個。
她就這麼被無視了。
空蕩蕩的房間,就如同她那越來越難受的心。
但唐芯依舊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換衣服,弄頭髮,化妝。
等到樊景洲回來時,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你很美……”樊景洲滿意地看著唐芯,換下衣服,牽著她走下花園。
夜色暗下,別墅卻燈火輝煌。
不少著名的影星導(dǎo)演也出現(xiàn)了,還有各界名流。
終於,今晚的主角挽著秦皓的手臂出現(xiàn)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沒有人會知道,這個近乎完美的女人,即將要因爲(wèi)自己的一句拒絕的話,令生命出現(xiàn)鉅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