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時看雲捲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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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梓又打電話過來催,雲舒不知怎的這次已經沒有了讓周子安立即回醫院的念頭,也許這樣也是好的,時間似乎停住,讓人不由的忘記傷痛,疾病,憂傷。她騰出一隻手,把手機關了機,屏幕瞬間黑的如這清冷的夜。
穿過江邊,路過見周子安的那個咖啡館,風中似乎還殘留著他驚訝的聲音,雲舒?有力的像鋼珠掉在地上,砰砰作響。然後是那熱鬧的金島俱樂部,燈火輝煌的門口站著幾個穿著單薄,染著金紅頭髮的小青年,他們嘴角叨著煙,寒著背窩在一起。然後看到那間偶遇飯店,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看過去,裡面沒有顧客,隔著車窗似乎還能聞到那幾排桌椅上散發出來的杭州炒飯的味道。雲舒說,看到了那間飯館嗎?我們什麼時候去那吃一餐?那的炒飯粒粒飽滿得像沙裡的黃金。
周子安好像是沒有聽到雲舒的話,側著頭沒有言語,他的修長乾淨的雙手安靜的交叉放在腿上。
雲舒也沒有再說,他似乎需要的是溪水纏上身時的安靜。路越來越寬,景色越來越陌生。這城市的風景有很多她都沒有見過,天地之間一片渾索,她緊緊握住方向盤,怕一不小心她就回不到出發地。周子安沒有感覺到雲舒的不安,他還是安靜的看著窗外。前面忽然傳來一聲激盪的轟隆聲,路口邊上兩輛車撞在了一塊,其中一輛白色小轎車被撞飛了幾米最後一頭撞在了綠化帶上,車頭上呼呼的冒著白煙,男司機額頭上冒著血從車裡爬出來。周圍的車輛慢了起來,圍觀的人越聚越多,有人打電話報了警,救護車警車刺耳的鳴聲很快傳來。
雲舒把車停在路邊不敢往前開,也不敢往後倒車,現在路上已經塞了不少的車。她求助的看向周子安,卻發現他還是側著頭,對一切無動於衷。雲舒終於發現他的不對勁,緊張的伸手去推他,子安…
周子安沒有動靜,雲舒一下慌了手腳,俯過身去搬他的臉,入手是一陣涼。雲舒嚇的把手輕輕探到他的鼻下,呼吸很輕,他睡著了,睡得很沉。雲舒顫抖著抱住他的頭,眼淚大顆顆的往下掉。
路上被堵了半個小時,雲舒就抱了周子安半個小時,他沒有醒來,她知道他不是正常的睡眠。路一通,她把車開得很快,路邊的樓房拼命往後退。到醫院樓下時,她開機打電話給謝嘉梓。他很快下來,旁邊還有一個半百的醫生,後面還跟著兩個醫護人員,擡著擔架。周子安被小心的放到擔架上,他一直安靜的垂著目,沒有醒來。等到他們都看不到身影時,雲舒才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手心已經糯溼一片。雲舒沒有跟上樓去,醫生說什麼她不想知道。她一直坐在車裡面,看著醫院大樓上的燈光滅了又明,明瞭又暗去。她打開車窗,讓風灌進來,似乎只有這樣纔有理由擁抱住自己。她伸出手,在黃黃的光暈下看到自己的手指僵硬的彎曲著,點了下放CD的按鍵,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流淌出來,歌手的聲音沙啞,聽起來是枯燥的生澀,雲舒很費力的想弄懂歌詞,最後失敗了。轉念一想又何必弄懂,以後問子安就行了。 首發閒時看雲捲雲舒Chaper.77
目光掠過CD盤,看見盤上面放著一盒煙,雲舒拿出來一看,白色的煙盒上有一朵開得燦爛的桃花,像個少女的臉,粉粉的含著羞澀。雲舒抽出一根,她有一種想吸入那芬芳的衝動,低頭去找火,可翻遍整個車廂也沒有看到火機。最後索性把煙又裝回盒裡,放回原處。心中是窒息的失落,只有低頭憂傷嘆息。把頭靠在方向盤上,看著剛纔周子安坐過的地方,他似乎還坐在那裡,側著頭沉沉的睡著,嘴角上揚,夢裡鋪滿陽光。
雲舒醒來時,車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關上去了,椅子放了下來,身上蓋著一件大衣,雲舒迷糊了下,是一件男式大衣。她直起身子在車廂裡看了一下,沒有人。她走下車,冬天的早晨裡瀰漫著一種蕭條的味道,天空是青藍色的,像一條綁在頭間裝飾的綢帶,讓人一擡目間覺得舒服。
不遠處有個人正靠在車門上抽菸,是個男人,垂著頭,指間的煙快要燒到了指頭。雲舒盯著他看,他擡起頭,是杜鬆平。他的嘴巴緊抿著,看見雲舒便柔和了一下線條。滅了煙,然後朝她走了過來,步伐沉穩,肩頭帶著冬天的露珠。
“醒了?”
“醒了。”
“回去嗎?我送你?!?
“你什麼時候來的?” 首發閒時看雲捲雲舒Chaper.77
“昨晚。”
“來看子安的?”
“是的,然後下來看見你在車裡?!?
“他醒來了嗎?”
“現在還早,要上去看看嗎?”
寒冷深入骨髓,雲舒回家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外套是厚厚的羽絨肥,把她溫暖的包裹,猶如情人的懷抱。拉開窗簾,明媚的陽光便鋪了一下來。站在光圈中發了一下呆,擡頭看錶,算算時間周子安差不多醒來時,就下了樓。
到樓下的一個早餐店吃早餐,順便給周子安帶一份。胖胖的老闆娘親切的笑著,我家女兒三天後訂婚,今天的早餐全部半價。雲舒笑著說恭喜然後又笑著說謝謝,人在極度高興或者悲傷時總會做些什麼事來排解一下內心充盈的激動。
到醫院時,周子安不在病房,雲舒把飯盒放在桌子上,正準備坐下來等他。就聽到有腳步聲,轉身看是護士。那護士看到雲舒有些意外,“你是誰?怎麼在這。”
雲舒疑惑,“我來看望這間房的病人。”
“你不知道?這病人昨晚就進了隔離病房,你要看他去九樓?!?
雲舒張了張嘴,隔離病房,那不就表示周子安的病情有變化。她忙忙的趕上去,卻只能隔著一扇門,從門上的一個小小玻璃窗看過去,周子安平靜的躺在牀上,手臂上輸著液,手指微微的彎著,他還沒有醒來。 首發閒時看雲捲雲舒Chaper.77
主治醫生鍾醫生說,他的情況不太好,越來越嗜睡,已經接近昏迷的現象。癌細胞已經擴散到肺部,我們對他的治療方案作了調整,他現在很脆弱,任何一個細菌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所以爲了減少受感染的機率,他必須隔離起來。
雲舒帶著沉重的步伐回到病房門口,卻看見周子安已經醒了過來,坐在牀上,雙眼望著窗外,雲舒只能看到他的側臉,臉上似乎蒙了一層氤氳的霧氣,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身旁有個護士正在幫他換上另一瓶藥水,他一直沒有回頭看一眼。
門邊的牆上有個對講器,只要她拿起來按一下,就可以跟周子安說上話,可不知怎麼的她顫抖著手就是按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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