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鬆平還沒有回來,雲舒按了好一陣門鈴,最後失望的蹲坐在他家門口。擡手看了一下表,七點二十五分。杜鬆平如果去聚會,那麼最早也要十二點左右纔回來,現在還這麼早。還要等他五個小時左右,雲舒苦笑了一下,她不想回去,就這樣等吧。她背靠著牆壁,曲起腿坐在地上。褲腳有些溼,垂在腳踝上特別重。雲舒把頭抵在膝蓋上,伸手把它一層層的捲了起來,忽然覺得好奇怪,就咧開嘴傻笑了一下。
蛋糕放在身旁,隱隱能聞到一點香氣。雲舒這才感覺餓,擡目看了蛋糕一眼,然hòu 用手摸了摸,輕聲低喃道,“乖,等下再吃。”語氣像個瘋子!
雲舒沒有再看那蛋糕,把包放在膝蓋上,墊著腦袋合上了眼。她迷迷糊糊的想睡覺,可肚子實在餓,餓的她手腳無力,額上竟冒出了虛汗。感覺實在受不了了,雲舒這又才擡起頭。把包拉開,扒拉了一下,掏出一塊巧克力。撕開,塞進了嘴裡。然hòu 把又垂下頭去。
杜鬆平回來,看到雲舒時,吃了一驚。她坐在他家門口,長髮披散了開來,她的頭窩在膝蓋上,看不清面目。褲腳卷在了小腿上,有點怪異。白白的皮膚在燈下泛著晶瑩的光。右手邊孤零零的放著一個蛋糕。
“曾雲舒…”雲舒剛好不容易睡著了,就聽到有人在叫她。是杜鬆平的聲音,她驚醒了過來。睜開眼,用手擋了一下白白的燈光後,慢慢擡起頭,脖子好酸!
“曾雲舒,你怎麼坐在這?”杜鬆平皺皺眉!
真是杜鬆平回來了,雲舒把手從眼邊拿了下來。這才發(fā)現杜鬆平身後還站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大大的眼睛,大大的波浪捲髮,穿著綴著流蘇的紫sè裙子,雲舒一直jue得穿紫sè會讓人覺得老氣,可眼前這個女子穿起來卻讓人覺得很高貴很有氣質,甚至很…風情!她正微微的笑著看著雲舒,眼裡有著意味不明的東西。
雲舒站了起來,張張嘴,本來想回答杜鬆平說,她是在等他的。可忽然看到他身後的女子,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作答。怕那樣說太曖昧,如果那女子是杜鬆平的女朋友,豈不讓她誤會?
“你怎麼會在這?”杜鬆平又問了一句。
是啊!她怎麼會在這?她應該不能在這的。雲舒苦澀的笑了一下,看著杜鬆平皺著的眉,說,“我這就走…”雲舒發(fā)現嗓子有些疼,使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鬆平,讓她進qù 坐一下吧!看她等你都睡著了,看來是等了一晚上了,好歹讓她喝杯水在走呀!”那女子開口道,嘴角微xiào ,可眼晴裡卻是嘲弄。
雲舒看著她那張jīng致的臉,腦海裡不由的就蹦出狐貍這個詞。雲舒沒有理她,拎起蛋糕準備走。杜鬆平看她抱著的蛋糕,說,“進來吧!”
雲舒斜看了他一眼,進qù ,那不是就等於接受那隻狐貍的羞辱?怎麼可能!她擡腳從他身邊走過。
杜鬆平在這時拉住了她,他回過頭對身後的女子說,“丁薇,你先回去!”語氣沉穩(wěn),不容拒絕。
那叫丁薇的女子一聽,直起了腰,有些吃驚!笑容僵在她的脣邊。雲舒也有些意外的看向杜鬆平!杜鬆平卻若無其事的轉過身,掏出鑰匙開門。
丁薇沒有開口責問,臨走時冷笑的看了一眼雲舒。說話難聽,但倒不是一個愛作糾纏的女子,看來懂得分寸。這樣的人怕是不是一個普通人!也對,狐貍怎麼可能簡單?要不是今天rì子特殊,雲舒也不會留下來。剛纔那一幕,怎麼看怎麼就像古代妃子的爭寵時在寢宮門口等著帝王的選zé 的情景!雲舒瞇著眼,惡寒了一下。
思→路→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