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清手一鬆,光頭男子立馬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紅毛男子見餘子清果然放手,以爲他害怕了,臉上剛剛露出得意的笑容,卻馬上又僵住了。
他看到餘子清一臉冷笑地擡起了腳,然後重重朝癱坐在地上的光頭男踢去。
“小子,你他媽的找死!”紅髮男子怒吼一聲,握著鐵棍風似地朝餘子清衝過去,掄起鐵棍就朝他劈去。
餘子清目中寒芒一閃,冷哼一聲,面對衝殺而來的紅髮男子,腳依舊重重踢在了光頭男的胸口。
嘭!光頭男應聲躺倒在地上,餘子清一腳踩在他的胸口,然後緩緩彎腰去撿地上的鐵棍。
“啊,子請小心!”程秋曼見鐵棍在燈光下閃爍著點點寒光,夾帶著陣陣寒風呼嘯著朝正彎腰準備撿鐵棍的餘子清後背狠狠砸下來,不禁嚇得眼珠子狠狠地爆凸而出,一顆心似乎霎那間停止了跳動,喉嚨不受控制地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
程秋曼叫聲還回蕩在夜空,餘子清卻已經(jīng)站了起來,黑夜中寒光一閃,接著就是鏘一聲巨響,一根鐵棍呼地飛上了高空,半天也落不下來。那紅髮男子愣愣地看著空空無一物的手掌,他想不明白,差之毫釐鐵棍就要砸到他背上了,怎麼鐵棍就突然被磕飛了呢?
紅髮男子還在發(fā)愣中,突然感到眼前寒光一晃,接著就感到腹部被冰冷剛硬的鐵棍重重地撞擊一下。頓時肚腹翻滾,整個人情不自禁就彎腰蹲在了地上,一時半刻竟再也站不起來。
餘子清見狀似乎並沒有絲毫罷手的意思,寒著臉再次掄起鐵棍,啪地一聲重重敲在他的肩膀上。
噗通一聲,紅髮男子這次連蹲也蹲不住,一下子撲倒在光頭男的身上。
餘子清冷冷一笑,擡腳啪地一聲,踩在了紅髮男子背上,這才擡眼冷冷掃過衆(zhòng)人,目光最終落在長髮男子身上。
長髮男子被餘子清冰冷的目光一掃,頓時渾身打了個冷戰(zhàn)。他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眼光還是有一點。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可以惹,心裡多少有點數(shù)。餘子清表面看起來斯斯文文,但出手比老江湖還乾淨利落,冷酷無情,絕不是個可以輕易招惹的人。
“姚處,你不是說他只是地礦所的一名普通員工嗎?”長髮男子低聲質(zhì)問道。
姚龍盛此時也已經(jīng)被餘子清血腥冷酷的手段給嚇糊塗了,額頭滲出點點冷汗,見長髮男子質(zhì)問,急忙道:“斌哥,我絕對沒騙你。這小子我在地礦所遠遠看到好幾回,只是沒想到他身手這般利索!”
“你確信?”長髮男子暗暗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餘子清剛纔表現(xiàn)出來的身手雖然有些強悍,但好漢不敵雙拳,長髮男子本身實力也不差,倒還不至於怕收拾不了餘子清。而是餘子清出手時實在表現(xiàn)得太冷靜,太冷酷無情,讓長髮男子看了心裡滲得慌,生怕惹了不該惹的人。
“這種事,我哪敢騙你!斌哥要不要再叫些人來?”姚龍盛現(xiàn)在當然也有些後悔,不該去招惹餘子清,只是現(xiàn)在騎虎難下,卻也沒辦法。
“哼,這小子雖然有些棘手,不過卻還不至於興師動衆(zhòng)!”長髮男子神色一冷,把鐵棍往肩上一擱,長髮飄飄朝餘子清走去。
剩餘的三個混混見老大出馬,立馬簇擁著他,敲打著鐵棍,目露兇光地朝餘子清逼近。
“小子,看不出來還練過的,有兩下子!”長髮男子說到這裡臉色猛地一沉,冷然道:“不過,你如果以爲就這麼兩下子就可以在老子面前囂張的話,老子……”
長髮男子話還沒講完,就見到餘子清擡腳踩在紅髮男子的背上,然後腳背一勾,一擡,就像電視裡演的一樣,紅髮男子竟呼地一聲飛騰而起,重重朝長髮男子砸去。
長髮男子和緊跟他身後的三個男子頓時傻了眼,舉著鐵棍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又呼地一聲,光頭男子也騰空而起,黑壓壓地朝他們落下去。
眼看著紅髮男和光頭男黑壓壓當頭壓下,長髮男子和三個混混這才如夢初醒,咣噹咣噹,紛紛丟了鐵棍,急忙伸手去接他們。
噗噗!讓四人意料不到的是,紅髮男和光頭男竟是重得嚇人,四人才剛剛碰到他們兩人,就被他們給重重壓在了地上。
餘子清見狀冷冷一笑,拖著鐵棍,發(fā)出陣陣金屬摩擦聲音一步步緩緩朝堆成一堆的長髮男等人走去。
還未等他們叫出聲來,就掄起鐵棍沒頭沒腦對著他們一陣敲打。打得他們雙手抱著腦袋,哭爹喊孃的,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姚龍盛和那妖嬈女子見餘子清的鐵棍在燈光下閃著寒光噼裡啪啦對著剛纔還不可一世的斌哥等人一陣掄打,嚇得兩腿發(fā)軟,遍體生寒。
程秋曼卻是傻傻地看著一向斯斯文文,如今卻仿若完全變了個人似的餘子清,腦子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你們兩過來!”餘子清把長髮男子等人打的唉唉哼哼,再也不敢反抗之後,這才面帶微笑地朝嚇得傻愣在遠處的姚龍盛和那妖嬈女子招招手,和聲和氣地說道。
可他的微笑,他和氣的聲音卻讓姚龍盛和那妖嬈女子渾身寒毛悚然,牙齒都咯咯上下打顫著。
“你,你想幹什麼?”姚龍盛終究是男人,而且還是個見過點世面,手中有點權(quán)的男人,比那妖嬈女子膽子還是大了不少,很快就強壓下心頭的恐懼,挺了挺胸膛,怒視著餘子清問道,只是聲音有些發(fā)顫,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他內(nèi)心的驚恐。
“你說我想幹什麼?”餘子清把鐵棍一頭點在光頭男的光頭上,像看白癡一樣瞟了姚龍盛一眼,慢條斯理反問道。
姚龍盛渾身打了冷戰(zhàn),色厲內(nèi)斂地指著餘子清道:“我警告你,打人是犯法的!而且我是政斧官員,你如果敢打我將罪加一等!”
餘子清聞言忍不住笑了,用鐵棍敲打了下長髮男子的腦袋,道:“你們聽到了沒有?他這種人渣竟然也懂法律,竟然也知道打人是犯法的?你說可笑不可笑?”
長髮男子此時雖然被餘子清打得昏頭轉(zhuǎn)向,渾身發(fā)痛,聞言還是感覺臉兒發(fā)燙。
姚龍盛見餘子清不以爲然地笑著,猛一咬牙,拿出了手機。事到如今,就算把事情鬧大,他也不想像長髮男等人一樣像狗似的被餘子清敲打。
“還真準備報警,你臉皮也夠厚的!”餘子清見狀,臉色不禁陰寒下來,手一揚,鐵棍呼地化爲一道寒光朝姚龍盛飛了過去。
啊!鐵棍不歪不偏剛剛好擊中姚龍盛拿手機的手,姚龍盛頓時痛得抱著手哇哇叫了起來。
餘子清見狀冷笑一聲,隨手再撿起一根鐵棍,從長髮男子等人身上收回腳,然後拎著鐵棍,一步步緩緩朝姚龍盛走去。
“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只是跟他玩玩的!”妖嬈女子見餘子清拎著鐵棍朝她和姚龍盛走來,早嚇得花容失色,撲過去一把抱住餘子清的胳膊,眼淚汪汪地哀求道,低領(lǐng)的豐滿胸部被擠出白花花的一片,卻也根本顧不得。
餘子清瞟了妖嬈女子一眼,皺著眉頭將胳膊從她的懷抱中抽了出來,冷然道:“滾!”
妖嬈女子頓時如獲大赦,踩著高跟鞋慌慌張張地朝與餘子清想反的方向跑,跑動時不小心拐了一腳,哎呀一聲摔倒在地,在燈光下露出一片春光。
姚龍盛見餘子清掄著鐵棍步步逼近,高大魁梧的他再也不顧得手痛,蒼白著臉步步後退,就像個面對暴徒的娘們一樣。
“你,你別亂來!就算我現(xiàn)在沒辦法報警,但我知道你是地礦所的職工,對,對還有程秋曼也在地礦所。你要真打了我,警察會找到地礦所的!”姚龍盛倒也有幾分腦子,眼看著餘子清步步逼近,竟用警察來威脅他。
“哦,你這麼說我還真有些怕了!”餘子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掄起鐵棍對著姚龍盛的肚子就是一棍子戳了過去。
啊!姚龍盛立馬痛得彎下了腰,額頭冷汗點點掛了下來。
“老子一定會讓你們後悔的!”姚龍盛捂著肚子,叫嚷道。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後悔?”餘子清冷笑著,再次擡手掄起鐵棍。
“子清,不要!”就在鐵棍要落下來時,程秋曼終於清醒過來,像瘋了似地撲了過來,一把死死抱住餘子清的胳膊。
胳膊被程秋曼抱住,餘子清自然不好再發(fā)力,只好暗暗苦笑著放下手來,道:“主任,你攔著我?guī)致铮窟@種人渣不給他點厲害是不行的!”
程秋曼又何嘗不恨姚龍盛,又何嘗不知道今晚若不是餘子清有些身手,恐怕現(xiàn)在捱打受羞辱的就是自己和餘子清了。可是她終究不是個殘忍無情的人,她終究還是忌憚這個社會的法律,生怕餘子清真把姚龍盛打重了,到時警察找上門來,餘子清這樣一個好好的年輕人要因爲自己的緣故,大好前途生生被毀掉了!這點絕不是程秋曼所願意看到的。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