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誰管你,反正不怪我。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的清晨,伴隨著靈鳥的歌唱,洛歌早早的起來。
她剛踏出房門,就響起一聲咆哮:“明歌,你還活著沒有!?”
明歌真是葉少軒的法號,但是他現(xiàn)在對這個名字並還沒有適應(yīng)。
葉少軒連忙從房間裡跑了出來,一臉懵逼的問道:“怎麼了?”
這問的完全沒有了脾氣。
洛歌指著廚房桌面上的那些昨晚的盤子,道:“說好的洗碗呢?”
“……”
葉少軒無語了,大早上了,你就問我這個?
好吧,是我輸了,女人心,海底針,你永遠猜不透她們這一秒想的是什麼,更無法猜透她們的下一秒。
不屑於爭吵,葉少軒將那些盤子抱起往之前給洛歌洗衣裳的那條消小溪走去。
洛歌今天穿的依舊是葉少軒給他的那件白衫,晨光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陽關(guān)與詩畫的畫面,但是葉少軒卻完全沒有心情去關(guān)心這個。
嘩啦啦的小溪,裡面突兀著幾顆大大的青石,上面長著少許的青苔,顯然這個地方並沒有人經(jīng)常來。
溪澗旁邊一個身穿白色袈裟的少年正在辛苦勤奮的擦洗著盤子,要是被菩提寺的弟子看到他們新任的主持竟然在這裡洗盤子,又會作何感想。
天炎從帝斬劍中走出來,道:“小子,你就這樣甘願的在這兒洗盤子,那歐陽小語怎麼辦?”
“等我洗完這些盤子,我自然有辦法。”
天炎默默的看著葉少軒,似乎之前給他這個採花聖手的設(shè)定是錯誤的,他顛覆了採花聖手的定義。
說什麼呢,葉大聖手完全是一位專采女人心的採花聖手,而且還是一位愛幹家務(wù)的採花聖手……
咳咳,不說了,葉少軒還是默默的洗盤子吧。
呃,似乎發(fā)生了點兒錯誤,誰說我們?nèi)~大聖手是一位愛幹家務(wù)的好男人了,這些都是逼不得已啊,逼不得已!
就是這麼一兩句對話的時間,葉少軒已經(jīng)將這些盤子給解決了,然後踏上了會“法念殿”的道路。
一路上鳥兒沒對他歌唱,花兒沒對他招手,葉少軒心情也不見得怎麼開朗。
回到破茅草屋之後,葉少軒將那些盤子一撂,對著洛歌問道:“大姐,我想先請幾天假。”
“請假?”
洛歌差點沒把嘴裡正嚼著的靈果給吐出來,詫異的問道:“爲(wèi)什麼要請假,爲(wèi)師待你不薄,你這做徒弟還沒出一兩天,就像翹班了?”
“我沒說我想翹班啊,我只是請個假而已。”
“不管,你請假就是想翹班,是不是想去一心老頭那兒告我的狀?”
“……”
什麼跟什麼嘛,小爺我就是單純的請個假,但是這個想法就是太過單純了,在洛歌看來就顯得不怎麼單純了。
還沒等葉少軒接話,洛歌突然從凳子上站起來,深情的挽著葉少軒的手,道:“乖徒兒,是爲(wèi)師錯了,以後洗碗洗衣裳什麼都我?guī)郑恍哪茄e你還是別去了,好不好呀?”
“……”這下輪到葉少軒尷尬了,這臉變的,就問一句,還有誰?
好吧,葉少軒慢慢的也會習(xí)慣的。
“呃,那個大姐……你搞錯了,我不是去一心大師那裡,我只是想請幾天假出菩提寺。”葉少軒接著說道。
“出菩提寺?”
聽到這個洛歌顯然淡定了下來,道:“出寺幹嘛?”
“我有點事。”
“什麼事?”
“找個人。”
“誰?
……”
咳咳,要不要問的這麼詳細,待會要不要把我底褲的顏色也告訴你呀?
葉少軒不耐煩的說道:“大姐,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吧,雖然我是你徒弟,但是你也不能干預(yù)我這麼多吧。”
“小弟弟,什麼叫干預(yù),我這是在關(guān)心你,是關(guān)心,好不好。”
“可以,你要是關(guān)心我那就準(zhǔn)假吧。”
葉少軒當(dāng)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己出去是要找一個女人,作爲(wèi)一寺主持出去找一個女人成何體統(tǒng),這樣的 請假理由顯然是不能被接受的。
洛歌對於那個誰也不在追問,繼續(xù)問道:“你要出去幾天。”
葉少軒看著似乎有戲,眉梢上稍露喜色,道:“半年!”
“呃,幾天的話,也就是一百八十天。”
“我……”
洛歌聽到葉少軒的回答情緒激動地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半年?”
“怎麼,有問題嗎?”葉少軒問道。
“怎麼說呢,這不是有沒有問題,簡直就是不可能啊。”洛歌道。
“……”
葉少軒心裡納悶道:“請個假很難嗎?”
“爲(wèi)什麼不可能?是因爲(wèi)我請假的時間有點長嗎?”
“小弟弟,你這能叫有點長嗎?”嗆的洛歌差點沒有爆粗口。
“行,那我就出去三個月好了。”
葉少軒開始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能在三個月之內(nèi)找到歐陽小語,然後順順利利的找到她的爺爺。
“這個恐怕還是有點難。”洛歌爲(wèi)難的說道。
“那你說可以請幾天。”葉少軒直接問道。
“呃,鑑於你的請假理由不夠充分,入寺表現(xiàn)不佳,尊師重道的品德上也有所欠缺,然後……”
洛歌開始喋喋不休的盤點她印象中的葉少軒,這聽得葉少軒簡直就要炸了,要是換做被人,他真想一劍穿膛過,一了百了。
“綜上所述,你能請到的架也就三天,不能再多了。”
“三天!?”
葉少軒心裡一萬個不樂意,要知道你三天可能連你走失的狗都找不回,別說我走丟的還是一個大活人了。
“嫌少了?”洛歌逼問的語氣帶著點反悔,似乎對她來講三天已經(jīng)是很多了。
“不不不,一點都不少,三天就三天吧。”
葉少軒此時心裡想的是,只要出了菩提寺,天高皇帝遠,不管別的,先把歐陽小語找回來,管他三天不三天的。
“很好,那你去菩提殿找一心老頭商量商量,讓他放你出去吧。”
“爲(wèi)什麼還要去找他商量,我直接出去不行嗎?”
“不行,我作爲(wèi)你師父只有準(zhǔn)你假的權(quán)力,並不能確定你是否可以走出菩提寺。”
“我去,那要你何用?”
葉少軒感覺之前跟她講的那些都是廢話,什麼半年三天的,全部白搭。心裡開始失望了,在菩提寺流離了好幾天,但是歐陽小語現(xiàn)在卻不知身在何處。
要是她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葉少軒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看著葉少軒這麼就默不作聲,洛歌提醒道:“小弟弟,你可別衝動啊,要是你硬來非要強行走出寺廟的話,菩提寺周邊的那些守護大陣能炸死一百個你。”
這無疑又是給葉少軒刺激了一把,要是談不妥,豈不是就一直困在這寺廟裡面了,那歐陽小語怎麼辦,自己的前途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在這當(dāng)一輩子的和尚。
我去,這對自己未免也太狠了點吧。
不行,一定有辦法的。
在一番權(quán)衡之後,葉少軒決定去一心大師那裡找找運氣,要是還不行的話,就算是犧牲一百個自己,他也要走出菩提寺,然後把歐陽小語找到。
葉少軒看著洛歌,一絲冷笑冒上嘴角,這一盯把洛歌看的渾身不自在,連忙說道:“怎麼地,受刺激了?大白天的,你該不會對師父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
葉少軒真相一口黑血就噴她臉上,不說別的,自己的面對的可是一位聖人,就衝這點,還敢有非分之想?大姐,你丫的逗我吧!
葉少軒頓了頓嗓子道:“我要去找一心大師,你帶個路吧。”
洛歌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道:“讓我?guī)肪蛶h,你沒事瞎笑個毛線啊?”
“我樂意,不行啊?”
……
雖然洛歌是路癡的,但是上次洛歌拽著回法念殿的時候葉少軒自己睡著了,完全不記得之前的路,在纔不得已的有求於她。
“雖然具體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急著出菩提寺,但爲(wèi)了告訴你爲(wèi)師時刻都是爲(wèi)你著想的,這個路我給你帶了。”
“……”
只要洛歌不再帶錯路的話,葉少軒就謝天謝地了。
縱然一想,葉少軒最初答應(yīng)洛歌回法念殿就是一個錯誤,最初主持加冕之後葉少軒就應(yīng)該心繫小丫頭,然後請求出寺的。
但是爲(wèi)什麼就這麼偏偏不巧的自己此時出現(xiàn)了在這個破茅草屋裡面,而且這麼一晃將近十天就過去了,似乎錯過了自己找尋歐陽小語的絕佳時機。
可是這又能怪誰呢?一時間給你個主持,你冷靜一個給我看看,再遇到這麼一個坑貨路癡的美女師父,一而再的耽擱,葉少軒也不至於這麼匆匆的急著出寺。
“大姐,你確定我們來的時候就是走的這條路嗎?”
葉少軒此時已經(jīng)跟著洛歌踏上了回菩提殿的道路,但是周邊的景物讓葉少軒看起來是那麼的陌生,這不由讓他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爲(wèi)師帶路,你放心。”
咳咳,要不是萬不得已葉少軒也絕不會選擇讓洛歌帶路。
要是在走上那麼個十天半個月,這個尼瑪是要被坑到家的節(jié)奏啊。
洛歌和葉少軒都放出了極致的速度,因爲(wèi)修爲(wèi)的差距,葉少軒被洛歌甩出了一段距離,但還是能勉強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