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長老,我等在此相候多時。”一名北辰宗門人朝著古長老一行人道。
“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一些時間。”古長老道。
那名北辰宗人打量了一眼古長老身後的一些人,道:“古長老請隨我去見宗主,天劍派的弟子我先將他們安排到貴賓室,不知古長老意下如何?”
古長老道:“我沒意見,此次到來,主要是商量明日之事。”
古長老與那名北辰宗門人離開,而嶼軒等人則是由另一名門人帶往了貴賓室。
長白老祖雖然不是天劍派門人,但是他的修爲(wèi)到達(dá)了元嬰期,身份自然非比尋常,亦是住在貴賓室。
普通的賀客,大都是安排在迎賓峰上,只有身份尊貴的少數(shù)人才有資格住進(jìn)貴賓室。
來此相賀的人中,也不泛有像長白老祖這樣的元嬰真人,唯一修爲(wèi)低微的以貴賓之禮相待的便是天劍派門人。
等名門人一走,嶼軒便獨自離開了貴賓大院,前往迎賓峰而去。
上了迎賓峰,但見這裡人頭無數(shù),比之那日,不知多了多少人,不過迎賓峰上寬廣無比,上面院落上千間,可以居住幾萬人而不擁擠。
遠(yuǎn)遠(yuǎn)的,一條人影向著他快速靠近。
“二弟,果然是你。”那條人影在到達(dá)嶼軒不遠(yuǎn)處時,興奮的叫道。
來人是諸葛潤,正是嶼軒在東海時結(jié)交的大哥,見到他亦是十分高興,道:“大哥來此多日了吧。”
“也沒多久,只有三四天而已。二弟,咦?二弟,你的修爲(wèi)……居然修成了金丹。恭喜了。”諸葛潤大聲道。
“運氣好而已。大哥是一個人來的?”嶼軒道。
諸葛潤道:“帶了欣兒和幾個世家子弟前來。欣兒老提起你,我們?nèi)ヒ娨娝桑羰撬吹侥悖欢〞荛_心。”
嶼軒點點頭,隨著諸葛潤向不遠(yuǎn)處的一個院落走去。
這是一箇中等大小的院落,裡面只有三十餘間屋子,每個屋子住一人,倒也很清閒。
進(jìn)入院落後,便看到兩名身著不一的人在院子裡面比劍,周圍七八個人在圍觀。
“好。不錯,宇兄這一劍當(dāng)真是練得爐火純青,相信不出多日,宇兄定能將此劍法練至大成之境,到時人劍合一,天下便鮮少敵少。”一名青年道。
剛纔比劍的那人中一名二十來歲的白衫青年道:“王兄過獎了。我的劍法若是遇到修爲(wèi)高出一階的人,便發(fā)揮不了作用。”
那叫王兄的道:“我看未必。即使高出一階,以你的劍法,亦可以與之戰(zhàn)成平手。嗯,宇兄,你的修爲(wèi)進(jìn)步真快啊,上次我見你時纔不過到達(dá)築基初期,想不到短短兩個月時間,便已是築基中期了。”
“王兄也不差。啊,諸葛前輩,你回來了。”那叫宇兄的突然看到從外面走進(jìn)來的諸葛潤,趕忙打招呼道。
其他人亦向諸葛潤恭聲打招呼,看來諸葛潤在這院子裡聲望極高。
嶼軒看了衆(zhòng)人一眼,發(fā)覺這些人都是在練氣期。
諸葛潤點點頭,道:“各位忙吧,我二弟來了,我先招呼他。”說著,領(lǐng)著嶼軒往屋裡走。
“十叔,你怎麼纔回來。啊……,是你!!!!”一個小小的身子從一間房裡鑽出來,看到諸葛潤本想抱怨幾句,但一見到嶼軒,便驚叫了起來。
嶼軒笑著看著她,道:“好久不見。”
諸葛欣哼道:“聽說你跟我十叔結(jié)爲(wèi)異姓兄弟了,但你跟他結(jié)拜是你跟他的事,跟我無關(guān),別想讓我叫你一聲叔叔,最多還還叫你大哥。”
嶼軒笑道:“這個……隨意。”
諸葛頎道:“這還差不多。嶼大哥,天火呢?我這次準(zhǔn)備了好些東西,要帶給天火呢。”
嶼軒道:“天火暫時不在。”
“它在哪?你快叫它過來啊。你可別忘了,答應(yīng)我讓它載我到天上去玩。”諸葛頎道。
嶼軒道:“它真的不在。要不下次我?guī)フ夷恪!?
諸葛欣將嘴巴撅得老高,道:“算了,既然不在,那你陪我去玩好不好?”
“去玩?去哪玩?”嶼軒苦笑道。
“嘻,我發(fā)現(xiàn)一個有趣的地方,我?guī)闳ァ!闭f著,調(diào)皮的拉起嶼軒便往外跑。
諸葛潤愣了愣,但卻是笑道:“二弟,你就先陪她去玩玩。”
等兩人離開,大院裡的其他人便開始討討了起來。
“剛纔那人是誰?那麼年輕,連諸葛前輩都叫他二弟。”
“看樣子不像是諸葛世家的人啊,姓嶼,連諸葛小姐都叫他嶼大哥,看來是個厲害角色。”
“嗯,等他回來,我們好好親近親近,宇兄,你跟他切磋一下,消消他的銳氣。”
那叫宇兄的苦笑道:“連諸葛前輩都叫他二弟,我哪有能力跟他切磋。”
“我看他年齡不大,修爲(wèi)應(yīng)該不高吧。”
“我連他是什麼修爲(wèi)都看不出來,最少比我要高。”
“說不定是築基後期的高手了。”
“肯定是築基後期高手,否則,我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
嶼軒和諸葛欣出了院子,便朝著後峰方向奔去。
後峰上人跡稀少,到處都是蒼天古木,連路都沒有一條,可見這迎客峰原本是屬於一座荒山,是北辰宗爲(wèi)了迎接聯(lián)姻的到來臨時開闢出來的地方。只怕,就連北辰宗的人,也很少出現(xiàn)在這裡。
嶼軒打量了一翻,問道:“去哪裡?”
諸葛欣道:“跟我走便是,我發(fā)現(xiàn)一個神秘的石洞,而且這石洞裡很不尋常,我不敢靠得太近,感覺裡面有什麼厲害的東西。但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嶼軒笑道:“這是北辰宗的地盤,哪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就算有,也是北辰宗的禁地。可不是你能進(jìn)去的。”
“是真的。我走近那石洞,渾身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而且,我還感覺到,石洞裡面真的有厲害的東西存在,我對周圍的事物一向很靈敏的,特別是危險的事情。”諸葛欣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進(jìn)去看看。”嶼軒道。
兩人又走了好一陣,終於來到了此峰的邊緣地帶,諸葛欣帶著他沿著邊緣地帶往峰下行去,直至走到了一個非常偏闢的凹陷入,往裡望去,只見這裡荒草差不多有人高,將地面完全遮在了裡面。
諸葛欣指著荒草最深處,道:“諾,就在裡面。”
嶼軒沿著他指的方向,凌空飛過去,當(dāng)他靠近諸葛欣所指之處時,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從裡面隱隱傳來,這股氣息帶著一絲煞氣,令人感覺不安。
嶼軒這纔想信諸葛欣所言非虛,這股煞氣怕是從很深處傳出,而且煞氣裡面隱含著一股強大的力量,若非是非常厲害的人物,是不可能將力量附屬在煞氣當(dāng)中。
兩人停在了石洞的前面,這是一個只能容一個人進(jìn)入的石洞,若從外面看,還真的很難發(fā)覺,顯然這裡荒蕪很久,連這石洞壁都長滿了古老的苔鮮,如此地方怕是上千年都沒有人來過。
“怎麼樣,我有沒有說假,你感覺一下,是不是很危險的感覺?”諸葛欣嬌小的身子微微顫著道。
嶼軒點點頭,面色沉重的道:“你所說不錯。裡面的確很危險。”
“那我們進(jìn)去瞧個究竟吧。這裡面說不定有一隻強大的靈獸呢。”諸葛欣興奮的道。
嶼軒皺著眉,道:“我怕以我的能力,無法應(yīng)付。”
“我纔不信,你那麼厲害,連我爹爹都不是你的對手,你一定可以應(yīng)付的。”諸葛欣道。
嶼軒無奈的苦笑道:“那好吧,但你必須時時站在我身邊,一有危險,我們立即退離。”
諸葛欣點點頭,興奮極了。
便在這時,嶼軒低聲道:“不好,有人過來了。”說著,兩人閃到石洞裡面隱藏起來。
果然,不一會兒,便出現(xiàn)五條人影。
這五人在石洞外停了下來,一人咦道:“這裡好重的煞氣。”。
“我也感覺到了,想不到北辰宗居然有這麼重的煞氣的地方存在。”
“我們進(jìn)去看看,爲(wèi)何這裡會如此不尋常。”
“好,我贊同。這股煞氣給我一種不詳?shù)念A(yù)兆。”
五人商量了一陣,便朝著石洞走近。
嶼軒見他們要進(jìn)來,便從隱藏處站了出來,五人同時一驚後退,喝道:“什麼人?”
嶼軒道:“五位不用驚慌,我們到此遊玩,發(fā)現(xiàn)這裡有一石洞,本打算進(jìn)去一看,卻見到五位前來,便出來與你們打個招呼。”
“遊玩?”其中一人打量了嶼軒和諸葛欣一眼,冷冷道:“你們速速離去,此地可不是遊玩之處。看你的修爲(wèi)已凝成了金丹,難道看不出此處兇險之處?莫要一時厭玩,把性命丟了。”
諸葛欣哼道:“我們能不能來玩,幹你們什麼事?你們爲(wèi)何要來此處。這裡是我們先找到的,等我們進(jìn)去出來後,你們再來吧。”
那五人不屑的看了諸葛欣一眼,諸葛欣的修爲(wèi)只有練氣後期,雖然以她這般小小年齡年已達(dá)到練氣後期在修真界是天才級人物,但是在此刻,他們卻冷笑道:“你不怕死很好,只怕你父母要因爲(wèi)你的貪玩失去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