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妹妹是爲(wèi)何淪落到這地方的?”清寒問道,順手挽住了雲(yún)靈的手臂。烽.火.中.文.網(wǎng)
那句“妹妹”讓雲(yún)靈聽著有些不適,加上清寒又挽住了她的手臂,如此親暱,她又有些不樂意。她便裝作要整理自己的衣服,將手臂抽了出來,道:“爲(wèi)了謀生而已,我一個弱女子也只能來這個地方。我可比你年長,我該叫你妹妹纔是。”
清寒聽了,微微一愣,笑道:“姐姐是用了什麼?保養(yǎng)得這般好。”
她聽了,略略一笑,隨便扯了些。這種話題,她最覺無聊。
二人在樓閣上走著,迎面來了一個丫鬟,躬身道:“清姑娘,唐公子已經(jīng)在落雁廳裡了。”
“我知道了,你跟他說我馬上過去。”她說畢,轉(zhuǎn)身對雲(yún)靈強笑道:“到了這裡就越發(fā)身不由己了,姐姐以後若是有機會,就趁早離開這裡。fhzww點com”
“謝妹妹提醒。”她微微一笑。
“那我先走了。”清寒說著,快步朝落雁廳走去。
雲(yún)靈看著她的背影,頓時有些憐惜。她也算是風(fēng)華正茂,可是卻不能同自己所愛的人長相廝守,只能在賠笑中隱藏起悲傷,折磨著早已鮮血淋漓的心。
“董姑娘,伍媽媽說要讓你先去裝扮一番,然後去踏芳院。”紅兒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好。”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中,翻出那些胭脂水粉,用簪子稍微挑了一點,抹在手心裡,用一點水化開些,抹在了手背上。她看了看那胭脂的效果,皺了皺眉,這胭脂不怎麼幹淨(jìng),顏色也薄,傷害皮膚不說,抹上去還不如不抹呢。
她打開房門,正欲叫住一個丫鬟,卻見一個丫鬟朝她走來,朝她屈了屈身,道:“姑娘,我是伺候你的柳兒。烽-火-中-文-網(wǎng)”
她聽了,笑道:“你來得正好,這是十個紫靈葉,你到街上給我買上好的胭脂水粉,餘下的錢你就自己留著吧。”
那柳兒聽了又是高興又是吃驚,本來她被安排來伺候這樣一個新人,心中有所不滿,不想這個新人竟然還有些積蓄,還出手大方。不過,她又有些奇怪,既然手裡有錢,爲(wèi)何會淪落入這樣一個不堪的地方?
好在這個柳兒沒有太多心思,拿了錢就想著如何多多剩點,便也沒有仔細往下想。
趁這空閒的時間,她將自己的靈力隱了又隱,生怕到時候被羽幕認出來。過了片刻,她見那柳兒還沒來,便將無字書拿出來翻看。畢竟她的琴藝都是羽幕教的,她若是不重新譜曲,練習(xí)新的琴藝,到時候一定會被羽幕認出來。
她想象著琴絃,用手指緩緩撥動著,一時間,竟然忘了這無字書中的琴譜。烽火_中文網(wǎng)就算沒有琴絃,也一樣是有力量的。
只聽得“轟”的一聲,她的房門被推開。慌亂間,她收了無字書,故作鎮(zhèn)定地看著不速之客。
讓她極爲(wèi)吃驚的是,這人竟然是皇甫期。她微微一笑,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皇甫期是被一陣極爲(wèi)動聽的聲音吸引的,修習(xí)過靈力的他,自然知道這是用靈力凝成的聲音。當(dāng)他看到眼前這個女子時,令他歡喜的不僅僅是她的容顏,更是她嘴角淡淡的微笑。一個女子無論遇到這種突發(fā)事件,又看到他皇甫期,竟能夠如此鎮(zhèn)定。這樣的女子,他確實是很少見到。
“你叫什麼名字?”皇甫期問道,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坐在她對面,自斟自酌。
“董羽冰。”
“我怎麼覺得好像聽過。!”
雲(yún)靈聞言,擔(dān)心他真的想起什麼,便道:“公子閱歷甚廣,說不定重了名也未可知。”
“你知道我?”
“當(dāng)然,你皇甫公子,可是公認的四大公子之一。”
皇甫期微微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對耳環(huán),笑道:“董姑娘能知道我,也是我皇甫三生有幸,這算是我給姑娘的一點心意。”
雲(yún)靈正愁沒有耳環(huán),便接過那耳環(huán),淺笑道:“多謝皇甫公子。”
皇甫期更加吃驚了,這女子和一般的青樓女子完全不一樣,不忸怩、不賣弄風(fēng)騷,完全用平等的心態(tài)來對待他。
“董姑娘,在醉芳廳正有一場聚會,可否賞臉前去?”
說實話,她有些想去,畢竟最後一輪要靠這些公子們來給她投些獎賞。=烽=火=中=文=網(wǎng)=可是,伍媽媽還說讓她去踏芳院,而且她還沒有裝扮好。
猶豫了片刻,她道:“皇甫公子高擡我了,既然公子邀請,我哪裡有不去之理?只是方纔媽媽讓我去趟踏芳院,只怕去晚了會惹得媽媽不高興。而且,我還未裝扮好,只怕……”
“這無妨,我去跟她說就是了。你若是現(xiàn)在要裝扮,我便可以等。”
“多謝皇甫公子。”
說畢,柳兒便進來了,她見皇甫公子在,立刻紅了臉,怯生生將那些胭脂水粉遞了過來。
雲(yún)靈稍微裝飾了一番,便跟著皇甫期一同去了醉芳廳。
皇甫期一進去,便有人道:“皇甫啊,你去哪裡了,我們等你等得可辛苦了。”
剛說畢,那人便看見了皇甫期身後跟著的雲(yún)靈,眼睛都有些直了。
皇甫期看著他那愣愣的樣子,打趣道:“安明,你看你那樣子!”
“原來是董姑娘。”說話的人是泉之遙,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直起側(cè)臥的身子。
“泉公子。”她微微頷首,笑道。
皇甫期見他們兩個竟然認識,心裡很是有些不滿,他本以爲(wèi)這個絕色的女子是他最先認識的,想要再衆(zhòng)人面前炫耀一番,現(xiàn)在看來倒是被泉之遙搶了風(fēng)頭。他向來不喜別人將他和泉之遙並列,因爲(wèi)在這青樓妓館裡,泉之遙的人緣總是比他好上那麼一點點。
“董姑娘,你坐在靠牆的地方吧,夜寒,那裡稍微暖和些。”泉之遙說著,命人在靠牆的地方加了一個軟墊和靠枕。
雲(yún)靈聞言,心中暗歎,這個泉公子,真是細心又溫柔,怪道清寒如此喜歡他。
她坐下,端起酒杯,笑道:“羽冰我初來這裡,以後還要仰仗衆(zhòng)位公子照顧。我先乾爲(wèi)敬。”
衆(zhòng)公子聞言,都覺得這一點也不像是青樓女子,倒是有幾分貴族女子的大氣。
一杯酒下肚,雲(yún)靈覺得十分苦澀,如今她要繼續(xù)裝扮一個連她自己都不認識的人。從前那自由自在的生活已經(jīng)徹底離她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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