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慈真人大約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門下弟子居然敢做出這等殘害同門的事情,還欺騙她這個師尊,所以她動了殺心,冷冷說道:“蘇墨、鄒怡,你們放心,爲師回去,立刻就給你們討回公道?!?
無名一旁說道:“善慈真人,你雖然名義上是鄒怡的師尊,可是完全沒有盡到身爲師尊應盡的職責,連鄒怡的生死都不知道,連蘇墨被人強迫認主都不知道……所以我認爲你不配做鄒怡和蘇墨的師尊。你也不必以師尊之名爲他們討回公道了,你門下弟子犯下的罪惡,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了?!?
慈善真人皺眉說道:“你這話是何意?貧道門下弟子之間的事情,貧道爲何不能以師尊之名處置?”
無名說道:“鄒怡被困暗黑深淵,差點死去,是本仙出手救了他。也是本仙傳授鄒怡功法和法術,更是本仙帶著他逃離暗黑深淵,重見天日。所以,鄒怡是本仙的弟子,只有本仙才能爲他的事情向你和你門下弟子討個公道?!?
慈善真人一呆:“你到底想說什麼?鄒怡拜過師,是貧道的弟子,此事很多人都知道,你怎能強奪貧道的弟子?”
無名說道:“鄒怡曾經拜你爲師不假。但他被困暗黑深淵之後,已經轉拜本仙爲師,現在他是本仙的弟子。你和鄒怡只有師徒之名,並未師徒之實。休要廢話,鄒怡是本仙弟子一事,誰都無法改變。”
善慈真人轉身看著一直都默不作聲的鄒怡,眼神之中的神色很是複雜,有幾分的自責和不安,也有一點點的怒意。
大約在善慈真人看來,沒有得到她的許可,擅自拜無名爲師一事,便是大逆不道。
蘇墨卻是大喜,臉上都是歡喜無限的神情。她忍不住喊道:“難怪鄒怡你的實力大增,原來是拜師無名前輩了啊?!?
鄒怡笑了,上前一步,先是向善慈真人行禮,正色說道:“前輩勿怪,此前種種,令晚輩很是無奈,也心生懼意,只能另投無名師尊門下。是晚輩無福,不能得到前輩的指點和教會。晚輩請前輩放手,讓晚輩跟隨無名師尊修煉?!?
善慈真人看著鄒怡,欲言又止,一副無話可說,又很是不甘心的樣子。她沉默了,算是默認鄒怡拜師無名一事,不打算追究了。
慈善真人大約也知道自己對鄒怡太過疏忽,完全沒有盡到作爲師尊的職責,也不好在此時因爲這事爲難鄒怡了。
鄒怡見善慈真人默認他拜師無名一事,知道這事不會再引起什麼風波,暗暗放下心來。
鄒怡再次對善慈真人行禮,算是和她告別。之後轉身,對站在他身後的蘇墨說道:“蘇姐過得不錯嘛,看來前輩對你還算不錯。你不必因爲我師尊的話而爲難,你想要留在前輩門下繼續修煉的話,也是可以的。”
蘇墨苦笑一下:“我得罪了大師兄和歐陽小貍師姐,留下來的話,怕是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慈善真人聽蘇墨這樣說,便大聲說道:“蘇墨休要多想,爲師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再傷害你。你也不要擔心什麼,你是被迫欺騙了爲師,爲師不僅不會怪罪你,還要補償你?!?
蘇墨說道:“多謝師尊,弟子不敢要師尊補償?!?
善慈真人微微點頭,神色間有些嚴肅,沒再說話。
蘇墨轉而問鄒怡:“暗黑深淵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爲何你明明活著,我們之間的感應卻完全沒有了呢?我還以爲你真的被大師兄他們給害死了,想著如何爲你報仇呢……”
鄒怡有些感動:“暗黑深淵那裡……應該是距離這裡很太遠,所以你才感應不到我。你真想爲我報仇嗎?這……”
蘇墨說道:“你不明不白地死了,我自然是要幫你報仇的……我們是朋友,你的仇,我幫你報理所應當?!?
鄒怡說道:“謝謝蘇姐你。不過不用了,我沒事,還有幸遇到了師尊,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說起來我還應該謝謝袁野和歐陽小貍,沒有他們的話,我可能也遇不到師尊?!?
無名在一旁哈哈笑道:“蘇墨啊,鄒怡經常在本仙面前唸叨你。本仙看得出來,鄒怡把你當朋友了?!?
蘇墨臉上微微一紅,神情間有些扭捏,像是有些害羞了。她隨時靈魂體,但很多事情都和人類基本沒有區別。
無名倒是沒怎麼注意蘇墨的表情,接著說道:“你很不錯,本仙看好你?!?
蘇墨笑了:“前輩爲何說晚輩不錯?前輩並不熟悉晚輩,晚輩只是一個書靈而已?!?
無名笑道:“你雖然只是一個書靈,但你知道幫自己的朋友報仇,就憑這一點,你就不會差到哪裡去。對了,你和鄒怡是怎麼認識的?”
蘇墨說道:“晚輩的原主人是三葉書生,後來晚輩之前的主人因故將晚輩留在地球上,無意間被鄒怡獲得。晚輩也因此有幸結識了鄒怡,和鄒怡相處了一段時間。鄒怡算是晚輩的半個主人,也是晚輩的朋友。”
無名點點頭:“很好,既然你是鄒怡的朋友,那本仙也不能空著手見你。這樣吧,本仙今天就答應你,將來的某一天,幫你完成一樁心願。”
蘇墨大喜,她知道眼前這無名是個厲害角色,當即行禮:“多謝前輩。晚輩日後如有疑難,定會尋求前輩的幫助?!?
無名哈哈大笑著,看蘇墨的眼神透著一絲歡喜,他似乎有些喜歡蘇墨。
鄒怡在一旁笑了:“蘇姐不用和師尊客氣,師尊就喜歡幫別人?!?
無名哈哈笑著,並沒有因爲鄒怡和他說笑而怪罪鄒怡。他們亦師亦友,說說笑笑,都是常事。
鄒怡見善慈真人神色不對,又沉默不語,知道再留在這裡不好,便和蘇墨說道:“蘇姐,我該走了,我們長時間逗留在這裡,怕又要引起一些誤會?!?
頓一下,鄒怡想到了什麼,直接傳音給蘇墨:“不如你和我們一起走吧,你獨自留在這裡,我不放心?!?
蘇墨也傳音給鄒怡:“師尊對我很好,我不忍就這樣離開師尊。或許以後我們還會再見面,到時候我會和你一起走。”
鄒怡見蘇墨堅持留下來,不好多勸,也沉默了下來。
善慈真人已然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心中大怒,暗恨自己的弟子良莠不齊,出現了損人利己、殘害同門的敗類。
如果不是無名在這裡,善慈真人怕是會當著鄒怡和蘇墨的面大罵袁野和歐陽小貍,出出心中這口惡氣。
善慈真人最惱怒的是,她親口答應過要照顧好蘇墨和鄒怡的,但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有負她妹妹所託。
善慈真人見鄒怡要走,忍不住說道:“鄒怡,你不用走,貧道會給你一個公道。如果你願意留下來,貧道親自傳授你功法和戰技,你……意下如何?”
無名轉身看著善慈真人,正色說道:“不用你裝好人,本仙自會好生教導鄒怡。至於鄒怡之前遭受的種種,他自會去找傷害他的人討回公道?!?
善慈真人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貧道的弟子,即便是犯錯了,自有貧道處置,輪不到外人插手?!?
無名說道:“鄒怡被袁野陷害,他找袁野報仇,理所應當。嘿嘿嘿……今天本仙就是帶鄒怡來向你門下弟子下戰書的,不管是誰,只要是你的弟子,都可以接受我們的戰書?!?
善慈真人更加不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戰書?”
無名仰起頭,傲氣十足地說道:“一年後的今日,還在這裡,本仙的弟子鄒怡和你善慈真人的弟子比試比試。你可以從你的弟子之中選擇三人,分別和鄒怡一戰。如果鄒怡將你的三個弟子全部打敗的話,你的弟子袁野和歐陽小貍就要給鄒怡賠禮道歉,承認自己的錯誤,接受鄒怡的處罰。”
無名說到這裡,語氣一變,帶著一絲嘲弄之意說道:“歐陽小貍既然是鄒怡天定的未來夫人,戰敗的話便要嫁給鄒怡,作爲對鄒怡的補償。如何?”
鄒怡和歐陽小貍之間的事情,是鄒怡告訴無名的,現在無名拿來說事,其實就是想要讓善慈真人難堪,爲鄒怡出出氣。
無名還是一個很護短的人,這倒是出乎了鄒怡的意料。
善慈真人也是一位有身份的高手,雖然她現在在地球上修煉,仙界的事情沒怎麼過問,但是她門下弟子衆多,向來受人尊敬,這時候被無名如此要挾,臉色也是漸漸變了。
她內心本就怒意沖天,此刻再也忍不住,喝道:“你這是在要挾貧道嗎?無名,你真以爲貧道怕了你不成,居然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無名臉色也變了,變得十分猖狂:“你要是不接受我們的挑戰,本仙現在就出手滅了袁野和歐陽小貍。自古殺人償命,袁野和歐陽小貍陰謀殺害鄒怡,本仙也可以出手殺了他們,給鄒怡報仇。”
善慈真人怒道:“鄒怡雖然是遭人陷害了,但他並沒有死去,你怎能殺我弟子給他報仇?”
無名說道:“他們有殺人之心,本仙爲何就不能殺了他們?”
善慈真人喝道:“貧道早聽說你是一個十分邪惡之人,沒想到你不僅邪惡,還如此猖狂……你休想在貧道的面前傷害貧道的弟子,大不了貧道和你拼了?!?
無名哈哈笑道:“本仙就是一個連聖君的命令都不聽的猖狂之人,你難道今日才知道?哼,還想和本仙拼命,你有這樣的實力嗎?本仙勸你別衝動,不然的話,怕你會後悔?!?
善慈真人一呆,似乎想起來什麼,居然不敢再說出要和無名拼命的話來。
無名見了,得意地笑道:“不管你是不是接受本仙的挑戰,本仙我都視作你已經答應了。一年之後的今日,就在這裡比試。”
善慈真人怒道:“你欺人太甚!”
無名微笑不語,看著善慈真人的眼神之中,透著一絲上位者的高傲。
善慈真人見了,心神莫名一動,平靜下來:“既然你堅持要鄒怡和貧道的弟子比試,貧道沒有理由不接受。只不過你離開了暗黑深淵的這件事情,我會第一時間上報聖君……”
無名笑了,笑的有些奇怪:“隨便你好了,現在本仙自由了,聖君又能奈我何?”
善慈真人說道:“聖君定然會降下仙令,派人捉拿你。你別忘了,你可是聖君親自下令要斬殺的人。”
無名看著善慈真人,慢慢說道:“別說聖君麾下那些無能之人,就算是某一位神出面,本仙也不放在眼裡。本仙早已不在三界之內,不死不滅,誰能奈何得了本仙?”
善慈真人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看著無名,滿臉都是厭惡的神色。
鄒怡暗暗驚訝,他可沒想到無名如此膽大,就連仙界的聖君都不放在眼裡。
仙界聖君,那就是仙界之主,任何一個仙人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