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看了每個人一眼,閉目總想讓自己深呼吸,然後冷靜下來,但是一想到這一切都是那個院長的計謀,如果不是自己趕過來及時可能出現(xiàn)的後果,他根本就不能忍!
“謹言,這件事情你還是交給我吧,這是我的長項,你能做的也畢竟有限!”李宰軒說這話的時候眉頭是微皺的,但是說出來卻顯得有些輕鬆,好像就是故意讓陸謹言寬心,而其他的就他自己來承擔(dān)一樣。
陸謹言也沒有多想,自己就算想出一口氣也只能死打他一頓,剛纔也已經(jīng)動手了,又不能真的對他做出什麼實質(zhì)性的的傷害。
陸謹言好像是有些無奈吧,也只能是點點頭,看著李宰軒叫人進來將胖子院長和瘋子陳愛華給一併帶走了。
走廊裡面?zhèn)鱽淼膬蓚€人都不甘心的叫喚,特別是瘋子陳愛華的,什麼都說的出來。
把門一關(guān),回到病房,陸謹言開始有些沉默,“你們說最近的事情是不是太蹊蹺了,接二連三的好像就沒有停過,每件事情好像都沒有聯(lián)繫,但是最後卻都跟我們有脫離不了的關(guān)係,特別是跟可心?!?
陸謹言終於還是把自己的這個疑惑給說了出來,或許多個人總能多一種感受和意見吧,他放在心中隱隱擔(dān)心了很久了。
只不過這些話他一點兒也不想說給江可心聽,就是怕她無端端的要跟著擔(dān)心就得不償失了。
韓浩一臉憂慮的回答,“你不說吧,好像也還不太注意,事情好像真的有些不擔(dān)心?!?
“作爲一個院長有這樣大的權(quán)利,做事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魯莽的,你說他完全沒有考慮過後果是不可能的,這樣的人總不會是個呆子。”李宰軒開始進行了他的分析。
“但是如果你說他注意考慮到了細節(jié),就怎麼會跟陳愛華這樣的瘋子一起合作,就算當時陳愛華沒有表現(xiàn)出瘋癲,這種事情也是儘量少人知道比較好?!?
“但是他需要一個人配合他啊?!表n浩插嘴問道。
“爲什麼需要配合,這件事情他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做到了,只要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將她支開,然後這裡基本也就不會在有人進來了,這裡就是陳愛華一個人守著的。”李宰軒馬上就反駁了他的觀點。
“那麼就是說明,他和這個陳愛華之間是有著某種關(guān)係的,特別是剛纔他們爭吵的時候話語裡面可以聽出來,只是鬧翻了之後,陳愛華就什麼也包藏不住了?!标懼斞砸哺麄兊乃季S想著。
但是雙眼卻是緊緊的看著病牀上的江可心,一雙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就怕一放開她就會離開一樣。
只見江可心的眉頭稍微皺了一下,翻動了一下身體,哼哼的呻吟了一句。
陸謹言還以爲她醒了,馬上就一臉的期待的看著她,不過她翻身之後又再次閉著眼睛睡了過去,好像剛纔什麼也沒有發(fā)生。
陸謹言將被子給江可心蓋好,手又縮了回來,繼續(xù)保持剛纔
的姿態(tài)。
“如果他們之間有什麼關(guān)係,那麼這件事情也不是很能說得過去,難道他們倆暗戀的人正好可以一起作案?”李宰軒覺得有些荒唐,“就算這樣的成功率很高,但是他們就是因爲獸性大發(fā)然後就想出了這樣的計謀嗎?”
“想想好像是有些不太特別站得住腳的,醫(yī)院畢竟人多嘴雜的,而且還有攝像頭,他們這樣做是經(jīng)不起查的,那麼究竟又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們這樣肆無忌憚呢?”韓浩感覺自己好像觸摸到了什麼,但是仔細想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對,重點就在這裡,作案動機他們是有,但是我總覺得沒有那麼大的動力可以推動他們?否則如果真的是愛慕已久,以前又不是沒有機會,也不可能一點表露都沒有,不可能一朝夕之間就瞬間發(fā)酵膨脹了?!?
李宰軒終於戳破了這件事情的最關(guān)鍵豁口。
陸謹言恍然,但是眉頭就更加緊鎖了,“你們的意思就是這幕後還有一個未知的黑手?”
“對,事情遠遠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你仔細想想,從你開始清理譚瑜綁架案開始,你遇到的事情簡直就是各種奇葩的合集?!表n浩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是在幸災(zāi)樂禍還是在分析。
李宰軒一翻白眼,話題又轉(zhuǎn)折了,“但是每一件事情卻都以一個瘋子來結(jié)束,最後好像又什麼都沒有懲罰到,但是你們受到的影響和傷害卻都是真實存在的!”
“被你們這樣一說我感覺自己好像是掉進了無底的深淵之中,而且現(xiàn)在深陷其中,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清楚自己頭頂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片天空?!标懼斞员徽f的心中也有些驚疑不定。
陸謹言這話一出,屋子裡面一下就靜了下來,誰也沒有在說話了。
前面他不是沒有一些疑惑,但是總覺得好像是自己想多了,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是事情已經(jīng)變的越來越糟糕了,如果還不重視的話,可能就真的要出問題了。
“那依你們的意思這件事情應(yīng)該要怎麼處理呢。”陸謹言發(fā)話了。
“現(xiàn)在就是他們在明我們在暗,如果真的是我們多心,這些事情並沒有什麼人主謀也還好,這萬一要是真的有人在背後陰我們,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表n浩對這件事情還是有些猶豫不定的樣子。
“是的,以前沒有注意也就算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總是時候該想想要怎麼擺脫謹言這邊被動的處境才行?!崩钤总幷f了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
他說完見陸謹言和韓浩兩個人都看向了自己,就知道他們是在等著自己繼續(xù)說下去,“現(xiàn)在我們這邊一直都沒有動靜,對方肯定還以爲我們什麼也沒有察覺,那麼他們肯定就還會有下一次的行動,當然這一切都是基於真的有這樣一個團伙的前提下?!?
韓浩翻了一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嘛,他們肯定是有團伙的,否則怎麼會這樣肆無忌憚又光明
正大的!”
韓浩對於李宰軒這樣有餘地的推斷很不滿意,雖然這是李宰軒的職業(yè)習(xí)慣使然,但是這樣小心翼翼處事做推斷,特別是在一件大家都認爲不會有錯的事情上,韓浩本能的就給了幾個白眼,表示自己的不滿。
“你也不能這樣說,在看上去像的事情在沒有證據(jù)之前也還是要持有懷疑態(tài)度的,否則他就不適合做一個警察,這是他應(yīng)該具有的職業(yè)操守問題。”這次陸謹言是幫李宰軒說話的。
“得,就當我剛纔的那句話什麼也沒有說不就好了嘛,真的是,那麼認真做什麼,搞的好像我是間諜一樣。”韓浩接受兩個人異樣眼光的洗禮,不滿的抗議。
“誒,不過你說到間諜這個詞,我就在想,你說會不會有人在我們的身邊做間諜?。俊崩钤总幭袷潜豁n浩的話刺激的靈光一動。
“不可能吧,最近我們聯(lián)繫的也就這幾個人,幾乎都是身邊親近的人,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标懼斞允紫染头穸诉@一個推論。
這次是韓浩也立刻反駁了陸謹言的話,“這個可說不定的,很多時候傷人的,能捅自己刀子的人都是自己身邊的親人,所以不要以爲是親人就無所謂了?!?
“那照你們這樣說,你們自己豈不是也有可能!”陸謹言眼睛一斜,就別有深意的看著韓浩和李宰軒兩個人呢。
“你別這樣看著我,如果你覺得我們像你大可以懷疑,反正我是能想的通的,不會覺得自己不被你信任而感覺到委屈什麼的?!崩钤总幰桓贝罅x凌然的樣子,看得韓浩恨不得抽他兩下。
“當然我也是咯,如果我們這樣的交情你懷疑我我自然不會怪你,但是你覺得我值得不值得懷疑你自己掂量。”韓浩表面算是說的落落大方吧,但是實際上卻是在斜眼偷瞄陸謹言。
意思就是說,要怎麼決定你自己看著辦,但是我纔不怕你呢,如果你敢懷疑我,看等我證實之後不將你好好教訓(xùn)一番的樣子。
“不過說正經(jīng)的,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按照這樣的想法的話,就真的未必沒有理由,或許真的我們的身邊就真的有這樣的間諜呢?如果推斷是真的,那麼這一切似乎就更加的可怕了。”
“我建議還是在身邊的所有人進行排查吧,當然一切都要暗地裡進行,要做的不漏痕跡,這樣的話才比較有效果。”李宰軒咬著嘴脣想了一會兒給出了一個主意。
“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在暗地裡面做的話,危險比較小,基本不會暴露,而且可是試探的成功率也會大很多!”韓浩這次非常贊同,沒有了剛纔的吊兒郎當?shù)膽B(tài)度了。
陸謹言在兩個人的臉上逡巡了一圈,看著兩個人好像已經(jīng)認定了這個方案,而自己在看看江可心那熟睡的臉龐。
細細去想好像一切也並沒有給他更好的選擇,如果想讓自己的處境從被動化爲主動,這似乎就是一個最爲主動的辦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