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睡就睡了這麼長的時間!”白遲遲真的坐在司徒清的牀邊守著他,不忍心叫他起來。
看他的樣子,昨天一定是因爲(wèi)喝酒弄得睡眠質(zhì)量很差,因爲(wèi)他的皮膚顯得很是粗糙,眉心也皺著。
“怎麼辦呢,還要去上班,再睡下去就要遲到了。”白遲遲看看錶,狠狠心,搖著司徒清的胳膊讓他起牀。
“清,快點起來了!”
司徒清很容易就可以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因爲(wèi)經(jīng)受過嚴(yán)苛的訓(xùn)練,所以哪怕是在睡夢中也能很快醒來。所以他應(yīng)聲睜開了眼睛,眨巴了幾下,清醒了。
“幾點了?”
白遲遲拿著手機給他看:“八點了。”
“那我得趕緊走了!”司徒清一下就從牀上跳了起來。
白遲遲拉著他說:“你得吃完早餐才行,平時不都是六點半起來的嗎,今天把晨練的時間都用來睡覺了。”
“不吃了,我去公司的路上隨便吃點。”司徒清對自己的要求還是很嚴(yán)格的,從來都不會在應(yīng)該上班的日子裡無故遲到或者曠工,即便他是整個集團的總裁。
“唉,沒想到讓你多睡一會兒,卻不能讓你吃飯,可見有得必有失是沒錯的了。”白遲遲嘆了一口氣。
司徒清抱著她說:“你的心我都明白!”
“你真的不吃飯就走?”白遲遲還不死心,她希望司徒清能夠喝點粥再去公司。
雖然司徒清昨天晚上並不是很醉的樣子,可是白遲遲從他的臉色也看得出來,他其實是很難受的。
這樣一個晚上過去了,胃裡一定是空空的,酒精在血液裡會加快能量的消耗。
如果讓他走掉,說不定他一忙起來就把吃飯的事情給忘記了。
“不吃了,對了,媛媛呢?”司徒清突然想起來。
“剛纔還聽到她在走廊上說話的聲音,肯定是早早就起牀了吧!怎麼了?”白遲遲問道。
司徒清笑了笑:“沒什麼,她得坐我的車去公司,昨天下班就是她自己回來的。”
“是啊,她昨天回來之後也沒有出去過,晚飯之後就陪著我看了會兒電視,然後就回房間了。”
“既然她都起牀了,肯定也吃過早餐了,那我這就下去讓她跟我一起去上班。”司徒清穿好衣服收拾妥當(dāng)之後,跟白遲遲一起走下樓來。
張媽正在著急呢,一看到他們就說:“清,你今天起來得有點晚,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啊,挺好的。”司徒清笑著說。
張媽又看看白遲遲:“遲遲,你怎麼也下樓來了,不多睡一會兒嗎?”
“張媽真的是區(qū)別對待,說我太早,說清太晚!”白遲遲覺得很有趣,笑瞇瞇的說。
張媽點點頭:“對,因爲(wèi)你是個孕婦,而清,一向都起來得很早,今天有點奇怪。”
“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他昨天晚上喝多了,所以我讓他多睡了一會兒!張媽,清還說他不吃早飯了!”白遲遲一邊說一邊向著餐廳走去。
司徒清抱歉的看著張媽:“時間來不及了。”
“好,那我給你帶上面包和茶葉蛋,你路上吃好了。”張媽以前也曾經(jīng)遇到過司徒清偶爾趕時間的情況。
“也可以,不過,媛媛去哪裡了?”司徒清左右一看,沒有看到陳媛。
這時候從餐廳傳來白遲遲的聲音:“清,今天的早餐很好吃哦,你不吃的話很可惜!”
“我會帶走,所以沒關(guān)係。”司徒清大聲的回答。
白遲遲從餐廳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牛角麪包,一邊吃一邊誇張的說:“好香好香啊!”
司徒清笑著說:“那你慢慢吃,今天晚上我一定會趕回來陪你吃晚飯的!”
“那好吧。”白遲遲本來想要逗起司徒清的食慾,不過看時間確實不早了,也就只好作罷。
“奇怪了,媛媛怎麼還不下來?”司徒清有些著急了,他向樓上看去。
“剛纔還在跟我說話來著,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張媽也覺得陳媛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白遲遲沒有說話,她現(xiàn)在基本上不會在司徒清的面前說到陳媛。
正在司徒清已經(jīng)顯得很不耐煩的時候,陳媛終於從樓梯口出現(xiàn)了,她今天的妝容有點濃。
“你怎麼纔下來,走吧。”司徒清沒有太在意,只是皺起來的眉頭顯示出他的不快。
陳媛趕緊小跑著來到他身邊,笑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回房去整理了一下東西。”
“爲(wèi)什麼這個時間去整理?”司徒清邊說邊在白遲遲的臉上親了親,然後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陳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恨意,稍縱即逝,可是白遲遲卻敏感的看到了。
“我看到你一直都沒有下樓來,還以爲(wèi)今天可以去得晚一點,因爲(wèi)你昨天不是跟陳秘書吃飯了嗎,我想著應(yīng)該會喝酒吧。”陳媛倒是說得合情合理。
白遲遲催促道:“有什麼話路上再說,快點去吧。”
“清,給你,早餐。”張媽提著一個袋子出來,拿給司徒清。
“好,那我這就走了,遲遲,今天在家裡要乖一點。”說話的口吻充滿了寵溺,白遲遲都有點害羞起來。
陳媛不動聲色的站在司徒清身後,她剛纔其實是上樓去化妝,因爲(wèi)一個晚上沒有睡覺,看起來很憔悴。
不能被司徒清發(fā)現(xiàn)自己在失眠,陳媛只能用濃一點的妝容來掩飾臉色的不自然。
司徒清終於轉(zhuǎn)身離開了白遲遲,陳媛緊緊的跟在他身後,兩人一起來到外面,司機早就等在那裡了。
“上車吧媛媛。”司徒清很紳士的替陳媛拉開了車門,伸手擋住她的頭。
陳媛上了車,默默的遞給司徒清一瓶牛奶。
“考慮得很周到!”司徒清接過去,大口的喝著,然後開始吃早餐。
“清姐夫,昨天的談話還順利嗎?”陳媛問道。
司徒清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陳媛假裝不解。
“開始挺順利,後來卻有點突發(fā)情況。”
陳媛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什麼突發(fā)情況?”
“夢然不知道怎麼搞的,推開我包間的門,然後還不走了,一直喝到散場。”司徒清邊說邊看了一眼陳媛。
陳媛輕輕皺起眉頭說:“夢然小姐?她怎麼會在玉麒麟呢?”
“誰知道,她說是來吃飯的,可是卻沒有看到跟誰聯(lián)繫,反而跟陳秘書喝酒猜拳,玩得不亦樂乎。”司徒清吃完了早餐,陳媛趕緊拿出溼紙巾遞給他。
“謝謝。”司徒清擦完了手之後,陳媛又接過髒了的紙巾放在一個塑料袋裡。
司徒清看著她,想了想,很溫和的問道:“媛媛,昨天我讓你約陳秘書的事情,你沒有告訴過別人吧?”
“沒有啊,怎麼了?”陳媛有點心虛,可是她也有心理準(zhǔn)備,所以看不出來。
司徒清意味深長的說:“最近你和夢然走得很近。”
“清姐夫,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陳媛馬上就有了反應(yīng),臉上也一下就漲紅了。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夢然的出現(xiàn)很奇怪,她好像是專門來找我的。”司徒清也不想懷疑陳媛,但是他昨天晚上經(jīng)過那麼長時間的思考,不得不對自己的想法來個求證。
陳媛的眼睛裡慢慢的有一層水霧在瀰漫著。
“清姐夫,夢然小姐出現(xiàn)在玉麒麟,我覺得沒有什麼奇怪,她本來就是到處跟別人談生意吃飯喝酒的,碰巧在同一個地方,這樣你就懷疑是我通知她來的?”
“不是懷疑,只是問一問。”司徒清看到陳媛那個樣子,心裡又有些軟了。
不過他本來就不想過多的去責(zé)備陳媛,只是想要弄個清楚。
“可是你的口氣,這分明就是在說,夢然小姐的出現(xiàn)不是偶然,而是我告訴她你在玉麒麟,她才特意來找你的,不是嗎?”陳媛抓著司徒清的話,想要反客爲(wèi)主。
因爲(wèi)跟司徒清接觸了這麼長的時間,陳媛知道他不喜歡看到女人的淚水,特別是身邊親密的女人。
在災(zāi)區(qū)的時候,陳媛都沒有大聲的哭過,她發(fā)現(xiàn)司徒清對這種忍耐的楚楚可憐的表現(xiàn)最沒有抵抗力。
他確實是個驕傲的男人,可是他的心也有著柔軟的一面。
“換成你是我,也會這麼想的。”司徒清的口氣變得和軟了很多,他看著陳媛,不想說得太肯定。
陳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抽了抽鼻子說:“或者是,但是就算是這樣,難道夢然小姐只認(rèn)識我一個人嗎?她不是認(rèn)識陳秘書,還跟他很熟悉,爲(wèi)什麼就不能從他口中打聽到什麼消息?”
“陳秘書爲(wèi)什麼要跟她說這些?”司徒清雖然不想認(rèn)定陳媛就是那個告訴夢然消息的人,但是也不會歪曲事實。
“我怎麼知道呢?我是個鄉(xiāng)下女孩子,我又不懂得你們城裡人的心理,更別說夢然小姐那樣閱人無數(shù)的女人了,她要做什麼我連一個角都猜不到。”陳媛委屈的說。
司徒清看著她:“你真的不知道?”
“別說知道這些細(xì)節(jié)了,我都不知道你和陳秘書的私人約會上還有夢然小姐!”陳媛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惹人憐愛,大眼睛裡滿是淚水,還要極力的剋制著不讓它們流下來。
“媛媛,你跟夢然有沒有私交我無所謂,只是她那個人,不是你學(xué)習(xí)的好榜樣。”司徒清不想讓陳媛學(xu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