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司凌的話,說的是對的,你越是上趕著去的,對方越不會搭理你,你要是不搭理他了,他反而著急了。
甭管林碩著不著急,她都不想這麼一直被動的跟林碩在一起,她得讓林碩明白,她是需要尊重的。
林碩看著薛錦芝的背影,心裡一下就著急,慌忙上前去追薛錦芝,剛剛宋意罵了他一頓,他也知道,自己對薛錦芝的態(tài)度不對,不應(yīng)該不顧及人姑娘的心思。
“錦芝,錦芝,你等等我?!绷执T快步上前,一把拉過薛錦芝。
薛錦芝轉(zhuǎn)過頭,看向林碩,沒有開口,眼裡頭,全都是淡漠,沒有半點兒的感情在裡頭。
這還是頭一次的,以前薛錦芝跟自己說話的時候,眼底都是帶著光亮的,像這樣冷漠的看著自己的,真是頭一回了。
莫名讓林碩覺得有些不習(xí)慣,人真是賤,別人對你好的時候,你不知道珍惜,他就是這樣的。
拋開兩人的感情不談,他根本不想失去薛錦芝這個朋友,她性子好,什麼都好,你不高興的時候,還能跟她喝酒,聊聊什麼的,都是很好的說話對象。
“錦芝,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你不要跟我計較了,我跟你道歉?!绷执T很是認(rèn)真的跟薛錦芝說著。
他的不對,他就應(yīng)該敞亮的給人道歉,沒必要矯情的,薛錦芝突然這麼對她了,心裡還挺不是個滋味兒的。
薛錦芝看著面前的林碩,覺得司凌說的真對,你不搭理他了,他對你的態(tài)度反而轉(zhuǎn)變了。
你瞧,以前林碩怎麼可能會跟她道歉呢,今天是頭一回,薛錦芝算是明白了。
“說完了嗎?”薛錦芝看著林碩問道。
林碩抿了抿脣,認(rèn)認(rèn)真真的開口:“錦芝,今天真的是我考慮不周到,對不起了,我再次誠懇的跟你道歉?!?
果然啊,女人要是真急了,你根本沒有辦法的,女人不好哄是真的,以後他再也不敢惹薛錦芝生氣了。
薛錦芝掃了林碩一眼,沒再說話,直接離開了。
林碩鬱悶的不行,再次攔著薛錦芝,一直跟著薛錦芝的步子,語速著急的開口:“錦芝,你真的別生氣了,要不這樣吧,我給你道歉,我請你吃好吃的,你隨便開口?!?
薛錦芝不是普通的女人,輕易不生氣,生氣了,更加的不好哄了。
“不去,不接受?!毖﹀\芝頭也不回的說道。
轉(zhuǎn)而,到了停車場,薛錦芝徑自上了車,開著車,就這麼丟下林碩離開了,薛錦芝覺得自己真是硬氣了一回,以前只有自己這麼對林碩的份兒。
如今,林碩也知道跟她低頭了,這感覺真好。
別說,司凌還挺有法子的。
林碩看著薛錦芝的車子絕塵而去,嘆了口氣,心裡把自己給罵了個千百遍。
司凌和宋意,去了中醫(yī)科,那邊算是個小分院了,這是三甲醫(yī)院,裡頭的中醫(yī)都是翹楚,宋意和司凌拿著中藥,去了一間辦公室。
“陳叔?!彼玖鑼χ睦现嗅t(yī)喊了一聲。
他跟陳叔是認(rèn)識的,媽媽年輕的時候,那些日子生病,西醫(yī)不見效,總來陳叔這裡看中醫(yī)的,本來調(diào)理的很好了。
可誰知道蔣佩儀鬧上門,不停的刺激媽媽,導(dǎo)致媽媽後來病情惡化,自己也放棄治療了。
當(dāng)時陳叔給媽媽看了病,說這是心病,別的都好治,自己心態(tài)不好,不想活了,神仙也救不了的,最後,媽媽沒有活過一年,人就沒了。
之後,司凌有時候來軍區(qū)醫(yī)院,也會來看看陳叔,帶些菸酒什麼的。
司凌把手裡的酒放在陳叔面前,陳叔看著司凌,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小子,又給我送這個來了,讓你阿姨知道了,不能饒你啊,前些日子,你阿姨還唸叨著,說你有些日子,沒有去家裡吃飯了,我說你忙,部隊裡頭忙,你阿姨還不信來著?!?
司凌如今爭氣了,是雪狼大隊的大隊長,平時要帶兵的,哪有那麼多閒工夫呢。
“喲,您這麼一說,我還真不能給你了,拿這酒,我可就拿回去了?!彼玖栊χf道。
說話的時候,司凌伸手想要去拿陳叔手裡的酒,被陳叔猛然躲了過去,抱著懷裡頭的酒,護(hù)的緊緊的。
“胡鬧,這給都給了,還有拿回去的道理,真是的,我可以不讓你阿姨知道嗎?偷偷喝個一杯兩杯的。”陳叔笑著跟司凌說道。
司凌給的可都是好酒,不容易買的,他能不知道了,嘴都讓司凌給養(yǎng)叼了,一般的酒,喝不上來了。
司凌笑了笑,不過是逗逗陳叔的,沒有真要拿走的意思,要不然,也不會給陳叔帶酒了。
陳叔把酒放在一旁藏好了,看著司凌問道:“司凌,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中醫(yī)不像西醫(yī),沒有那麼忙的,都是一些不好治的疑難雜癥纔來找中醫(yī)的,一般西醫(yī)能好的快的,都是找西醫(yī)了。
中藥見效慢,可它治根本的,但是現(xiàn)在人,生活節(jié)奏快,都沒有那個耐心去慢慢耗,慢慢等的。
“陳叔,讓你幫我看看這個?!彼玖枵f話的時候,從宋意手裡,拿了一包中草藥。
放在陳叔面前,陳叔見過宋意的,之前宋意和司凌來過他這裡,這是司凌的媳婦兒,宋意對陳叔也不陌生的。
對著陳叔說道:“陳叔,您幫忙看看這個藥裡頭都有哪些成分,喝了有什麼利弊?”
中醫(yī)裡頭的學(xué)問大了,藥這個東西,是不能小瞧的,搞不好,喝了就能要命了,她就覺得這個藥有問題的。
蔣佩儀對老爺子沒有那麼好心。
陳叔點了點頭,戴上老花鏡:“來,讓我看看這藥。”
這應(yīng)該是誰給他們開的藥,自己不放心,跑來他這裡問了。
陳叔一邊看著一邊是說著:“現(xiàn)在很多中醫(yī)都是半吊子,沒什麼本事的,光會騙錢,你們有什麼問題來找我,不要去外頭隨便開藥,讓人給騙了,可怎麼得了?”
他這不是現(xiàn)成的嗎?有什麼,他都會上心的,總比外頭那些什麼掛個牌子,都敢自稱老中醫(y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