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江推門進來,徐漸緊跟其後,進了門就見黃曉茹站在裡面的二層樓梯上,向下張望,見到徐漸時,頓時面露驚喜之色。
黃曉茹優雅地邁步下樓梯,先對方寒江一福作禮,叫了聲“方師叔”,然後小碎步走到徐漸面前,笑吟吟地問道:“好久不見了哦,徐漸,我還以爲你忘了我?!?
不知道爲什麼,徐漸總覺得,現在的感覺有些怪怪的,他眼角的餘光在方寒江的身上掃了一下,忍不住就在心裡開始尋思——方寒江和黃曉茹這兩人,孤男寡女的那麼久,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吧?
這麼一想,徐漸的心裡就有點兒酸溜溜想要發瘋的感覺——爺的女人還沒碰呢,這就多少人惦記上了?罵了隔壁的,真要儘快提升實力啊,小爺絕對不會變成張三羊那樣的人,連自己的媳婦都護不住,還活著幹毛啊。
心中念頭百轉,徐漸的臉上表情不變,淡淡一笑,說道:“你是爺的女人,爺離開了一段兒日子,你就這麼想爺的?”
黃曉茹臉上的表情僵了僵,竟然扭頭向方寒江看去。
徐漸心中頓時大爲不爽,不過黃曉茹這女人心思太過活泛跳躍,愛算計人的印象在徐漸的心中是深刻無比,是以徐漸一時也分不清楚到底她這回頭一看是個什麼意思,真的只是下意識地回頭一看?還是想要挑撥他和方寒江的關係?
不過徐漸轉念一想,方寒江又不是傻子,黃曉茹想挑撥便能挑撥的?
果然,方寒江皺著眉頭道:“黃曉茹,小漸問你話,你看我作甚?”
黃曉茹有些慌亂地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幾時變成他的女人了?那個,徐漸,我承認我算計過你,但也不用我當你的女人來補償吧?我可沒答應過你這個啊。”
徐漸頓時有些惱火兒,忽然想到鄧屠龍經常來這裡,便明白了,一定是這勢利女人對鄧屠龍動了心思,所以這會兒便要同小爺撇清關係了。
不過,這女人好像忘記了,在這裡,可是方寒江的地盤,而方寒江事先已經答應了要把黃曉茹護住留給徐漸的,以方寒江從不食言的良好信譽,徐漸覺得自己根本無需擔心,哪怕是用強,方寒江也會把黃曉茹弄給他的。
果然,方寒江搖頭道:“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如果你不是徐漸的女人,你今天還能事完璧之身待在這裡?”
黃曉茹泫然欲泣,輕聲哽咽道:“徐漸,我很早就知道你喜歡我,所以你包容原諒我對你一次又一次的算計,可是,我真的不是個好女人,我愛慕虛榮又勢利,天生就做不得賢妻良母,我跟你在一起,只會害了你。”
徐漸頓時有些頭大,卻是沒料到事情會演變到這一步,心中對於將黃曉茹變成自己的爐鼎的想法,愈發地強烈起來。
方寒江也覺得有些棘手,但這件事兒,主要還是看徐漸的意思。
一瞬間,徐漸的腦子裡閃過好多念頭,略作沉吟,徐漸斷然決定行險,於是對方寒江說道:“師傅,剛纔咱們說的那個事情,推遲幾天吧?!?
方寒江皺眉道:“爲一個女人,值得嗎?晚一天,危險就會增加很多倍的?!?
徐漸堅定地點點頭:“冒這個險值得。”
方寒江深深地看了徐漸一眼,有些勉強地接受了徐漸的要求。
留下黃曉茹一個人呆在屋裡,不許她隨意走動,徐漸跟著
方寒江快速離去。方寒江要拜見的錢長老算是他的後臺,不過這位錢長老並不知道仙河兄弟會的事情,一切事情都是方寒江瞞著他乾的。
錢長老何等身份和實力,眼裡自然不會有徐漸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多虧了方寒江爲他講了不少的好話。徐漸在外面等了小半個時辰,才見到錢長老一面,前後就說了三句話,便出來了。
方寒江輕籲一口氣,說道:“你的事應該不成問題了,安心在這裡待上幾天吧,等到試劍大會開始的時候,鄧屠龍無暇他顧,那時我派人送你離開?!?
徐漸搖了搖頭:“師傅,本門當中,誰是你的人,鄧屠龍和曾廓心中都有數,你的人有任何異動,都瞞不過人的,還是我自己走吧,你叫人幫我引開別人的注意力就好了?!?
方寒江讚賞地道:“很好,你有這個自信是好的,要成大事者,就必須要有足夠的膽量和魄力,這一點上,我很欣賞你。那就這樣吧,我會安排好一切的,你到了那邊以後,不需要給我報平安,我可以從杜傲那邊知道你的情況?!?
徐漸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等我站穩了腳跟以後,再同師傅您建立聯繫。”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鄧屠龍果然派人到這片山谷裡來,監視著徐漸的一舉一動。不過徐漸晾他們也沒膽子闖進來,這裡可是方寒江的地盤,而且方寒江也留下了守衛的人員,便是鄧屠龍的實力可以隨時闖進來,也不敢冒著和方寒江撕破臉馬上開戰的風險,真的就闖進來。
所以,這幾天時間裡,徐漸根本就沒有出屋子,就在屋子裡,半是強迫地佔有了黃曉茹的處子之身。
黃曉茹也明白,反抗是沒有用的,徐漸是志在必得,不論她找什麼藉口推脫,都是沒用的,所以也就半推半就地認了。
當然,黃曉茹的心中肯定是不會愉快的,因爲鄧屠龍的人就在外面等著她呢,她卻只能從了徐漸——徐漸和鄧屠龍,這兩人在低位和實力上的差距,是個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根本沒有她選擇的餘地,而且現在徐漸也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直接就是霸道地佔有。
一連幾天,方寒江沒有來,徐漸也沒有出門兒,溫柔地給黃曉茹破了身,然後專心地享用著黃曉茹嬌嫩的身體,把剛剛經歷破怪之痛的黃曉茹搞的根本都下不來牀,看向徐漸的眼神幽怨的不行。
很快,試劍大會開始了,整個仙河劍派的弟子都開始加班加點,緊張戒備,方寒江作爲下一任就將進入到仙河劍派核心層的弟子,自然是忙的腳不沾地,他的老對頭、掌握了迅雷堂的曾廓也是如此。
相比之下,鄧屠龍就輕鬆多了,養好傷以後他就天天守在房子外面,明擺著只要徐漸一露頭,他就要出手殺人的。
徐漸也是窩火之極,黃曉茹看向他的眼神都很是不屑,只是還沒有說出什麼刺激人的話而已。也幸好試劍大會到了,不然徐漸恐怕只要不顧實力的差距,衝出來同鄧屠龍決鬥。
一個仙河劍派的弟子經過化妝以後,和徐漸的容貌形態都有七八分相似,引開了鄧屠龍,徐漸便一個人逃了。
灰溜溜地逃了……徐漸對自己的行爲,就是這樣一種感覺,自己是灰溜溜地逃走了,像個懦夫一般。
我一定要努力地強大起來,今日小爺所受得屈辱,異日必定百倍千倍地贖回……徐漸在心
中暗自發誓,然後悄悄裡來到遺忘之地。
也虧了徐漸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拐到了遺忘之地這處鄧屠龍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地方。鄧屠龍派了十幾個手下分別把守在各處要道,他知道徐漸只有融合期初階的修爲,還不會御劍飛行,所以鄧屠龍很篤定,徐漸只要想逃,就肯定逃不掉。
鄧屠龍卻是不知道,徐漸已經會御劍飛行了,雖然只是理論上會了,但畢竟也是會了,只要多實踐幾次練習一下,很快就能熟練起來。
悄悄來到遺忘之地,這裡原本的守衛早就被曾廓給調走了,只留下兩個修爲極低的弟子在這裡看守,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其實一開始曾廓很用心地在四處發掘,覺得這裡會給自己一個驚喜,但是將百多處深深的石室開挖出來大半以後,曾廓就發現,的確是驚喜,不過是驚嚇的驚——這些石室裡,除了一個個風化或者風乾的死屍以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更沒有出現過他曾經預想過的法寶和靈石,連渣都沒有。
然後曾廓就在一次次的失望當中,漸漸地失去了耐心,越來越不想繼續開挖了,正好趁著試劍大會這個事情,來淡化這件事,免得本門當中的其他人繼續嘲笑自己。
曾廓的計劃是,當試劍大會之後,這個地方還會繼續裝腔作勢地開挖一段時間,然後纔會徹底地停下來。不能一下子就徹底停止,曾廓怕這裡成爲方寒江攻擊自己的藉口,畢竟兩人下一任都很有可能進入到本門核心層,如果曾廓因爲犯了錯誤而無法進入核心層,那麼兩人之間的競爭關係就不對等了,因爲那個時候方寒江就是曾廓的上司了。
於是這正好給了徐漸一個機會。
飛快地路過一個個被開挖的亂七八糟的石室,徐漸的心一直都緊張地懸著,等到見到陳蒼生的石室完好無損,徐漸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一頭鑽進去。
鄧屠龍悄悄地跟在徐漸的後面進入遺忘之地,心中的震駭,簡直不用能語言來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整整兩個等級的實力差距,讓徐漸完全無法察覺到,鄧屠龍其實就跟在他身後不遠處,但鄧屠龍一開始是打定主意想要好好戲耍一下徐漸的,沒想到半路上卻發現,徐漸根本沒有往外面逃,而是七拐八拐地躲過巡邏的弟子,往遺忘之地來了。
鄧屠龍是曾廓的弟子,所以他對遺忘之地並不陌生,所以一見到徐漸竟然跑到這裡來了,頓時就有了更多的想法——難道剛纔那個調虎離山計,不是爲了讓徐漸逃走,而是讓他到遺忘之地來查看?或者搞破壞?
仙河劍派就這麼大,誰是方寒江的人、誰是曾廓的人,彼此都很清楚,整個門派都很清楚,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看著呢。所以如果方寒江對遺忘之地有什麼想法的話,派誰過來都不合適,除了徐漸。
於是鄧屠龍便沉住了氣,耐心地在入口處等候,想等到徐漸搞破壞的時候,他正好跳出來抓一個現行,這樣遺忘之地就不是令曾廓頭疼的敗筆了,而是反擊方寒江的利器。
足足等了將近一個時辰,鄧屠龍都有些不耐煩地想要直接闖進去抓人了,忽然聽到裡面的某間石室裡發出“轟隆”一聲巨響,緊接著便是一個蒼勁的笑聲響徹天空。
鄧屠龍大驚,剛想要潛過去查看一下情況,突然覺察到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天而降,令他一瞬間手足冰涼,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