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昊洞察入微的心思,讓歐陽長山覺得上官雲昊是越來越可怕了,他跟以前相比,似乎更加成熟,也更加冷漠了。
尤其是上官雲昊身上的那股皇者霸氣也越來越讓人透不過氣來。
歐陽長山心下也不是很清楚上官雲昊這兩年在鐵蠻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的改變的確很大。
歐陽長山吃驚的道:“王爺身在鐵蠻國,沒想到對象州的情況卻瞭如指掌,臣佩服不已呀!”
“其實,你們不覺得自己的眼界小了點嗎?如果把自己的眼光放遠一點,把你們所謂的民族仇恨放到整個神州大陸上去,那就顯得微不足道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在本王的大業面前,什麼民族仇恨、仁義道德,那都是狗屁!”上官雲昊的話中帶著一種輕蔑的感覺,彷佛對那些仁義道德、天下正統之理都不屑一顧,當然這也有個前提,那就是在他的霸業之前。
歐陽長山只覺心中冷了一下,臉上掛著失望的神色,用略帶悲憤的聲音道:“你……你……你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雖然你以前做事都很偏激,在乎的也只是目的,但是我相信你還知道什麼叫大義。但是,現在的你連民族大義都可以不顧,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你還有什麼資格成爲陳國之主?”
上官雲昊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他忽然咆哮道:“什麼叫大義?什麼又叫正義呢?什麼又是仁義道德?誰能告訴我!誰能告訴我!”
在上官雲昊那充滿憤怒的聲音中,歐陽長山無言了。
這個問題歐陽長山沒辦法回答他,甚至這個世界上都沒有人能回答的出來。
自古以來,沒有人能永遠不犯錯,也沒有永遠的對錯,更沒有絕對的正義與邪惡,這一切只能讓有實力的人說了算。
上官雲昊緊盯著歐陽長山沉聲道:“既然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那麼就讓本王來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對錯,只有實力,只能靠實力去說話,至於本王能不能成爲陳國之主,那就不勞舅舅擔心了。這個天下本來就是能者
居之,如果舅舅覺得自己有這個實力的話,也可以參加這場羣雄逐鹿的遊戲。”說到後面,上官雲昊加強了語氣。
歐陽長山渾身一陣顫抖,就好像被上官雲昊說中了什麼似的,他望向上官雲昊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懼怕之意。
歐陽長山嘆道:“王爺,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你的舅舅,如果你爲了想過山臺關的話,我想你沒必要這麼咄咄相*。我早已經表明了立場,胡騎斷然不可入關……”歐陽長山下面的話好像被什麼卡住了似的。
只見歐陽長山兩隻眼睛愣愣的看著上官雲昊身後,歐陽長山的眼神徹底的慌亂了,他吞吞吐吐的道:“這……這……你到底是誰?”
上官雲昊回頭看了一眼適時出現的春曉郡主道:“她是本王的女人,春曉郡主!”
話聲一落,上官雲昊又從懷裡取出一物道:“舅舅,你認識這個吧?”
看到上官雲昊手中之物,歐陽長山面色大變,用顫抖的聲音道:“難道你全都知道了?”
“你覺得你還能瞞住我嗎?”上官雲昊說道。
歐陽長山聞言,不由的後退了幾步,他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只見歐陽長山一個急步向前,奪下了上官雲昊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個玉佩,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玉佩!
歐陽長山拿著玉佩,在手中端詳了半天。漸漸的,他的臉上浮起了一絲開懷的微笑,激動著道:“不錯,就是這個玉佩,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最後還是回到我的身邊,哈哈哈……”歐陽長山仰天大笑起來。
上官雲昊看的也是莫名其妙,他心中也是奇怪,這個玉佩與歐陽長山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聯繫呢?爲什麼父親會把這玉佩當成攻破山臺關的關鍵所在呢?還有春曉郡主,父親爲什麼把她也看成了關鍵之一?
歐陽長山收住了笑聲,然後用一種略帶歉意的目光,望著上官雲昊道:“既然你全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再瞞你。我根本就不配做你的舅舅!”
上官雲昊顯得很平靜,如果換了以前,歐陽長山這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上官雲昊肯定接受不了。
“那麼,請你告訴我原因吧!是什麼東西讓你背叛了我母親。”上官雲昊背過身去緩緩的道。
歐陽長山苦笑道:“就是爲了這個玉佩的主人,她使我不可自拔!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啊!”
“哦?是嗎?”上官雲昊的語氣很沉,讓人聽著就能感到莫名的壓力。雖然上官雲昊表面上依然很平靜,但這絕對不是好事,平靜中的上官雲昊顯得更加的可怕。
“是他告訴你的吧?”歐陽長山口中的“他”,是再明顯不過,指的不是上官玉(尚黃玉),又是誰呢?
上官雲昊沒有回答歐陽長山,只是有點不耐煩的追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
歐陽長山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這一輩子只對不起兩個人,一個是你的母親,那個一直照顧我的姐姐,另外一個就是這個玉佩的主人。”
“那麼,這個玉佩到底是誰的?”上官雲昊追問道。
“難道上官玉沒有告訴你嗎?這玉佩的主人就是……”歐陽長山的話沒有說完,只聽從地下傳來一陣滾動之聲,這聲音忽遠忽近,把二人的思緒都給拉了回來。
上官雲昊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疑惑的望著地下。
歐陽長山凝神道:“難道是他?”
歐陽長山的話音剛落,地面忽然陷下去一小塊,從地下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道:“歐陽侯爺,有貴客來了,怎麼也不跟在下說一聲呢?”
歐陽長山聽到這個聲音後,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看樣子歐陽長山也很不喜歡來人。
歐陽長山臉色緩了緩道:“本侯以爲將軍閣下才從象州回來,加上要帶領今年來關內的新兵,肯定很辛苦,一定很需要休息,所以就沒有打擾。”
歐陽長山這才把話說完,忽然從那個陷坑內跳上來一人,上官雲昊的臉色爲之一變,來人使的竟然是“遁地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