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昊追問道:“你是誰,找我所爲何事?”
那黑衣人呵呵一笑道:“年輕人到底還是年輕人,心太急了。做大事的人,他的心一定要像此刻這暴熊河的水面一樣,波瀾不驚。”
上官雲昊緊盯著黑衣人,黑衣人現在說的話有點莫名其妙了。那黑衣人轉過頭來,迎上了上官雲昊狐疑的目光,黑衣人卻瞇起了眼睛。
忽然,黑衣人雙掌往前一個平推,他身後的河水立刻開始氾濫。驀地,那黑衣人手掌之中好像聚集了大量的水氣。
上官雲昊心下大驚,黑衣人的功力之深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可以化水爲氣,這最低也是達到了結丹之境了。
上官雲昊修練長生真訣自從進入第二層後雖然靈力增加了不少,但卻再也沒有突破,這段時間雖然沒少用功,但卻沒有達到第三層,現在也只不過可以化功入音,但是與眼前的黑衣人比起來,就不值得一提了。一個化功爲音,一個化水爲氣,境界相差數個檔次。
上官雲昊拿出竹簫,奏起音律,同時催動體內的真氣,融入簫音之中。
那黑衣人雙手一振,一道強大的靈氣向上官雲昊襲來。上官雲昊不由的朝後退了兩步,頭一低,雙手緊握著竹簫,那簫音立刻增強了好幾倍,與那水氣正面相沖。
那水氣推進的速度只是稍微慢了一點,不過卻已經蓋過了竹簫之音。上官雲昊的頭上不由的開始滲出冷汗,當即紮起了馬步,穩住了身形,但是他的嘴角卻已經掛上了一絲血跡。
那黑衣人雙手一揮,上官雲昊周圍的水氣頓時散了開去,他渾身一陣輕鬆。
上官雲昊喘著大氣,看著這個黑衣人,那黑衣人面不紅心不驚,雙手背後,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很是悠然。
黑衣人轉過臉去,道:“以你現在的修爲,最多跟那些俗世武林高手抗衡。修真的功法的真髓,你還沒能領悟到。”
上官雲昊心下不由大駭。
黑衣人嘆道:“一本修真不僅在於功法,更要有資質,還要有恆
心,更要有機緣,否則就是有再好的功法如果你沒有參悟透,那功法就只是一部功法而已,如果你不會運用,跟垃圾也沒什麼區別。”
上官雲昊瞪大了眼睛,滿面狐疑地的望著黑衣人。
黑衣人回過頭來,給了上官雲昊一個親切的笑容,道:“你此去盛京,要記住你最大的敵人是誰。他不是努爾哈密,而是一個女人,一個可以令全天下男人爲之傾倒的女人,她纔是握著鐵蠻國實權的人物。”
上官雲昊緩了緩神道:“你怎麼了解的那麼清楚,還有你怎麼知道我是修真而不是練的俗世武功?”
黑衣人嘆道:“孩子,你修爲到了我這種時候就知道了,記得到了盛京一定要謹慎,直到那個女人召見你爲止。這期間最好誰也不要見,我會暗中幫助你。”
上官雲昊聽的莫名其妙,疑惑的道:“你到底是誰?”
那黑衣人忽然雙眉一皺道:“四龍衛來的可真快,好好保重。”
說著黑衣人身子一躍便消失在漫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臉驚駭的上官雲昊。此刻他的身後已經多了四個人,這四個人也都望著那道強大氣息消失的方向。
陳國京城的東宮太子府內太子上官雲雷正在入神的看著屏風上的黃雀,許久他的嘴角閃過一絲微笑。
這時,一個家丁匆匆來報道:“太子殿下,客人已經到了。”
太子揮揮手道:“請他進來吧!”說著他望著黃雀的雙眼閃過一道寒光。
那家丁退去不久,一個太監打扮的人低著頭來到太子的身後,跪地道:“老奴參見太子殿下!”此人就是司禮太監鄧偉疆。
太子轉過身來,上前扶起鄧偉疆笑道:“鄧公公,你、我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麼拘禮呢?”
鄧偉疆賠笑道:“老奴真是誠惶誠恐。”
太子聞言大笑不止,然後他朝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所有的下人都識趣的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鄧偉疆狐疑的左右看了一下,心中有點不安。
太子大有深意的看著鄧偉
疆道:“鄧公公,你是我父皇的近臣,依你看他老人家對那位皇子最爲稱心?”
鄧偉疆趕忙道:“當然是殿下您了,眼下文信王領兵在外,昊王出使鐵蠻國,德陽王這幾人又不足爲慮,殿下聲望卻如日東昇。”
太子陰著臉笑了笑道:“鄧公公,看來你對局勢很瞭解,那本宮此次請你來的目的,就不需要再多說了吧?”說到後來太子伸手拍了拍鄧偉疆。
鄧偉疆身子一震,腦門上滲出了些許冷汗,面帶難色,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太子的話。
鄧偉疆在大內能做到司禮太監,又深得康正皇帝的信任,可想而知他也是個聰明人。太子找他來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在康正皇帝的身邊多個耳目,拉攏他。
太子見鄧偉疆一臉的難色,便道:“父皇年事已高,春秋以落,這天下遲早是本宮的,到時候鄧公公你何去何從?”
鄧偉疆也知道目前太子在京裡已經是無人可以抗衡,唯一與他作對的文信王一黨也隨著文信王的南下而崩潰,眼下太子是鐵定的皇位繼承人。
鄧偉疆本就是個見風使舵之人,左右權衡之下,鄧偉疆一下就跪了下來道:“老奴……老奴當然是以太子殿下馬首是瞻。”
太子滿意的看著鄧偉疆,他從身後的桌上拿出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錦盒,遞到鄧偉疆的面前道:“只要爲本宮效力的人,本宮不會虧待他。這是本宮從西方商人手上買來的東西,公公請收下。”
鄧偉疆當然不好拒絕太子的“好意”,連忙接了過來,在手上打開一看,他的雙眼立刻放著光。
這錦盒之內躺著一根晶瑩剔透的假雄具,鄧偉疆在宮中那麼多年,金銀珠寶別人孝敬的自然不少,他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一個男人尊嚴。
太監是個不完整的男人。鄧偉疆嘴上的鬍子都是粘上去的,目的就是希望別人拿他當一個男人來看,但是生理上的缺陷,使他怎麼也無法擡起頭來。即使他再怎麼得寵,依然覺得少了點什麼。太監少的能是什麼呢?當然是太子送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