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髮的中年男人最終被保安制服押走。
“允烈,和阿爸一起走!”
臨走時,當看到血染衣衫半跪在地上的姜允烈,中年男人突然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古怪的笑意,彷彿……終於得償所願。
這個中年人是在韓宇建設工作超過二十多年的老員工,他有一個獨子,名字也叫姜允烈。可惜那孩子在二十歲的時候突然死於車禍,中年喪子,讓他幾乎一蹶不振。
頹喪了很長一段時間,某一天醉酒後,居然無意中在電視上看到了正在表演的姜允烈,相同的名字,一樣年輕的臉龐,那一瞬間……中年人彷彿是找到了下半輩子的寄託。
成爲了一名瘋狂的粉絲,他覺得自己彷彿是活了過來,每天都充滿了幹勁,粉絲會上他積極活躍,幾乎每天都去留言關注,偶爾得到姜允烈的回覆便會興奮地不知所措。
一直以來,他幾乎就是這樣畸形地活著。
或許是禍不單行,年前,他居然被查出了癌癥晚期,於是,他在灌了一大瓶燒酒之後作出了一個更令人無法理解的瘋狂決定,他覺得自己應該帶姜允烈走,離開這個地方。
去天堂吧,只有我們兩父子生活的天堂。
瘋狂的想法每天灼燒著他的神經,直到那天荷秀來找他,給了他一個天賜的機會。
“連上天都覺得我們父子應該在一起啊。”漆黑的小屋中,中年人發出嘖嘖怪笑。
後來,在一場精密的安排下,舞臺果真坍塌了,可是姜允烈卻在下墜的時候掛住擋板,甚至還幫他推開了壓在身上的木板。
那一刻,不是沒有感動,那一刻甚至有過短暫的清醒。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對那個孩子做出這樣不可原諒的事情?可是,清醒過後卻衍生出更爲執著的念頭,一定要帶他走,一定要帶他走!
“到底是怎麼回事!”醫院特需病房VIP休息室裡,鄭成澤對著荷秀少有地暴怒起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將原本熱熱鬧鬧的婚禮搞得一團亂。曲氏和韓宇的公關部已經聯合起來在緊鑼密鼓處理現場相關事宜,而姜允烈和曲暖則被雙雙送來這家醫院,兩家的長輩以及鄭軒此刻全都齊刷刷出現在這間休息室裡。
當然,還有哭喪著臉的許君藍。
“姜社長剛纔說‘請夫人幫幫我’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從來與荷秀相敬如賓的鄭成澤第一次用這樣不留情面的態度在外人面前厲聲質問道。
“是,我是和姜社長私下有協議。”荷秀緩緩轉過臉,細細收拾了下自己臉上的妝容,擡起眼,冷冷說道,“上次舞臺的坍塌事故是我授意姜社長做的,這次讓姜允烈出席婚禮也是我安排的……我爲什麼要這樣做,你想過沒有我爲什麼要這樣做?”
荷秀臉色冷冽如霜,尖銳叫囂。
在場所有人都被她瘋狂的樣子震住了。
“我——”鄭成澤納悶,一時倒真不知該如何接口。
深深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荷秀終於開口:“你的保險箱一直都是用我的生日作爲密碼,我以爲我們夫妻間是沒有秘密的,可是……可是那天我無意在箱子裡看到一份文件,你與那個孩子的DNA匹配率達到了99.99%,你居然揹著我有一個私生子!”
“我從電視上看到那個孩子,幾乎和你年輕時一模一樣的眉眼,穿著乾淨的白襯衣,我甚至都不需要那份報告,只要一眼就可以確定……那一定是你的孩子!”
“結婚後,我無法生育,而你卻包容有加,這些年我一直對你懷著愧疚,所以我們抱養了鄭軒,這孩子雖然不是我們親生的,但是我對他傾注了全部的感情,可是你……,所以我要那個孩子死,我要那個孩子不好過,我也有我要保護的人,我要保護我自己的孩子!”
荷秀說得淒厲,薄薄的嘴脣裡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刀鋒一樣。
鄭軒則垂頭站在一旁,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只是被抱養來的孩子,因爲對於5歲之前在孤兒院的記憶還是隱約有的。只記得那一天有個很美麗的女人對他說以後會做他的媽媽,會愛他,會一輩子保護著他。
那個女人身邊還站著一個英俊的男人,一直含笑看著他。
從小就告訴自己要努力做到最好,不能讓長輩失望,因爲……自己只是一個抱養來的孩子。
從沒想過母親荷秀會爲了自己不惜做出如此極端的舉動,那些愛深成得幾乎讓自己窒息,卻也被深深感動。
“父親,不要責怪母親,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都是爲了我……”鄭軒試圖想要扶起荷秀。
長長嘆了口氣,鄭成澤重重錘了下身邊的桌子,緩步走到荷秀跟前,“起來吧,說起來這件事其實都是我不好。”
******************************
今天就寫這些,要去追劇去了~~
《我的鄰居是EXO》,居然是15年的劇,,,15年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劇,天吶,15年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