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的鸞鳳幫,在短短三個月裡面迅速發(fā)展,雖然裡面全是女生,但是也讓其他兩個已經(jīng)根深蒂固的幫派提防。
因爲(wèi)鸞鳳幫成立的第一天,就把三大幫其中一個打得哭爹喊娘,並且成功取代了其位置。
“我現(xiàn)在對小小是忠誠的,你不能拿以前的標(biāo)準(zhǔn)來評判我!”
赫龍一臉正經(jīng),我推開他,嘴裡不忘損:“得了吧,連詞都說不清楚了,冷靜一下在跟我說話。”
赫龍安靜下來,我就等著這孫子能好好跟我說話的時候,突然赫龍又一個機(jī)靈:“完了!景雲(yún)騰你真的會死的!”
我給嚇了一跳,沒好氣的回頭瞪他:“幹啥呢,我又沒幹嘛,拒絕她的又不是我!”
“可是你抓了她的胸啊。”
我愣了,看著赫龍誠懇的樣子不知道說什麼。
回想一下那時候軟綿綿的手感,還有黃鶯羞憤的表情,我感覺到了世界末日降臨的滋味。
然而真正的絕望還在等著我,我偷偷摸摸跑出來,到了約定地方等黃威的時候,猛地從草叢裡竄出一條大黑狗來,眼睛發(fā)紅盯著我,口邊的口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這是你的敵人,打倒他,你就是野狼會的人了。”
黃威一臉輕鬆的在旁邊,甚至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了句:“你該不會連一隻狗都打不過吧?”
“我擦,威哥你逗我玩呢!”
我馬上毫不猶豫的撿起了身邊的棍子,跟一隻狗近身搏鬥,我還做不到啊!
“我是說真的,你加油。”
黃威拍拍我的肩膀,走到一邊的高臺上吹了聲口哨,那隻大黑狗就嗷的一聲朝我撲過來,口水線拉得老長。
“媽的,來真的啊!”
我馬上扔了棍子就跑,我馬上就往一塊空地,開玩笑,老子從小到大最怕的東西就是狗了,讓我跟這玩意打?你還不如找個人來折騰!
“哎,那誰,你要是就這麼跑沒法過啊!”
估計(jì)黃威還嫌我折騰的不夠,在上面笑著喊了一句,我在這都快跪下了,一擡頭,這丫的竟然在嗑瓜子!
“你大爺?shù)模∮蟹N你也下來啊!”
一邊狂奔一邊怒吼,黃威在上面笑的特別開心,悠悠的撒下一把瓜子殼。
“景雲(yún)騰,我看你底子也還行,挺有天賦的,這要是一隻狗都打不過可別說是我黃威教過的,我嫌丟人!”
“去你大爺?shù)哪愫么跽覀€人來啊!”
我含淚怒吼,眼看著後面那跟打了雞血似得混賬玩意越跑越歡樂,咬咬牙。
丫的再這樣下去老子遲早會被搞死的!
猛的一回神,夾雜著從天而降的瓜子殼,我手中的棍子,狠狠砸在了那畜生的身上。
“滾你大爺?shù)模 ?
我怒吼一聲,然後……棍子斷了。
“我糙!威哥你是想讓我死吧弄來這麼一個破棍子打發(fā)我!”
黃威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這麼不結(jié)實(shí)啊,你還是赤手空拳上陣得了。”
“老子被咬死了怎麼辦!”
“放心,我?guī)Я丝袢呙绲摹!?
我在心裡暗暗罵娘,感情這玩意還真是瘋狗啊!
我在下面上演
人狗大戰(zhàn),黃威在上面笑的沒心沒肺,最後實(shí)在是跑不動了,我自暴自棄的從地上撿了兩根黃威啃剩下的骨頭,轉(zhuǎn)過頭大喝一聲:“看招!”
然後猛的把手裡的碎骨扔出去,砸在了大黑狗的臉上。
大黑狗不追了,茫然的看看我,又看看地上的骨頭,死一般的沉寂之後,黃威爆發(fā)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你是傻逼嗎景雲(yún)騰!關(guān)公怎麼可能吃這種東西。”
我沉默,在笑聲中,被稱爲(wèi)關(guān)公的黑狗默默低下頭把地上的碎骨舔乾淨(jìng)後,一臉渴求的看著我。
黃威的笑聲戛然而止,我和關(guān)公齊齊擡頭看他,臉上寫了四個大字。
媽的智障。
黃威臉色不太好看了,吹了聲口哨,關(guān)公乖乖窩在地上,也從高臺上跳了下來,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黑狗一眼,然後回過頭看著我:“這次的測試不過關(guān),一星期後再來。”
一聽這個我就著急了,一星期?小小都死了半個月了,在過一星期恐怕渣都剩不下,我還加入個什麼勁?
“威哥,我是真的很想加入野狼會的您行行好啊!”
硬的不行來軟的,我討好的看著黃威,但願他心裡還有那麼一丟丟沒有湮滅的良知,真誠所至金石爲(wèi)開,這句我一直相信的真理,轟然倒塌。
“呵呵,我就不!”
哥您不要從高冷突然變成傲嬌屬性我承受不來啊!
“威哥!”
眼看著這傢伙竟然真的準(zhǔn)備轉(zhuǎn)身就走,我是真的著急了,連忙追上去拽著他的手臂“威哥,你訓(xùn)練我們,不就是爲(wèi)了讓我麼加入野狼會,和另一個幫派對抗嗎!”
我的話像是突然觸動了一個禁忌,剛剛還只是不願搭理我的黃威,突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轉(zhuǎn)頭惡狠狠的看著我,表情猙獰。
“你以爲(wèi)你們是什麼東西,能加入野狼會?”
“向你們這種孩子,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死亡!”
“別說是你,就算是那個赫龍都沒資格!”
“哪來的趁早滾哪去!這根本不是你這種混吃等死的人能知道的!”
黃威的一番話讓我愣住了,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他那駭人的氣勢,在他溫和甚至帶點(diǎn)痞子的外表下,沉睡著一頭暴怒的野狼。
顯然,這條狼被我激怒了。
見我不說話,黃威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走了,關(guān)公回頭看了看我,似乎不能理解爲(wèi)什麼自己的主人突然變了一下樣子,但還是緊跟著離去。
天色漸晚,站在沙地上的我,第一次感覺什麼叫孤獨(dú)。
我不甘心就這樣平白無故的被否定,也無可奈何。
失魂落魄的回去,帶著一身泥濘,毫不意外的,再次遭到雲(yún)蕊的諷刺,但我沒心思搭理,直接回了房間,拿衣服,洗澡,拿著手機(jī)的赫龍呆呆的看著我吹頭髮,半晌才問一句:“雲(yún)騰,你咋了?”
“沒事。”
心情相當(dāng)不好,不知道要怎麼告訴赫龍,我想要加入野狼會卻被拒了,距離找出小小的死亡真相,似乎又遠(yuǎn)了一步。
赫龍走過來,捶了我肩膀一下:“走,出去喝酒。”
“走!”
有時候我和赫龍就是這麼簡單,心情不好,喝酒,碰到事了
,喝酒,開心喝酒,難過喝酒。
所有的情緒都在酒精中發(fā)泄出來。
當(dāng)晚我喝的爛醉,腦子卻清醒無比,赫龍吧一聲酒臭的我仍在牀上,我在睡過去之前,盯著赫龍說。
“赫龍我們一定要加入野狼會!”
赫龍愣了一下,然後臉上浮現(xiàn)笑容:“好!”
第二天,我和赫龍一同去學(xué)校,上課,下課,交作業(yè),被點(diǎn)名,然後走向黃威常去的地方--學(xué)校後面一片廢墟。
我們都知道他喜歡在那裡跑步。
但是等我們看到那個男人,舉著一塊大的令人難以想象的石頭,口中發(fā)出低吼,然後搬走了一塊又一塊,最後清理出一小塊土地,坐在上面做仰臥起坐的時候。
那結(jié)實(shí)的肌肉疙瘩,小麥色的皮膚,流淌的汗珠,充滿了爆發(fā)力,比起野狼更像是一直優(yōu)雅的豹子的身體,還是被震驚了。
那是怎樣的人體極限,才能做到這樣?
我和赫龍?jiān)谠匕l(fā)楞,第一次感受到這麼大的,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黃威很快就注意到我們,停下了動作,看著我們冷漠的說道:“我昨晚告訴你們了,以後不需要訓(xùn)練,也不用來找我。”
赫龍沒說話,早上我們都已經(jīng)看到那條短信了。
我上前一步,用我最大的聲音嘶吼:“教官!我們要加入野狼會!”
赫龍緊跟其上:“我們要加入野狼會!”
我感覺我的血液在燃燒,在沸騰,拳頭上從未有過的充沛力量,我死死盯著一臉淡然的黃威,試圖讓他知道,我們的決心。
但黃威卻冷笑一聲:“你們?憑什麼?”
“我們接受任何考驗(yàn)。”
赫龍回答,我沒說話,用眼神表達(dá)我堅(jiān)定的決心。
黃威再次笑了一下,沒有一點(diǎn)平常輕鬆的味道。走到另外一邊,指著她剛剛搬過去的那些石塊。
“明天中午之前,這些石頭全都給我搬回原來的地方,明天中午我來檢查。”
說完就走了,吹了聲口哨,關(guān)公從一塊石頭後面蹦出來,威風(fēng)凜凜的看了我我們一眼,緊跟在黃威身後。
我一愣,狂喜涌上心頭。這算是同意了!只要我們能做到!
看向赫龍,和我一樣的興奮臉色。雖然對於我們兩個來說有些困難,但是隻要兩個人一起,挪動這些石頭應(yīng)該不是太難的事情。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那些是廢棄教學(xué)樓扒掉之後留下來的水泥塊,粗糙的邊緣,和尖銳的鋼筋,很快把我和赫龍的手磨出了傷口,蹭在灰塵上,汗水浸透,被刺到,都是火辣辣的疼。
“媽的,怎麼這麼多!”
赫龍罵了一句,爲(wèi)了這次的考覈,我和赫龍默契的選擇了翹掉下午的課,兜裡的手機(jī)響了無數(shù)次,最後關(guān)機(jī),我和赫龍還在執(zhí)著的搬動石塊。
可一下午很快過去了,被我們挪動過去的,纔不到三分之一,而我和赫龍已經(jīng)精疲力盡。
拿著赫龍買來的水大口喝時,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覺得雙手和四肢,都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
看著那邊一大塊一大塊的石頭,我咬了咬牙。
“來!繼續(xù)!”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