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她的這一聲質問如冷箭射中他的心臟並擊碎,他想喚她的名字,怎奈血腥的氣味嗆住喉部,發不出任何聲音,除了悔意和傷痛的眸子交織複雜深望著簡憐兒外,他再也沒有其他動作。
“慕容炫,慕容炫,我恨你,我恨你!”她刷的別過臉,不顧身體的虛弱,爬起,對著他如獅子憤怒般吼叫。
她怒恨的眸子充滿血絲,清晰印證她對他的恨,她緊握著拳頭,宣示著她想把他撕碎的慾望。
她恢復了記憶,在那個女子刺激下,她仇恨著他,在她醒來見到人是他。
“慕容炫,我會殺了你。”她無視他凍結如冰的臉,無視他眼裡悔意的傷痛。
她要殺他,她恢復記憶第一句話,第一眼神,都是對他充滿恨意,沒有失去記憶醒來那時的清澈,沒有醒來嬌滴滴喚他相公。
他的憐兒在哪裡,是被他的無情、冷酷、殘忍給毀掉了嗎?
他揚起她以前長掛在嘴上的笑容,舉步艱難向她靠近,微顫的手在接近她的臉時卻停住了。
她充滿血色的眸子比先前更甚,她渾身散發的冰冷讓他原本冷的心更冷。
“不是,他不是她的憐兒,她不是憐兒。”他受傷的眸子,從喉部擠出這幾個字,他以爲是幻影,可接近她,她確實是簡憐兒,如假包換的簡憐兒,對他只有恨的憐兒。
昨晚那個憐兒說給他生好多的孩子,今日這個憐兒卻說要殺他,老天爺,你爲何讓我的甜蜜如此的短暫。
“我是簡憐兒,是你親手打掉孩子簡憐兒,親手廢了武功的簡憐兒,親手割斷我的發的簡憐兒。”她忽視他的傷痛,冰冷的逼迫他眼裡不願意承認她的恐懼。
她的聲音他在熟悉不過,她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而這些熟不過都是對他仇恨的簡憐兒所擁有。
“憐兒,對不起。”他只有這一句話可以希望可以平息她的恨意,事情往往很突然,讓他措手不及,雖然他曾想過她會恢復記憶,可當真恢復記憶,他還是害怕著。
“對不起……呵呵……”她渾身冰冷發著陰笑,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笑意,只有冷的要命的笑意。
“憐兒……”他深喚著她,知道那三個字不能抹去她眼裡的恨,看她冷的要他命的笑容,他的心一直揪著。
“不要叫我的名字。”她厲色打斷著,眸子恨意直射他。她覺得他叫她名字時,讓她噁心。
她的恨真那麼深嗎?連名字都不能叫,她真的不能原諒她嗎?
如果換做是他,他也許也不會原諒自己。
可是,他愛她,既管她不愛他,他也要求的她的原諒。
“憐兒,我愛你,讓我們從新開始好嗎?我會用我的愛彌補我對你所做的一切,憐兒,讓我愛你好嗎?”他低聲下氣,眸裡的柔情深印著簡憐兒的身影。
“愛我,重新開始,呵呵,慕容炫,我寧願死也不稀罕你的愛。”她無動於衷,當聽到一個好笑的話,冷笑著回絕他,見他如冰碎的臉,她的心裡有一絲報復的快意閃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