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說不出話，做出動作，整個人，都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

她看著他，眼睛裡，到此刻，都帶著一絲淡然，沒有怨恨，沒有痛苦，沒有悲慼，有的，只是一絲淡然！

她問自己，知道雛鳥情節嗎？

她說，她從未愛過！從未愛過！

沾滿鮮血的手從胸口取下一款項鍊放進他的手中，那熟悉的翠綠，刺痛了他的雙眼，震撼了他的靈魂！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傾城在那裡，眼前的月易柔，昭和公主，她怎麼可能會有這個東西呢？

還有，她說，雛鳥情節！

鳳九離完全呆住，所有的心神都像是立體而出，眼裡這個帶著血跡的項墜，像是燙手一般，讓他感覺到渾身像是在遭受三千業火的焚燒一般，痛入神魂！

鳳九離揚天狂吼，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只能對著天空咆哮！

他都幹了什麼？幹了什麼？

鳳九離的眼淚，溼了又幹，像是天河水一般，怎麼也流不盡！

他要怎麼做，才能彌補？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回到他的身邊？

他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剩下的，便只有獸的本能！

他不能讓她離開他，不能！

他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空空蕩蕩的地方，追尋著她的足跡，直上不苛山頂！

他看見了，他看見她，靜靜的躺在鳳絕塵的懷裡！

“把她還給我！”

他聽見自己，毫無感情起伏的聲音！

對面的鳳絕塵，滿眼的憤怒，怒視著自己，嘴巴一開一合，像是在說些什麼，可是，他聽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把她還給我！”

他聽見自己機械的重複著這句話！

他聽不見對面的人在說些什麼，他看不清對面的人的眼神，眼前唯一鮮活的景色，便是那個閉著雙眼的一身紅色的人兒！

本能的，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不能讓她離開他，不能！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就是有那麼多的人不願意讓他如願？

眼前這個白衣白髮的男人，又是誰？

他也要來阻止他們在一起嗎？不行，他不能，讓任何人阻止他們在一起！

可是，太快了，快的他幾乎沒有看清楚他的身影，那個人，便帶著那個紅色的身影消失了！

他，徹底的，失去了她，再也無法挽回！

鳳九離徹底的崩潰，他恨，恨所有的人，恨鳳絕塵，恨與她互換身份的自己的妻子，最恨的，卻是他自己！

這一輩子，他就要在自己的悔恨和自我仇恨中度過了！

她進皇陵的那天，鳳絕塵，那個深藏不露的皇帝，在墓誌銘上，刻上了她的本名！

他說，她一直都是迫不得已的用著別人的名字，迫不得已的當著另外一個人的身份，到死，都不能給她一個名分嗎？

哈哈....

鳳九離笑，笑自己！

坐在墓誌銘的身邊，他一直在想，他這輩子，究竟做了些什麼？

他在墓中坐了很久很久，直到鳳絕塵派來的人將自己帶出去！

他足夠的仁慈，讓自己一直待到了封墓，他也足夠的殘忍，當著自己的面，爲那個女子正名，至死，洛傾城都是他鳳絕塵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