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蕭辰看著面前的老頭如此對夕藍的態度,不由得有點生氣,道:“老先生,你怎麼這樣,夕藍可是一番心意,你不要就算了,還全給燒了,架子也太大了吧?”
“嗯?”貞禹一聽,擰頭打量著蕭辰,大笑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也敢對老夫指手畫腳?”
“……”蕭辰見貞禹如此,不禁是一陣語塞,也是,自己是來尋找修習之法的,可別得罪這個老頭子。
夕藍見狀,連忙跑過去,衝貞禹撒嬌道:“好師傅,你別生氣嘛,蕭辰可不是毛頭小子,那個逐煙追海術,他竟然兩個月就學會了,兩個月!不是兩年哦師傅,蕭辰天賦很好的!”
“兩個月?!!!”貞禹聞言,也是突然一驚,這逐煙追海雖不是稀有技法,只是,凡人若要以氣代步,急行於空,沒有那修習門路,是根本不可能的,再者,即便是有門路,那這嶀靈谷的逐煙追海術,也要至少十年左右方可小成,夕藍當年也算奇才,不過那也用了兩年之久,並且那還是在於夕藍特殊的靈石本源之體,這小子,怎麼可能呢?仔細觀察著蕭辰,貞禹一時間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好師傅~”夕藍見貞禹動搖,又搖了搖貞禹的手,笑著道:“藍兒是想,師傅可不可以收蕭辰爲弟子?說不準……蕭辰會代替貞禹閣贏得下次的試靈大會呢?”
貞禹聞言,面色也是微微一變,隨即忽的一聲來到蕭辰面前,仔細打量著這越發有些眼熟的少年,只見貞禹前前後後一陣搗鼓,這纔看著蕭辰問道:“毛頭小子,你果然擁有靈氣啊……我就說,普通凡人,除非是見鬼了,誰能兩個月就學會我嶀靈谷的逐煙追海之術……小鬼,老實回答我,你爹是何人?”
“我爹…..?”蕭辰也不知道這老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鬼東西,遂如實回答,“蕭雲塵”。
“蕭雲塵!”貞禹一聽,竟是雙眼猛地一瞪,隨即衝蕭辰一指,咬牙切齒道:“好!好!好!我今天還真見鬼了!你果然是蕭雲塵那鬼小子的兒子!”
蕭辰見老頭這直呼自己父親姓名,心裡突然有幾分惱怒,也是喝了一句:“你纔是臭老頭子,不準說我爹!”
“哈哈!好小子,和你爹一個脾氣!”貞禹聽罷,卻是一陣大笑,這才又將蕭辰打量了一番,然後一臉輕鬆地轉身,又坐回了蠟燭中央,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半晌,貞禹才身體一動,輕撫鬍鬚道:“你不是要拜我爲師麼?老夫我……今天見這丫頭回來高興,就破例答應你,收你爲徒如何?”
“破例?”蕭辰聞言一愣,不禁小聲嘟囔:“拜個師傅你還擺譜……”
可是貞禹一聽,卻是一陣氣惱,歪著眼睛看著蕭辰,“好小子!別以爲你資質突出我就遷就你!你可知道老夫教過何人?”
蕭辰見貞禹言語中有一絲惱怒,當即嘴角一撇,識相地沒有說話,一旁的夕藍見狀,更是一副討好的語氣道:“好師傅,藍兒就知道你會答應的,等下次出去藍兒肯定給你帶雪蠟回來。”
貞禹看著一旁頂嘴的蕭辰,老臉一黑,拖長音道:“不用你這小丫頭帶了!”
蕭辰此時也看著轉過身來的夕藍,悄悄問道:“夕藍,你這師傅……”
夕藍也知道蕭辰心裡想的什麼,只是笑道:“蕭辰你放心,我師傅雖然脾氣怪了點,但是他人很好的,而且他又答應做你師傅,這可是很難得的,你要是還希望救出朝千金,就別想這麼多了。”
蕭辰看著那古怪的貞禹,也是有些忌憚,這老傢伙,一看就是有呲必報的那種。
貞禹見蕭辰默許,又是一笑,隨後衝夕藍道:“夕藍丫頭,這小子能遇到你,也是有緣,他身上,定離不開機緣二字,以後,他便和你同門了!你先帶他在谷中轉轉,讓蕭辰看看我嶀靈谷是何等造化,我去見見靈鳳。”
“好吧,師傅………”夕藍看著貞禹慢吞吞地離開貞禹閣,心裡欣喜的同時又鬱悶了一番,眨眼間,蕭辰就從自己的徒弟變成師弟了,不過這也正合自己心願。
夕藍又轉頭看了看蕭辰,微微做了個勝利的手勢,蕭辰也是一笑,衝夕藍擺了擺頭,隨後,兩人來到貞禹閣外,蕭辰看著空中不時飛過的谷中弟子,不禁開口道:“夕藍,我這就是嶀靈谷弟子了?”
夕藍點了點頭,看著貞禹閣的大院,對蕭辰說道:“那當然,貞禹老頭在嶀靈谷也是德高望重的,他只要答應了,你就不用擔心了。”
蕭辰聞言,也是重重地舒了口氣,看著夕藍,說道:“那……我以後可怎麼叫你吶?夕藍師姐?”
“去!”夕藍聞言,也是笑著輕踢蕭辰一腳,道:“這麼和你師傅耍貧,當心以後本俠女和貞禹老頭一起整你!就叫我夕藍啊,不會有那麼難吧?”
蕭辰這時心情不錯,看著夕藍那精美的容顏,也是難得輕鬆地笑了笑。
“好了!”夕藍伸了個懶腰,隨即拉著蕭辰,一起離開了貞禹閣,“嶀靈谷,能存於人界幾百年,當然有它的特殊之處,本女俠就帶你去看看。”
夕藍帶著蕭辰,又向著貞禹閣西面掠去,片刻間,兩人就來到了位於嶀靈谷最西面的一個正方樓閣,兩人站定之後,那正門之上,鬥技堂三個暗紅的大字也是映入蕭辰眼中。
而此時的鬥技堂外,也是有著諸多弟子,但是更多的人,都將眼光投向了鬥技堂內。
夕藍看著面前的鬥技堂,微微嘆了口氣,道:“聽師傅說,這鬥技堂裡,曾經出現過很多很多的傳奇人物,自秦朝至今。那些人都沒有靈氣的積累,但他們依然能在這裡修習。”
蕭辰一陣疑惑,沒有靈氣也能進來?那谷門前的金烏石還有什麼用呢?
夕藍繼續說道:“歷朝歷代的每一次興衰成敗,都或大或小地和那些人有關。“
“什麼?“蕭辰這時纔是吃驚,一個朝代的更替,可不是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