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飲便是艱難的動了動嘴脣,“呵呵,我終與又看到你了。這一晃可是好長時間啊。”流水緩緩的從眼睛裡流淌出來,冷飲好不難過的道。
“飲,都是我不好。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你爲(wèi)何這般的傻啊,居然要服用毒藥!”嚴一凡泣不成聲的道。
冷飲欣慰的一笑道:“我知道是你安排的。你的氣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不管你化裝什麼人,可是你的氣息我依舊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回味與牽掛。”
“傻瓜,你真是一個超級大傻瓜!”嚴一凡心疼的道。旋即便是從戒指之中取出一個化毒丹被塞入了冷飲的嘴裡,不料黃榕服用了化毒丹之後,反而是毒性發(fā)作的更厲害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嚴一凡頓時頭都大了。
冷飲苦澀的一笑道:“一凡,我服用的毒藥是任何的解藥都無法解的,一般的解藥只能是起到相反的作用。”
“傻瓜,傻瓜,你爲(wèi)何要這般的對待我?”嚴一凡有點心疼的道。
“因爲(wèi)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好,害的你那麼的傷心,我死了一切就可以避免了。”冷飲難過的迴應(yīng)道。
冷飲說這些話的時候內(nèi)心十分的悲痛,說實在的她不能離開嚴一凡,她想一直的陪伴著嚴一凡。可是一想到曾經(jīng)的這個軀體被別人玷污過,冷飲便是不肯原諒自己。如果一切可以重新來過,她一定會堅定的陪伴在嚴一凡身旁。她望著嚴一凡淚流滿臉的樣子,冷飲便是心裡一陣一陣的痛楚,“我其實捨不得,真的捨不得啊。”
嚴一凡的內(nèi)心也是十分的難過,突然嚴一凡問道:“你中的究竟是什麼毒?告訴我,或許我會想出辦法。”這天下沒有不能解的毒,這是煉藥師的信念!同樣的,對與毒師而言,這天下沒有無上的毒藥,只有更加厲害的毒藥!毒師其實也是煉藥師,只不過他煉製出的東西都是用來害人的!
冷飲苦澀搖搖頭道:“沒有用的。我寧可你能記住我,也不想活著承受你忽視我。”冷飲說完這句話氣息便是逐漸的微弱,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這個世界似乎就這樣的消失了。一個人不論對死亡是什麼態(tài)度,經(jīng)歷的過程大致是相同的。
“飲兒!”嚴一凡聲音很大,隱藏在四周樹木中的鳥獸都是嚇的四處亂闖。就在這個時候,青青則是突然的現(xiàn)身了,語氣涼薄的道:“她沒有死。”
這句話沒有任何的溫度,但是聽在嚴一凡的耳朵裡,那就好像美麗的歌聲的一般,嚴一凡高興的道:“青,你說的是真的嗎?她真的沒有死嗎?太好了。”
青望著嚴一凡那開心的模樣,心裡一種莫名的絞痛,他深愛這個人,可是這個人卻不能將完整的愛給她。愛情或許就是一種自私,自己付出多少的愛就期待對方能回報同樣甚至更多的愛。可是青明顯無法從嚴一凡這裡得到全部。“你真的這麼在乎她嗎?”青語氣有點酸酸的道。
對於青青的話語,嚴一凡自然聽得出來其中的真味,當(dāng)下有點尷尬的道:“畢竟她也是我的乾孃,我怎麼會期待她死去呢。”
青青頓時苦澀的大笑,“乾孃?你說的可是真的很好聽啊。你與乾孃的關(guān)係似乎有點出格啊。”
嚴一凡很無語,他與這個女人複雜的關(guān)係說是乾孃沒有錯,那是名義上的。當(dāng)然說是情人這就更加的對了。畢竟他們發(fā)生過關(guān)係,如果追根溯源的話,嚴一凡的第一個女人還是冷飲呢。不過那個時候這個軀體的主人似乎是另外的一個人,嚴一凡還在前世當(dāng)著他的冷酷殺手呢。
“青,我,我說的是真的。”嚴一凡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搪塞的道。
青青的臉色便是有點不好看,便是從戒指之中取出一粒黃色的藥丸道:“這就是解藥。你給她服下吧。”青青說完便是拋給了嚴一凡。嚴一凡匆忙的接住,然後迫不及待的喂入了冷飲的嘴巴里。不一會兒那個冷飲便是醒過來了,然後疑惑的望著嚴一凡,“你,你是誰?幹麼要抱著人家?”
對於冷飲的這話,嚴一凡頓時十分的奇怪,急忙的解釋道:“我是一凡啊。你,你怎麼了啊?”
這個時候青青便是傳音插口道:“她已經(jīng)失去了過去的記憶了。”
嚴一凡頓時大吃一驚,於是傳音責(zé)問道:“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要這樣?”
青青淡淡的迴應(yīng)道:“這就是解藥的副作用。不過,忘記過去似乎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難道不是嗎?你的內(nèi)心還會再接受她嗎?”
對於青青的這些反問,嚴一凡默然了,捫心自問,嚴一凡無法接受冷飲的背叛,即使以後會在一起,兩個人也不會快樂的。青青見嚴一凡不再傳音回答,便是微微一笑道:“好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就多多保重吧。”
青青走了,這裡只是剩下嚴一凡以及冷飲了。當(dāng)然此刻的冷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本來的面目了。冷飲有點奇怪的問道:“你這個人是誰啊?爲(wèi)何我們兩個人都在這裡?”
嚴一凡便是不假思索的道:“我是你哥哥啊。我們一起出來遊玩的,就到這裡了。現(xiàn)在我們回家吧。”
“哥哥?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啊。恩。我們回家。”冷飲開心的道。
看到冷飲這個樣子,嚴一凡的內(nèi)心說不出的難過,不過他也知道現(xiàn)在的冷飲已經(jīng)忘記了過去了,如果他非要灌輸?shù)脑挘欢〞沟美滹嬁謶值模瑺?wèi)其如此,倒不如一直的這般的隱瞞下去吧。或許這樣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不久便是回到了嚴府,嚴老爺子、嚴訓(xùn)看到嚴一凡將冷飲給找到了,兩個人先是大驚然後大喜,然後就是不停的嘆息哀愁。不料那冷飲便是疑惑的偎依在嚴一凡的身旁,問道:“哥哥,他們都是什麼人啊?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嚴一凡便是趁機解釋的道:“這個是我們的爺爺,這個是我們的爹爹。”冷飲便是禮貌的道:“爺爺好,爹爹好。”
嚴老爺子、嚴訓(xùn)皆是臉龐有點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生硬的答應(yīng)了一聲。嚴一凡也是無奈,對著冷飲道:“妹妹,你下去吧。我與爺爺?shù)行┦虑椤!?
“恩。”冷飲答應(yīng)一聲,便是出了房門了。當(dāng)冷飲離開,嚴老爺子、嚴訓(xùn)幾乎是同時將嚴一凡按到在桌子上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一凡一臉無辜的道:“爺爺、爹爹,你們先放開我啊。這件事我可真是太冤枉了。”
嚴老爺子、嚴訓(xùn)便是鬆開了手臂,兩個人都是狐疑的打量著嚴一凡,期待嚴一凡準確的解釋。嚴一凡舒展了一口氣,這才一臉鬱悶的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啊,我在外面瞎溜的時候就遇上了她了,她不認得我了,但是一見到我就叫我哥哥。所以我就領(lǐng)回來了。”
聞聽此言,嚴老爺子、嚴訓(xùn)皆是苦澀的搖頭。而就在這個時候,嚴一凡的母親桑梓來了,看到爺孫三人鬱悶的樣子,便是笑著道:“你們都在想什麼呢?這是新下的水果龍鮮果,你們都嚐嚐。”
在看到母親的那一刻,嚴一凡突然想起來還陽丹的事情。當(dāng)下便是從母親的盤子裡撿起一個龍鮮果吞食了,然後詭異的一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聞聽此言,三個人皆是詫異的望著嚴一凡,不過嚴老爺子、嚴訓(xùn)擔(dān)心的是嚴一凡將冷飲的事情說出來。女人的心眼比針孔還要小,他們可真擔(dān)心嚴一凡一旦說出來,桑梓便是爆發(fā)雷霆。當(dāng)下嚴老爺子、嚴訓(xùn)皆是將龍眼果放在嘴邊,並沒有食用,不停的對著嚴一凡使眼色。桑梓便是奇怪望了一眼嚴老爺子以及嚴訓(xùn),“你們眼睛怎麼了?”
嚴老爺子、嚴訓(xùn)皆是不停的揉搓眼睛,難過的樣子,“嗨,可能被風(fēng)颳進去沙子了。”
這可真是大白天的說謊話了,這在房屋之中甭說沒有颳風(fēng),就是颳風(fēng)也沒有那麼躲沙子往眼裡鑽啊。
桑梓正奇怪,想進一步的追問的時候,嚴一凡卻是不慌不忙的說了一句話,“還陽丹煉製成功了。父親的病終於可以根除了。”
當(dāng)下三個人的目光都是聚集到汪大少的身上了,這一下嚴老爺子、嚴訓(xùn)眼裡也沒有沙子了,雙眼更是瞪的如同銅鈴一般。“這,這是真的嗎?我沒有在做夢吧?”嚴訓(xùn)激動的渾身顫抖,直到嚴老爺子啪的一下將嚴訓(xùn)扇飛了。不料那嚴訓(xùn)跌倒地下之後居然沒有叫疼,“老天,這還真是夢啊,我撞擊在地下一點的疼的感覺都沒有了。”
聞聽此言,嚴老爺子內(nèi)心更加的無語,而那個桑梓則是關(guān)心的扶起了嚴訓(xùn),“怎麼了?你怎麼會感覺不到疼呢?”嚴訓(xùn)便是手裡聚集濃郁的真氣傻氣道:“真的不疼,這個夢,這真是夢啊。”緊接著就是啪的一聲擊打在胸膛之上。不過這一次嚴訓(xùn)卻是感覺疼了,自己將自己擊飛了,不過雖然很痛,甚至整個人都是如同死狗一般的倒飛出去了,但是他的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的快樂的,“不是夢,真好。”撲通一聲砸進了院子裡,頓時將哪裡砸出一個坑洞了。
嚴一凡無語的望著那院子裡,然後從戒指之中取出一個玉瓶,語氣鄭重的道:“母親,這就是那個還陽丹,只要服用了,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桑梓便是激動的接過了玉瓶,然後目光望了望外面,便是急忙的跑走了。本來嚴一凡以爲(wèi)母親是給父親立馬的服用了,不料嚴一凡的母親桑梓卻是跑回臥室去了。嚴一凡微微皺眉,旋即便是理解了母親的用意,這種事情畢竟是害羞的事情,於是嚴一凡對著外面的那個坑洞微微的施展空間之力,嚴訓(xùn)便是出來了。此刻的嚴訓(xùn)也是恢復(fù)了一些神智,身體上傳來的痛楚使得他有點難以忍受的感覺。嚴訓(xùn)便是匆忙的從戒指之中取出一枚紅色的丹藥,“父親這時用來止痛療傷的。”
嚴訓(xùn)便是匆忙的接過,然後迫不及待的服用了,在服用了丹藥之後,嚴訓(xùn)便是感覺渾身舒服了許多,此刻的他心情也是大好。望著自己身上的塵土,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先去洗澡了。你們聊。”旋即便是如同一陣風(fēng)一般的跑走了。
嚴老爺子便是趁機向嚴一凡問道:“乖孫子,你說的那個還陽丹真的用哪種奇效嗎?”嚴老爺子這般的懷疑也是有他的道理的,這麼多年來嚴老爺子也爲(wèi)嚴訓(xùn)訪求了太多的東西,結(jié)果都是收效甚微,他連陽癟都是感到十分的奢侈了。
嚴一凡詭秘出一笑道:“爺爺儘管放心便是。不會錯的。”
嚴老爺子便是笑著點點頭,如今嚴一凡還沒有給嚴家增添個孩子,一直就是嚴老爺子內(nèi)心的一塊病痛!如果嚴訓(xùn)的那東西好用了,說不定就能再令女人生孩子,這對嚴家可是很大的好消息啊。當(dāng)然對於嚴老爺子所想,嚴一凡也是看的出來,當(dāng)下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小郡主卻是在曇花的陪同之下前來了,他們在聽說嚴一凡回來了,便是急忙的趕了過來。當(dāng)下嚴老爺子也是識趣的退避了,嚴老爺子很開心,暗暗的道:說不定這次可是人口旺盛的好機遇呢。
嚴一凡有點奇怪的問道:“你們來這裡幹什麼?我很忙的。”
不待小郡主開口,冷飲卻是突然的從門外進來了,“哥哥,他們是嫂嫂嗎?真的好漂亮呢。”
對於冷飲的這話,小郡主以及曇花都是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嚴一凡慌忙的解釋道:“她是我的妹妹,雖然她長的有點像某個人,但是她真的是我的妹妹。”
冷飲便是疑惑的問道:“哥哥,你說的我長的像哪一個人啊?那個人我見過嗎?”
對於冷飲的這種問話,嚴一凡感到十分的悲哀,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可不是解釋這些問題的時候,當(dāng)下對著曇花道:“霜兒,我妹妹需要去洗澡了。你就陪一下吧。”
那曇花便是應(yīng)了一聲,帶著冷飲便是匆忙的離開了。此刻大殿之中便是隻剩下了小郡主以及嚴一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