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馬地生的淚
馬地生說到這裡似乎是說不下去了,他的眼裡含著淚水,他讓自己平靜了一下又接著講:“林大保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想你們肯定多少知道一些我們的關係,在我創業時,他曾打劫過我的木材車,他和我是打出來的,我那時完全可以把他交給公安機關處理,可當我知道他弄錢完全是爲了癱瘓的母親時,我放棄了這個念頭。我去他家看了他的母親,就這樣我們成了朋友,我看中他的就是義氣和良心。
後來他給我開過車,他很少把家裡的情況對我講,可我知道他有困難,我一直在接濟他一些錢,可這個人太要強也很內向不願意與人交流,後來他主動提出要離開我的公司,我問他要去哪兒,他沒有告訴我,他只是說不想拖累我,我當時並沒有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可我還是把他安排到了會館,給他了一個閒職掛著,因爲他是個大孝子。我一直工作很忙,聽他說他母親的病見好了,我就信了,我給他錢他也不要了。後來我發現他好像在故意躲著我,我真是想不到,他竟然會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這對我打擊很大。社會上的一些議論我也聽到了,可不管怎麼說,他曾是我的好朋友,這個時候我不能因爲他出這種事兒,我就忘了他。
室裡一時沉默起來,江滿全一直默默地聽著,從馬地生進入房間,江滿全就在觀察著這個在黑城號稱首富的大企業家,
江滿全注意到,馬地生冷漠的眼神並不乏機敏,他的眼神曾飛快地掃過自己,可從他剛纔的話裡,江滿全確實聽出了真誠,這種真誠靠表演是很難裝的出來的。
“馬老闆,這個林大保除了與你的關係很好之外,還有什麼別的好朋友嗎?”
面對李局的問話,馬地生想著“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在給我開車前他只有我這麼個朋友,到了會館之後,他很少和我聯繫,只是我隅爾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母親的病情,我能感覺出他在有意的迴避我,可爲什麼要這樣我並沒有深想,我一直認爲這可能是他的品性,在我創業時他對我忠心耿耿,當我的事業有所成就時,他卻躲開我不想沾我任何的好處,這正是我所所敬佩的地方
。”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說,他到了天馬會館後的情況你並不瞭解,對嗎?”
“可以這麼講,其實這份產業我基本是不過問的,於總向我彙報時也很少提起大保,因爲他基本不怎麼上班,我相信他不上班的日子應該是在家裡陪著母親。”
室內又是沉默,李局幾次看著江隊,他真的找不出什麼話可要問的了,因爲從現有掌握的情況看,馬地生講的確實是真話,李局希望江隊能提出一些問題,可江隊始終沉默著。
“馬老闆,林大保的問題我們可以先放放,從我們瞭解到的情況看,那個市中心立交橋工程現在已開工建設了,我們有證據表明,江濤的死很可能與這個工程有關,而承包這項工程的公司也是你的產業,作爲公安機關,我們懷疑地生集團有人出錢僱用林大保殺人。”
馬地生抽著煙,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沒錯,這也是我一直在想的問題,地生的產業現在鋪的攤子比較大,作爲這個集團的負責人,我只是在決策時發表一些意件,一些集團旗下的公司,我們只有控股權,這些公司本身具有很大的決策權,承包市中心立交橋的公司就是這樣一種公司。我不否認這是一項有利可圖的工程,在爭取項目過程竟爭是必然的,可出現買兇殺人這種犯罪行爲,我想都不敢想,我現在也讓集團保安部門,在查公司,如果真的是我公司的什麼人幹出這種事,我該承擔什麼法律責任就承擔什麼法律責任。”
馬地生走了,他的車在保安人員的護送下,開出了公安局大院,很多的警察都在看著,江滿全也在看著。
馬地生的一番話讓你真的挑不出什麼破綻來。你可以懷疑地生集團,地生集團是一個龐大的產業,那些分公司爲了自己公司的利益揹著地生集團幹出買兇殺人的事也並不是不可能。
江滿全不得不佩服馬地生的高明,他在主動出擊時,先把自己放在一個讓你攻擊的位置上,而且他還創造條件讓你去攻,他把公安人員對他個人的懷疑巧妙地轉化爲對地生集團這個體系的懷疑,而自己卻似乎成了一名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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