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在你我相交多年的份上,陳施主,這一次,大和尚就再拼上一拼吧。”阿溼羅聽到陳耀祖的話,用力的點了點頭,總算是沒有說出‘看在錢的份上’這麼一句話來,開口說完話,他舉起了手中的符紙,然後,將一隻碗裡邊倒?jié)M了水,左右手各拿一樣,走到了餘冬兒的身前來。
“你要做什麼?”陳小北看到阿溼羅靠近,並且手中拿著這些東西,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小北,你讓開!”陳耀祖用著不滿的口吻,對著陳小北說著話,徐桂蓉馬上伸出手,將陳小北給拉住,阻止陳小北去攔著阿溼羅。
“又是你?呵呵,你好象越來越?jīng)]用了啊。”隨著阿溼羅的靠近,現(xiàn)在自稱是餘小曼‘上了身’的餘冬兒在這時候,再一次的開了口,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望著眼前的阿溼羅,淡然的說著話。
“妖孽,大和尚在此,不容你放肆害人!”阿溼羅一臉的憤怒,三年前,就與這‘鬼怪’打過交道,那一次,雲(yún)裡霧裡的就過去了,原本以爲(wèi)事情已經(jīng)是完全的解決了,哪裡料到,三年之後,卻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還需要再見一次的面。
而這一次,阿溼羅的心裡邊,卻是越來越?jīng)]有了底氣。阿溼羅自從逃離了寺廟之後,就已經(jīng)不再是精修之人,一直都是處於享受的階段,到了這種時候,再遇上風(fēng)險,現(xiàn)在的阿溼羅,要去應(yīng)對,似乎是相當(dāng)?shù)睦щy了啊。
“呵呵,是嗎?我害了什麼人?我似乎誰都沒有害過,只是,想不到的是你們,你們害的人,恐怕並不少吧!”餘冬兒擡起了頭來,一雙眼睛裡邊,散發(fā)出冰冷的神情來,冷冷的注視著阿溼羅。
“放肆,大和尚降妖除魔,爲(wèi)了百姓的平安而努力,會害什麼人?”被餘冬兒這麼一瞪,阿溼羅居然感到了害怕,身子狠狠的一顫,他望著餘冬兒,大聲的嚷嚷著,表達(dá)著自己的不滿。
只是,就在這一剎那之間,阿溼羅已經(jīng)是再明顯不過的表露出了自己的恐懼心理來。就被餘冬兒的那麼一句話語,就此的帶入了一種混亂狀態(tài)。三年以來,他吃喝玩樂,早已經(jīng)
是沒有了再去直面危險的決心。
這一次是看著大量錢財?shù)拿嫔侠u到來的,這一次,最終會怎麼樣?阿溼羅的心裡邊也沒有譜。他只是希望自己還能夠有著三年前的那一種運氣,可以順利的過關(guān),將那些東西,完全的得手。
“呵呵,是嗎?那麼,算是我的錯了?”餘冬兒聽到阿溼羅的這一句話,臉頰上再次的流露出一絲冷然的神情來,開口說著話,表達(dá)著自己的不滿。
“哼,讓你嚐嚐大和尚的厲害!”阿溼羅沒有辦法再去與餘冬兒對話,他已然不知道應(yīng)該去多說些什麼,舉起手中的符紙,將裝水的碗放到了桌面上,騰出一隻手來,就要去抓餘冬兒。
“如果這就是你的手段,那麼,拿給我吧,你就別再費事了。”餘冬兒擡起頭來,一雙眼睛冷冷的斜睨了一眼前方的阿溼羅,說著話,伸出一隻手來,遞到了阿溼羅的身前來。
阿溼羅面對著餘冬兒的這一個舉動,一下了愣在那裡了,這樣的事情,似乎是還不曾發(fā)生過的吧?自己是一位大和尚,而眼前的,應(yīng)該是屬於‘妖孽’,可是,她卻顯得如此的主動。這些符紙,在阿溼羅的印象當(dāng)中,應(yīng)該是那些‘鬼魅’之類的都會畏懼的,可是現(xiàn)在,怎麼會有‘鬼魅’主動要求的呢?
就在阿溼羅失神的時候,陳耀祖和徐桂蓉以及徐強三人,也都是大眼瞪小眼,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此時的情形,讓他們只感覺到了‘詭異’兩個字眼。
“冬兒,你不要這樣!”陳小北在這時候,卻感到很震驚,下意識的,大聲說著話,勸阻著餘冬兒,生怕餘冬兒會做出了什麼傻事來。
“沒事,這東西,傷不了我。”餘冬兒淡淡的一笑,開口說著話,說話間,她將手再往前探了探,抓住了阿溼羅手裡邊的那張符紙,然後,就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不斷的咀嚼著,將那張符紙,就這般的,生生的吞嚥了下去。
並且,做完了這事情,餘冬兒還拿過那碗水,一口就吞了下去,用著水,似乎是要將嘴裡邊那些沒有吞盡的東西,完全的給衝下去。
“好了,你想做
的事情,我?guī)湍阕隽耍氵€想要怎麼樣?”餘冬兒放下了空碗,一雙眼睛裡邊依然的是流露出一絲的微笑,看著眼前的阿溼羅,她聳了聳肩,伸了伸手,指了指空碗,對著阿溼羅說著話。
“你,你想要怎麼樣?”阿溼羅面對著這樣的餘冬兒,反而是嚇了一大跳,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這讓阿溼羅感到很是恐慌。
其實這些年來,阿溼羅在這些地方的遊蕩,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真正的來說,鬼怪之類的,似乎是不應(yīng)該存在的。好多的事情,只是因爲(wèi)人們的心裡邊,有著一些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辦法發(fā)泄出來,或者是,一些人的需求,沒有能夠得到滿足。於是,有的人就會心裡邊梗阻,認(rèn)爲(wèi)是什麼什麼作怪了。
這樣子一來,原本沒病的假裝有病,原本沒事的假裝有病,長期一來,就會被人們認(rèn)爲(wèi),真正的是有著什麼妖魔鬼怪之類的出現(xiàn)了。而阿溼羅出馬,只是以著他所謂的‘大和尚’身份,給人一種定心丸的作用,讓人可以安下心來,這樣子一來,好多人,都可以不藥而癒了啊。
這樣子,長期一來,阿溼羅的名聲,似乎就漸漸的傳了出來,阿溼羅就成爲(wèi)了一名真正的‘大和尚’,他的名氣越來越大,所做的事情,也就越來越多了。這樣的事情,就發(fā)生在了阿溼羅的身上,讓他得到了太多的好處。
哪裡料到,這一次所遇到的事情,卻是從來都不曾發(fā)生過的。眼前的人表現(xiàn),不再是以前的那些假裝,或是自己的心神出了問題,心裡壓力過大而引起的。如此一來,這讓阿溼羅感到了恐慌,聽到餘冬兒這麼一問,他脫口而出,問出了一句應(yīng)該是極其不可以說的話語來。
“我想請你安靜一下,我只需要問一下這裡的主人幾句話,只要我得到答案之後,我就會離開這裡,真的,我不會騙人的,我只需要一些答案,只需要真實的答案,你別這樣做,並且,你也應(yīng)該知道,你是攔不住我的,如果我真正的要做些什麼,你是沒有辦法的。”
餘冬兒一臉平靜,望著阿溼羅,用著淡然的口吻,在那裡開口說著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