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爺,家主號召所有人到大堂,有要事告訴大家。”林茉在門外,今天早上聽說家主要召集全族的人,這不她趕快跑過來告訴了林銘,“七少爺,夫人讓你待會和她一起去大堂。”
清理了一下血跡,跑過去打開門。
“七少爺,你這是?”她看到林銘大汗淋漓,身上就像被人打了一般。
“沒事,昨晚睡覺結果掉到牀下滾了幾圈。”開起了玩笑,“茉兒你等我一會,我收拾下一起去找娘。”
在門口站著,眼睛不經意地瞟到屋裡,林茉臉唰地紅了,林銘這登徒子當著她的面換衣服,不過臉紅歸臉紅,她發現林銘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以前他細高細高的身材,十分消瘦,像竹節一樣。如今取而代之是結實而精壯的肌肉,勻稱而健美,他結實裸呈的胸膛足以給人安全感,也給林茉強烈的心跳聲。
“走吧……”正當林茉出神,林銘叫了她一聲,低著頭,不去看他只是跟在身後走。
這個家主不知道又生出什麼事,現在父親不在,大伯他們估計又該藉機打壓父親。林銘只顧專心想事情,直到走到母親的房門口才發現一路上林茉沒說一句話,突然他挑了挑眉,邪氣一笑,“真可愛。”迅速用手地彈了一下林茉的腦門。
“七少爺,你真壞!”林茉擡起頭,臉蛋因爲生氣而鼓得像豆包一樣。不過尷尬的感覺確實減少了不少。
“好了好了,不鬧了,我們快去找娘吧。”笑著哄著她。
“銘兒。”此時的袁香蘭恰巧從房中走出來,正好撞到了林銘他們。
“娘。”袁香蘭也發現了林銘的身子骨發生了變化,她只當是兒子這段時間鍛鍊的結果,畢竟她始終覺得林銘沒有天賦。
待母子二人走到大堂前,袁香蘭語重心長地對林銘說:“銘兒,你爹不在,不管待會發生什麼,你切記不可衝動。”雖然林銘很想告訴娘自己已經修煉了心訣,但是爲了不讓她擔心,還是憋了下去。
林家大堂,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林銘他們算是早來的一撥,此時家主正在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在座椅上說著話,林鶴一臉殷勤讓林銘看著都感到反胃。而那個男人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緊閉的嘴偶爾才吐出一兩句話,雪峰似地高聳的雙眉,更使他有一種銳不可擋的威勢,只讓人感覺到霸氣!
林銘二人進去,少數人只是看了一眼,而大多數的人則是理都不理,畢竟和林銘有關係撈不到什麼好處。兩人也是司空見慣,來到了一個較偏僻的位置坐下。
一些同族的人打在一片,高談論闊自己最近的功法漲了多少,等階是什麼等階。
“哈哈,邦哥你最近的四合掌達到了迎天下層級別,自身也達到武使中期馬上就進入到了武使後期。”一個聲音傳到了林銘的耳朵裡。
“呵呵,這算什麼,我大哥的四合掌早就突破到了洪天上層。”又是一個狂妄自大地聲音。
阿諛奉承的那個人只是林家旁系的一個子弟,而回應的那個林銘看了一眼,是林邦,林克的親弟弟。林銘不自覺地看了看屋子裡,發現林騰坐在嫡系的座位上,旁邊還站著他的兒子大兒子林克,林銘又想到了那晚假山從中的事情,不屑地看了了一眼林克,正好此時林克也在盯著他,因爲那天集市上的事,本來憤怒地掃了林銘一眼,感覺到不屑後,肥胖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扭曲。只是給了弟弟林邦一個眼神,指了指林銘,林邦立馬會意。
看著不懷好意走過來的林邦,林銘心裡竟是無奈,這樣的把戲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拜見二嬸,見過堂弟!”林邦口頭上對母親行拜禮,身體卻站筆直地站在他面前,一動不動。本來林銘想出聲教訓林邦,他想起母親的話,一句不發。
“堂弟,難道你見了六哥不行拜禮嗎?”林家的規矩,少的見到老的,都要行禮。
林銘蔑視地看了他一眼,“六哥見到長一輩的人都不行禮,何以見得我跟你平輩就要行禮?”
“你!”他原本以爲林宇不在,林銘會規規矩矩地行禮趁此侮辱他,沒想到林銘出言還擊。“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沒有任何修天的資格還敢興風作浪,沒有你這個廢物快活幾天的時候了。”
面對林邦惡語相向,袁香蘭臉色非常的難看,“不會咬人的狗才會亂叫,看來林邦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林銘,你對六哥不敬再先,如今竟然說六哥是狗,你想不想在林家待下去了。”剛纔那個旁系子弟本不能管這些嫡系的事,但他們也是風往那邊吹就往哪邊倒。
“住嘴!”林銘對這個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人很是厭惡。那個人還想再說些什麼,忽然林銘動手“啪”地打了旁系子弟一耳光。冷冷地注視著被扇在地上的旁系子弟,“一個旁系的別亂摻和事,哪天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林銘你!反了你!我打死你個廢物。”林邦氣惱地叫著。基本無視了袁香蘭,這些人只忌憚林宇。揮著手就像林銘衝過來。
“六哥這一掌注入了七八成的玄氣,若是打在修天的人身上,並沒有多大的效果,頂多是被憑空打了一拳,可是現在這廢物連修天的體制都沒有,一掌下去將是斷骨斷筋,幾天動彈不得。”剛纔被林銘扇了一巴掌的林銘扎進了看熱鬧的人堆裡,捂著臉獻著殷勤誇讚道。
由於知道了林邦是武使中期,離差的不是一兩點,就算自己還沒開始修煉師父教授的功法心訣也不懼,反而母親袁香蘭一臉驚慌,誰也不能眼見自己的孩子捱打,正要起身喝止住,林銘雙手按住她的肩膀,袁香蘭看了兒子一眼,後者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面前林邦的掌法在那些武使等階的人眼中雖然很快,但是在林銘眼裡,還是慢了不少。雙腿分開站立,將丹田中的玄氣傳入到雙手。就在林邦的掌快要碰到林銘時候,左手捉住林邦的手腕,輕輕一撇,只聽到了“咔嚓”一聲,手背和後面的小臂來了個親密接觸。而後林銘轉身,右邊胳膊往後一磕,林邦就像離弦之箭,被甩到門口的牆邊上。
上一秒還在洋洋得意聽著奉承話的林邦,下一秒就成了躺在地上齜牙咧嘴的亂滾。
“銘兒?”袁香蘭驚訝,他知道林銘是不可能將林邦打成這般模樣。
除了袁香蘭,同樣吃驚的還有林克和在座的每個人,這邊的騷動已經讓在場的所有人注意到了。他們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尤其是林克他想不明白林銘怎麼忽然變得那麼厲害,就算林邦天賦再差也還是個武者,就這樣被沒有天賦的人給擊倒了,還是被林銘壓制性地打倒。
“怎麼回事?”這時從門口外進來了兩個男子,帶頭的那個人看到林邦痛苦地倒在地上,不解地問。
林翔!沒錯,進來的是林銘這輩子最恨的人,如果說林騰一家子是明著和父親鬥,那眼前這兩個人就是暗地藏刀,背後陰人。
“大伯,是林銘!他,他有了修爲。”林邦看清來人,用面色發黑帶著慘淡的神情大口喘著氣說著。
剛開始大家還不相信林銘有了修爲,直到從林邦嘴裡確認,每個人都在討論林銘,瞬間整個大堂像是炸了鍋一般,
“哦?”瞇著眼如鷹一般銳利向林銘掃了一眼,雖然只有一瞬間,林銘還是從林翔眼神裡感覺到陰森,那股寒氣直逼他,林翔只是看了一眼林銘,便向跑過來的林騰吩咐道:“還不快把邦兒擡下去,被狗咬了也得去看不是。”將矛頭指向林銘後,便向前走,走到家主旁邊的位子坐定。
林騰則是讓幾個下人將林邦擡到醫館,隨後一臉憤怒地對著林銘:“林銘,你是哪裡用的妖術將我邦兒傷了。”其實他剛纔看到了事情的經過,也知道林銘用的的確是玄氣,可是他不相信一個廢物上會有奇蹟。
“呵,三叔,你的兒子對我母親無禮,我只是替父親教訓一下他而已,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林銘對於林騰一點都不客氣,“再者,我林銘做事光明磊落,我就是用玄氣將林邦打傷的,爲何說我用了妖術。”
“你!”林騰氣的恨不得一掌將眼前的畜生拍死,再過幾年就要被驅逐的廢人竟然忽然有了修爲,任誰都無法接受,林克更是站在他爹後面,陰冷地盯著林銘。
“三弟,回來!”遠處林翔看著林騰佔不到林銘什麼便宜出言制止了他,“銘兒的修爲失而復得,我們應該都替他父親感到高興,邦兒對二弟媳無禮,銘兒也是氣不過,何必跟孩子們較真。”
林騰聽罷只能甩一甩袖子回到座位上,林銘只感覺到笑裡藏刀。
“大伯,您是否坐到了我父親的席位上?”林翔坐的位子是林銘父親林宇的位置。
雖然聽到林銘的質疑聲,林翔沒有一絲挪動,反而是家主發話了:“林銘,你父親現在被派到上堡州,一時半會還回不來,家中的事物當然你大伯做主。”這言外之意是警告林銘你那個有能力的爹不在這,別以爲有了修爲就可以興風作浪。
林銘看了家主,那鬍子花白的老傢伙估計爲了安享晚年早就倒向了林翔。
“江老弟讓您見笑了,都是些小的家事。”
這時家族的人才能仔細注視這個被林鶴奉承半天的男人,只見他不茍言笑,彷彿剛纔發生的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
林鶴站了起來,向族人宣佈一樁讓人熱血沸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