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從良腳尖的石頭,在微微顫動,這是薛從良的功力,向周圍發(fā)散,引發(fā)空氣震動,導(dǎo)致石頭開始震動。
機會終於到來,草上飛的功力在進行一個循環(huán)之後,開始進行第二輪循環(huán)。這個間隙,是草上飛抵抗力最爲(wèi)虛弱的時候。薛從良正要用五成的功力,把石頭踢出去,但一瞬間,他改變了注意,立刻把功力調(diào)整到三成。
薛從良的毛病又來了,心慈手軟,殺不了人,雖然在次之前,把元大頭一刀連段,但那是洞主的功力導(dǎo)致薛從良失手,現(xiàn)在,用幾成的功力,是薛從良自行掌握,所以,薛從良又開始手下留情,要把自己的力量,修改爲(wèi)三成功法。
看準(zhǔn)草上飛的命門穴,薛從良一顆石頭飛出去,如同轟擊出去的子彈,瞬間擊中草上飛的命門,只聽得一聲“咔擦”,軟骨的脆響,草上飛應(yīng)聲倒地。
天慈洞中的火焰失去了支撐的力量,瞬間熄滅。只剩下煙熏火燎的煙霧,薛從良那裡還管那麼多,他瞬間衝了上去,找到一個人的屍體,抽出它腰上的皮帶,瞬間把這草上飛,給捆了個嚴(yán)實。
“別緊張,他已經(jīng)失去了攻擊能力,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qū)別,你可以把它當(dāng)做一個廢人來對待了。”腦海中的那個聲音說到,“我的使命完成了,你告誡草上飛,我這個大哥當(dāng)?shù)牟缓茫瑳]有管教好自己的兄弟,在此給他道歉了。”
聽著這有些慚愧的聲音,薛從良能夠從這聲音中,聽出作爲(wèi)一個大哥的無奈和心疼。多虧薛從良善心大發(fā),並沒有一彈打死草上飛,再怎麼說,他們也是親兄弟,多少還是有些情分的。薛從良手下留情,也讓洞主趕緊在心。
“好的。感謝前輩的幫助,如果沒有你,不知道後果會有多麼嚴(yán)重呢!”薛從良感嘆道。
草上飛果然渾身癱軟,躺在地上。只有呼吸的氣力。
這時候,從洞口衝出來三個人來。
“快,活捉了他!”柺子薛在得到消息之後,帶著孔聖人還有十幾個年輕人,早已經(jīng)來到了洞口,但看到薛從良和草上飛戰(zhàn)得正酣,一會兒天寒地凍,一會兒火光沖天,誰還敢進入這裡邊去?都站在門口觀戰(zhàn),但每個人的手中。都捏了一把汗,爲(wèi)薛從良擔(dān)心不已。
眼見著薛從良出奇制勝,發(fā)射石頭,將草上飛擊倒在地,衆(zhòng)人一陣歡呼。但又不敢進來。直到薛從良把草上飛完全捆綁之後,又見草上飛完全沒有反擊的力氣,柺子薛才擺了擺手,衝了進來。
其實,這也是爲(wèi)了保證普通人的安全。
“良子,你怎麼樣?受傷沒有?”柺子薛上前來,關(guān)心地問道。
“沒什麼大傷。都是些小傷口了。你看!”薛從良伸出手臂,他的手臂上,佈滿了黃豆大小的凍瘡,這些凍瘡,都是剛纔天煞寒冰降臨的時候,薛從良的手臂。裸露在外邊,導(dǎo)致的。後來,忽然又遭受高溫炙烤,薛從良被凍壞的地方,迅速開始化成小凍瘡。奇癢難耐。
“稍等,稍等,我隨身攜帶了萬能膏藥,這東西是薛藥香最新發(fā)明,對於皮膚上的問題,都能夠起到很好的恢復(fù)作用。”柺子薛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竹筒,這東西太奇怪了,就是用一個手指頭粗的竹筒裝著。
“你這藥也太奇怪了,竟然用竹筒裝著?”薛從良奇怪問道。
“那是當(dāng)然,這是純天然的藥品,沒有添加任何的化學(xué)成分,和藥廠裡出品的東西,完全不同。”說著,柺子薛把這東西遞給了薛從良,薛從良首先要做一下小範(fàn)圍的試驗,他塗抹了一點,果然,這東西效果非常顯著,受傷的皮膚,剛開始變得有些灼熱,之後,迅速開始有些輕微癢,之後,傷口迅速結(jié)痂癒合。
“真是神藥,神藥啊,我們伏龍山真是人才輩出。”薛從良驚訝地說道。
“那是當(dāng)然,這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使用到的。哈哈!”柺子薛哈哈大笑起來,薛從良從來沒有見到過柺子薛這麼高興。這大概就是收到徒弟,後繼有人的樂趣吧。
其他的人,都這裡忙活。天慈洞中,二三十具的屍體,看著都讓人毛骨悚人。經(jīng)過剛纔的大戰(zhàn),現(xiàn)在這些屍體變得千瘡百孔。有些屍體面部的皮膚都已經(jīng)開始腐爛,露出裡邊的牙齒,看起來有些猙獰。
這些年輕人,都戴著口罩,戴著手套,用白布把這些屍體包裹起來,擡到洞口不遠(yuǎn)處的一個大坑裡,然後,把他們一一掩埋。
薛從良看著這些人,也是心中五味雜陳,這都是無辜之人。爲(wèi)了點金子,喪了命,這值得嗎?
說到了金子,薛從良再去看那堆積如山的金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些金子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堆褐色的東西。之前金光閃閃,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天壤之別。
“這金子是怎麼回事?”薛從良走上前去,仔細(xì)地看了看堆積如山的黑色金子,疑惑不堪。
“這還不簡單,雖然說真金不怕火煉,但這並不是真的金子,而是以金子作爲(wèi)附著體的能量塊,這些能量塊,剛纔在驟冷驟熱中,喪失了能量,所以,它們就會失去本來的光澤,變成了黑褐色的了。”不知什麼時候,杜老先生突然出現(xiàn)在薛從良的身後,把薛從良給嚇了一跳。
“啊?原來是這樣?”薛從良聽了這樣的解釋,剛纔偷著樂的心情,驟然被潑了一盆冷水。搞了半天,原來,這些東西,並不是真的金子。這些人爲(wèi)了這些東西而丟了性命,真是得不償失,遺恨萬年。
“一堆廢鐵了,我們該走了,這些東西可就放在這裡吧,說不定,你來抄寫經(jīng)書的時候,還能夠作爲(wèi)墊腳石。”柺子薛說到。
說得也是。薛從良扭頭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叫聲,薛從良轉(zhuǎn)眼一看,只見一隻水蝙蝠,倒掛在石壁上,蝙蝠的身上,還是溼漉漉的。再看其他蝙蝠的時候,薛從良忽然意識到,這些蝙蝠少了很多,原來是鋪天蓋地,現(xiàn)在是稀稀拉拉。
薛從良從心底有些悔恨自己,這些蝙蝠,爲(wèi)了打撈這些金子塊,命喪水底。薛從良除了對不起這些人,還對不起這些蝙蝠。
“算了,你挽救了無數(shù)的人,薛莊還有周圍無數(shù)的人。”柺子薛對薛從良的眼神,看的是真真切切,於是,說出了一句安慰的話。
“把草上飛背上,我們準(zhǔn)備撤了。”薛從良喊了一聲,沒有忘記這裡還有一個活人。
其他人都先出了洞口,揹著草上飛的年輕人,走在薛從良和柺子薛的前邊。
“薛……薛院長,感謝你的不殺之恩!”這草上飛無力地爬在年輕人的後背上,睜開疲憊的眼神的,有氣無力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別感謝我……要感謝就感謝……”
剛走到洞口,“轟——”一聲巨響,薛從良還沒有說完一句話,忽然草上飛被一團銀光擊中,他瞬間像是被機器人一樣,被拆分開來。胳膊,腦袋,大腿,內(nèi)臟,崩裂開來。
薛從良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乖乖呀,這是怎麼回事。
揹著草上飛的年輕人,渾身是血,瞬間倒地,雖然沒有被分屍,但好像受傷不輕。
杜老先生也跑了過來:“小心,空中有人襲擊!”
他的話音剛落,一艘小飛船,看樣子只能乘坐兩人,瞬間從洞口,飛昇到了半空五十餘米高處。在那個高度停了停,然後迅速消失在天空中。
衆(zhòng)人被嚇得紛紛趴倒在地上。想要發(fā)起攻擊,哪裡還有這飛船的蹤影。
“他奶奶地,真是令人防不勝防啊。”杜老先生罵道。
“兄弟,你怎樣了?”柺子薛走上前去,看看倒在地上的年輕人,沒想到,這年輕人竟然沒有受傷,只是被污血噴了個滿頭而已。
看來,這草上飛是完全破碎了。
薛從良驚詫之餘,在四周尋找了草上飛的頭部和四肢,其他的內(nèi)臟之類的,完全的無法收集,有的掛在樹枝上,有的掉落在草叢中,是徹底無法修復(fù)了。
慘狀令人目不忍睹。
“這些人是在殺人滅口了。他們肯定是爲(wèi)了防止草上飛說出他們的秘密,所以,不惜冒著危險,把草上飛殺掉。”杜老先生說到。
“哎,那也沒必要這麼狠毒吧!”薛從良感嘆不已。
衆(zhòng)人又重新開始掩埋這些零碎屍骨。
“因爲(wèi),這草上飛不是一般的凡人,只有這樣,才能把它徹底摧毀。否則,他還會再重新恢復(fù)。”杜老先生這樣解釋道。
到現(xiàn)在爲(wèi)止,飛船中的人,全部斃命。天慈洞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寧靜。
衆(zhòng)人陪著薛從良開始下山,走到半山腰,王大寶開著他的水車邊走哭。
“王大寶,你怎麼搞得,你家裡又沒死人,你哭什麼哭啊?搞得人心惶惶的。”薛從良問道。
“薛院長啊,我的命根子算是被毀了……”
薛從良聽著奇怪,看了看王大寶的下身,並沒有什麼異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