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非常之鬱悶地發現,自己成了保護動物,阿喜一大早就去買菜了,她吩咐斧頭,要一步不離地跟著我,你想我一個大男人,還要一個比我還大的大男人跟著,你說那個感覺就不是一個難受可以形容,都不知書上說的十幾個保鏢的人是怎麼過的?總感覺一隻蒼蠅在身後飛呀飛呀。
“斧頭,你說阿喜出去那麼久了,是不是出了事?!边@斧頭還真是水火不侵,打罵不還手,唯有用計,最後還真是佩服諸葛亮,鬼谷子之流,一個計謀就讓千萬敵人灰飛煙滅。我裝著焦急神情,如果是精明之人,一定會看出我的神色不對。
“少爺,阿喜妹子那樣善良,不會出事的。”斧頭被我的話引起注意力。
“事情不能這樣說,世間善良的人很多,但是你不惹事就不表示別人不惹你。阿喜去了那樣久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會不會流氓之徒,看到阿喜長得漂亮,不行,你快去找她一下,不然就我去找,雖然我身上有傷,但是爲了你們,這點傷算什麼?!备^信了我的話,沒讓我去,自己動身去了,我鬆了口氣,後腳就跟上,一出門就飛奔而去,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爲這間屋子被我這個“賊”光顧了。
我這次傳送到了那個荒廢了的一級村莊,它叫春回小村,以前是無數的一級一星的回回飛蟲,現在蟲子不見一個,也就沒有人來了,偶而也只是三兩個不知情者進來。
和我見到的蠻牛村,紅巖村不同的是,這個一級小村很美了,村子比那兩個地方還大,裡面種植一棵棵回春樹。
回春樹高七八米,葉子很奇特,和現實中的柳樹相似,都是垂葉,只是這個葉枝有點短,風吹過,覺得比楊柳更美,因爲它多了一種堅硬之感受,不似楊柳樹,風一吹,輕飄飄,軟綿綿,我不喜歡??傮w上,它是個圓球狀,綠色的圓球,有點美麗,可惜不會人來欣賞它的。這回春樹長得不是地方呀。
來這個地方不用怎麼準備,春回小村周圍是三個一二級村,都面臨著同樣的境況,只是偶爾崩出一隻怪來,還而讓人驚喜,這地方還是魔獸空間。
我選擇這裡,雖然有些是因爲受到了打擊,但是更多的是,現在我不想鼠後冒險了。它會在這裡過得無憂無慮,生兒育女是人類一件大事,我不應該剝奪鼠後的。
春回小村外面是連綿不斷的小山丘,山上都是些普通樹株,現在更是小鳥們的天堂。但是我無心情理這些,我想幫鼠後找一個隱蔽些地方居住,於是我在這些小山丘上逛了整圈,快太陽下山了,我還沒找到。
最後我一想,真是笨呀,我一直是以人類的視角來衡度鼠後,誰知鼠後認爲哪裡纔是安全舒適的地方?放出鼠後,也不知它明不明白,但我還是道:“鼠後,你現在爲自己找一個住的地方,然後要在那裡生兒育女,繁殖後代。你明白嗎?”
鼠後“吱吱”兩聲,沒反應,我算明白了,我與它對話真是夠傻滴。
看著天色一點點暗下來,我很無奈,我不知要不要回去好,如果回去,明天又要回來,真是夠麻煩的。
與鼠後走著走著,鼠後突然痛苦的叫起來,整個身體都倒在了地上,這嚇了我一驚,以爲它被什麼毒物咬到了。我撲上去按住鼠後,“不要怕,不要怕。我有解毒丸?!蔽野l現鼠後聽了我的話,放鬆不小,我一手按住它,一手在懷裡的暗袋裡摸索東西。這時,鼠後做了個很奇怪的動作,它整個身體都坐起來,雙腳叉開,頭低下,雙手放在身子後面。
我眼睛是驚呆了,傻了,看著鼠後微隆的腹部,加上人類特有的幻想,我猜到鼠後在做什麼了???,是生產了。
暈死,我都不知怎麼辦纔好,站在那裡不是,又不敢遠離,我爬到旁邊一棵樹後坐著,急喘氣,不會要我做一次接生婆吧?想著電視裡的情節,我一陣惡寒,對心裡說了句,生物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繁殖,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馬上站起來,現在天氣比較涼,當夜色再降時,這裡的氣溫會再降,這對野外生殖的鼠後不好吧?我趕快把身上的東西拿了出來,把上衣脫掉,因爲不用準備其他東西,我這次拿多了兩件衣服來,就是打算在這過夜的。
我輕輕的走過去,把兩件衣服一條褲子蓋在鼠後身上,看著鼠後痛苦的樣子我很想生把火在旁邊,但怕會起反效果,不敢生。也想煮沸水,但是這裡哪裡來的盆呀?我急得團團轉,想下線去查下資料,看看有什麼要注意的,但是我又怕現在因爲鼠後生殖產生的血腥會不會引來其他魔獸的襲擊。
氣死人了。
我無奈地光著赤膊露出包紮著的傷口走到旁邊四處轉著,看會不會有魔獸的到來,這和我當初想的找個山洞生殖相差千萬裡去。
我想到一個問題,食物!
我只帶了兩日的食物,現在要馬上去弄些食物回來,暈死,早知這樣,就帶多一百幾十斤銅鐵過來。真是有早知沒乞丐。後悔已經沒有用,我只能在明天才能回去拿金屬了。
過了幾個小時,我看到了鼠後生出了四個BB了,但我最不願見到的情況發生了,從遠處傳來一陣狼叫聲。
在春回小村的旁邊幾個小村我都研究過的,在小村一百里外有一個野狼村,二階三星的魔獸,這野狼魔獸非常之兇悍,它們的血猩狡猾不是蠻牛怪可比的,雖然是二階三星的怪,但是還是很少人去惹它們,它們逃跑速度太快,你根本追不上,相反,你被伏擊就九死一生。
最後還是惹毛了鐵血盟的人,鐵血盟派了一千人來個大掃雷,把一頭頭野狼幹掉,如果其他幫會還很難對付它們呢。
雖然如此,狡猾的野狼還是有一小部分存活了下來,這部分野狼再也不回野狼村,反而在附近徘徊獵食,鐵血盟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無話可話了,也不可能再派人來追蹤這些野狼了,這些野狼更加小心了,遇上多人部隊就逃,它們現在可是對人類懷恨在心又驚恐萬分,如無必要,野狼也不偷襲人類。
先天級的高手在這點上就不好呀,比別人聽力多了幾倍,就要多受幾倍的折磨,NND,現在就是這樣,我明明知道一個人對付狼羣是那麼地不明智,但爲了鼠後,我不得不面對。
提起準備用的一把輕刀,我義無反顧地迎上前去,我怕它們這些鬼東西來到鼠後身邊,把鼠後傷了。
身邊的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樹枝鞭打著身上的傷口,不過我夠變態,這樣的傷現在基本沒事。奔走五分種,我仰天而吼“??!”寂靜的魔獸空間,在無意間發出的內力增長幅度下,聲音響徹雲霄,似乎天地間多了一個發怒的巨人。
狼羣似乎受驚了,停下了步代,我這時的聽力被最大限度地放大,發覺這羣野狼在七八十頭以上,天呀,這樣大的狼羣!我寒著心提起手中刀。
我的希望落空了,這些狼羣並沒有因爲我的聲吼而害怕,它們在一聲巨大的狼吼下,所有的狼都叫仰了起來,整個天地間似乎都會在這片狼吼下失色,我痛苦無奈。
“拼了!”我首先發動襲擊。很快地看到一堆十幾頭狼在對天大叫,我不會什麼招術,我要保護鼠後,必須要最快把狼羣危機清除掉。所以我提著刀就這樣子衝了過去,這些野狼身高一米,長米八,健壯的身體,發達的四肢,銳利的牙齒,猛烈的狼抓,簡單但實用的這些技能,在羣體的戰術配合下,成爲人類不敢輕觸的禁忌。
十幾頭狼一發現我,三頭迎頭向我咆哮而來,其他狼半弧型包圍攻擊,三頭狼一先二後跳起兩三米高撲擊我,如果我的動作不夠快就會被後面的兩頭狼擊中,這時其他狼也撲擊了,兇悍的擊殺之術。
大吼一聲給自己壯膽,真正面對時,你纔會發覺與這羣冷血狼羣拼搏是那樣的可怕。高達4000的力量在我手中揮擊下,大刀成了一片幻影,輕易砍下第一頭狼的頭顱,身體跟著旋轉,閃過那兩頭狼撲擊,手中刀長遞,捅進其中一頭狼的屁股,馬上感覺到撲擊這風近身,閃避已不及,整個人貼著地滾開,手中刀不忘掃過去,把它的腳砍下。
還沒站起,腥臊味就進到鼻子裡,用刀已經不行了,大腳對天一踢,痛苦從小腿傳來,這狼反應真是快,猛爪撕開我小腿,血液噴薄欲出,野狼聞了更加瘋狂。
我聽到了四周更多的狼嘶聲,它們意無反顧,真正不怕死地一頭頭撲殺我,我不能再殺死它們,只是砍中它們身上一刀,退避,再砍,先天級的感受覺系統幫了我大忙,不用回頭看,也知到周圍的情況。開始憑藉這個,我可以閃開狼的攻擊,但是隨著狼的多起來,我無奈地選擇了讓身體受一些輕傷來把野狼擊殺。
整個場面是沒有多餘的聲音,這是個壯觀的殺場,大家都爲了生存而在進行最徹底的撲殺。
我殺得忘掉了自己,痛和血不斷地刺激著我,一頭頭迎擊而來的暗影讓自己不能停止下來,很快地,我身上沒有一片完整的地方,這些狼不怕死,砍中了狼也會撲殺,嘶咬,它們是一羣勇士。我幹掉了它們三十八頭野狼,花時只是十五分。
我知道再繼續下去,我會死掉,但這狼羣大概只剩下十幾頭了,經歷過一些事後,我不會允許自己的懦弱出現,只有戰死的冼軒裕,如果現在不能對自己堅強,我怕自己會徹底融入混混沌沌中。
就在我以爲結局已定時,從遠處傳來了吼叫聲,那是很嘶啞的吼叫,但我聽得清楚,那是人類的聲音。
讓人驚異的事發生了,這狼羣突然停了下來,然後開始向鼠後的方向逃去。本來我鬆了口氣,看到狼羣逃竄,我想這回撿了條小命,但看到方向是鼠後的方向,我大罵一句?!翱?,是那個混蛋的鬼叫聲?!卑l泄了一句,我頂著全身的傷追擊狼羣。
這些野狼地速度很快,跟得上我這個先天級高手速度,如果不是它們的擊殺手段太過簡單,我想自己早死了百次。
纔到鼠後不遠處,我看到了讓我怒目圓睜的畫面,六階七星級的鼠後緊縮一團,三頭野狼瘋狂嘶咬它的身體,我知道鼠後是在保護自己後代,把它們壓在懷裡,鼠後的腹部被咬破了,花花腸子要流出來。
“他媽的,全部給我死?!蔽覒嵟眯n過去,整個身體把三頭還在嘶咬的野狼撞飛到一邊,我還沒起來,一頭狼壓在了我身上,刀已經不能用,本能閃過狼頭對我頸項的咬擊,一拳把這頭狼擊飛,身上又多了些抓痕。
那兩頭狼撲擊過來了,一頭向我頭顱撲來,我被它的身體吸引,雙手擋過去,另一頭撲向我的下身,在我動作時,銳利的狼牙狠狠地咬進我的大腿,它的頭一撕,我大腿一斤肉被撕了下來。
“啊……”我再次經歷了當初遇到那隻老虎虐待我的痛苦,另個一隻腳把下身的狼踢飛,雙手抓住頭上的狼脖子,我大嘴一張,兇狠地咬了進去,瘋狂的血涌進我喉嚨,沾滿我的臉孔,被咬的狼拼命叫,拼命抓我的身體,一條條傷口出現在我身上。
被打飛的兩頭狼看到這情景掙扎了一會,最後夾著尾巴走了。
頭上的狼血盡而亡,我把它丟在一邊,整個身子都癱瘓在地上,無數的傷口一點點擠壓我的神經系統,雙眼都是閉著,呼氣吸氣都是痛苦,我想到了旁邊還有爲子女而受重傷的鼠後,想掙扎起來。
痛,真他M的痛,我想那個叫我從十樓跳下來的混蛋如果知道,現在我生不如死,他會如何感想?我懷念著鼠後背我三個小時的闊背,冰冷而堅定,一絲絲關愛從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