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伯伯太強大了，馬賊頭領烏摶也很強，可在無忌伯伯面前，走不了一招。我到時候才能和無忌伯伯一樣強？”

秦羽在不停的問自己，秦家人的字典裡沒有認輸兩個字。他嚮往的生活是熱血的江湖，以武會友快人快意。

放棄了在秦羽的字典裡也不存在，放棄了修煉，就等於放棄了他自己。

馬賊們全部被擊殺，村子裡的村民沸騰了起來。放走了那羣馬賊，他們始終還面臨著未知的威脅，被擊殺就完全不同了。

“太好了，我們打贏了?！?

“從此以後，我們就不用再擔驚受怕的了?！?

村長也在歡笑，臉上枯皺的都皺紋擰巴在一起，感嘆道：

“我們要好好謝謝烈虎軍和那個孩子。”

旁邊的村民點頭附和道：

“是要好好的感謝他們，沒有他們我們這個村子算是毀了，老人孩子也會因此性命難保?！?

危機解除村子裡的青壯走了出來，熱情的幫著秦羽他們清理馬賊們的屍體，把能用的兵器和馬匹也都收集到了一起。

做完這些，秦羽一行人被村民歡呼著擁到了村子裡。雖然是深夜，村民的興致被節日的時候還有高昂。

秦羽體會到了一種從來沒有感受的到的東西，他是村民眼中的英雄，和在王府，山莊裡的感受完全不一樣。

村民們熱待他不是因爲他是王府的三殿下，而是因爲自己守護了他們。那種發自內心的真誠，不是因爲出身的尊卑。

第二天，鐵小蘭回到了山莊找到了長空無忌，不滿的問道：

“無忌哥哥，你爲什麼不讓我動手幫助小羽他們？”

長空無忌微笑著說道：

“小蘭，殺人大多是無奈之下才會做出的選擇。無忌哥哥雖然不排斥殺人，可也說不上喜歡。而且無忌哥哥相信，你也不會喜歡?！?

“你是一個善良的姑娘，無忌哥哥不希望你的手也染上人的鮮血。讓你跟著無忌哥哥修行，不是爲了讓你用手裡的劍割破別人的喉嚨?！?

鐵小蘭拉著長空無忌的手臂，輕輕的搖動道：

“可是無忌哥哥，你不能一直護著小蘭啊。萬一有一天小蘭連無忌哥哥都不能保護小蘭了，小蘭該怎麼辦？”

“真有那麼一天再說唄。”

長空無忌笑著回道，不理會鐵小蘭的撒嬌。

只要他在，就不想看到鐵小蘭因爲他雙手染血。他已經把一個善良的姑娘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女，不想再有第二個。

幾天之後，秦羽的那個要強的孩子又提高了自己的訓練強度。

後山的湖裡，秦羽沉在水中，出劍，收劍。

往日熟練的動作，在水裡做起來笨拙不堪，起碼在長空無忌眼裡，一無是處。

刺，劈，砍簡單的劍招，擊打在水面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水面上泛起的漣漪，向更遠處涌動。

對自己有嚴格要求的人，往往都會有非凡的成就。秦羽對他人寬厚，可對自己過於苛刻。屬於他的機緣未至，即使有了長空無忌不予餘力的相扶，他的成長速度還是不夠快。

看著水面上的漣漪，長空無忌不禁想起了一句話。

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面。青山原不老，爲雪白頭。

青山，綠水，清風，白雪。

一年又一年，四季的輪迴不息，這樣的場景，一次又一次出現在他的眼簾。有時候他在想自己生命的盡頭，會是怎麼的一種色彩？

光明，或是黑暗。

也或許只有死亡，才代表著生命的永恆。

“小羽，上來吧！”

一聲叫喊，打斷了在修行的秦羽動作。

“無忌伯伯，你什麼來的？我都沒有注意到你?！?

秦羽趟著湖水走了上來，一邊走一邊問道。修真者對天地之力的掌控非凡人可比，他們能夠輕易的把自己融入周圍一體。

以秦羽的感知力，遠不夠可發現長空無忌蹤跡。

看著秦羽走到了自己身邊，溼漉漉的衣服不斷滴著水珠，在走過的地方留下一道水線。長空無忌笑著說道：

“你練的這麼認真，沒有發現也很正常啊?！?

秦羽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小腦袋，跟著笑了起來。

長空無忌接著問道：

“小羽，無忌伯伯還沒有問過你修煉的目的，你知道自己是爲了什麼修煉嗎？”

秦羽歪著頭，想了一會，回道：

“爲了父王。”

“除了這個原因呢？”

秦羽笑著道：

“小羽想和無忌伯伯一樣強?！?

長空無忌點點頭道：

“小羽這麼努力，一定可以做到。等有一天你變的和無忌伯伯一樣強了，還有什麼原因驅使你像今天一樣努力修煉嗎？”

秦羽答不上來了，他沒有想到這些。長空無忌接著道：

“小羽，無忌伯伯傳你劍法，一是爲了讓你有自保的能力，二是讓有能力守護自己認爲值得守護的東西?！?

“比如山腳下的那些村民，再有就是你的兩個兄長和你父王?？傆幸惶炷銜L大，你的修爲隨著你的成長也會不斷的提高?！?

“在這個漫長的成長過程裡，你會不斷的遇到值得自己去用生命守護的人和事。這將是你以後修行動力的來源，你要學的還很多，不但要懂得分善惡明是非，也要學會不以自己的武力恃強凌弱，無忌伯伯也希望你去做一些沒有意義的爭鬥?！?

秦羽在思索著長空無忌的話，有些地方不是他現在能懂的，但記在心裡，他總會有明白的那一天。

“無忌伯伯，連爺爺也教過小羽此類的話。好人和壞人要分清，就像鐵山村的村民和馬賊，好人我們要用自己的學的武力去保護，壞人爲惡，小羽見到要制止，必要的時候可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