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說這些了,我還是到那邊的菜地上捉蝴蝶去吧!”看起來,劉琉嘎沒有在意陶子云對他說的那些話,起身悠然地走向水池附近的菜地。
菜地裡真是有不少的蝴蝶在菜花上游走、翻飛,陶子云也走了進(jìn)去,看著劉琉嘎空手捉住了幾隻蝴蝶,他平靜地對劉琉嘎說:“你在這菜地裡除了捉蝴蝶,還可以捉捉蟲、鋤鋤草什麼的,就不會總是惦念著白螺神女了。”
“這倒也是,現(xiàn)在我就用手撥草,等我在菜地裡累壞了,就進(jìn)水池裡潛潛水,涼爽夠了,我就清醒、冷靜了。”劉琉嘎想到的更多、更全面。
“好的,你就在這裡忙吧。我要到京城去了。”陶子云就這樣和劉琉嘎話別之後,就飛往戴癡的軍營去了。
陶子云叫上戴癡,對他從京城帶出來的士兵訓(xùn)了一備話,讓他們不要把陳鍼芒在芻乾國做國王的事情傳出去。
在士兵們答應(yīng)下來之後,帶著他們和戴癡,飛到了京城,把士兵們移交給了兵部尚書。
這一次,皇上是在御書房接見的陶子云和戴癡。
陶子云只說把暈獸徹底擊潰並且趕出了璃圓國,隻字不提他們把芻乾國也徹底打垮了的事,更沒有說起陳鍼芒在芻乾國做國王了的事。
不過,戴癡就如實地把他帶兵出征,戰(zhàn)死了近兩千名士兵的戰(zhàn)況,誠惶誠恐地奏報給了皇上。
皇上沉吟了一會兒,覺得雖然戴癡損失了那麼多的士兵,可是他在陶子云的幫助下,最終將暈獸們打敗了,也算將功補過了。當(dāng)下皇上沒有責(zé)罰戴癡,也沒有給陶子云升官,他給陶子云和戴癡分別賞賜了一些財物,然後寫下聖旨。著令戴癡回去招募新兵補充兵員。
皇上讓陶子云和戴癡回去的時候,陶子云見皇上沒有主動給他假期,就和戴癡說好,同時向皇上請假,要求給假一個月,讓他們回家鄉(xiāng)處理家事。
皇上沒有給陶子云和戴癡升職,見他們要請假,還是樂意批準(zhǔn)的,就如陶子云和戴癡所願,給了他們一個月的假期。
陶子云和戴癡離開皇宮。沒有回在京城的陶府,也沒有去和常了了夫婦相見,就即刻動身,當(dāng)天晚上就飛到了山陰的呂府。
第二天早上,陶子云他們就向呂員外夫婦辭行上路了。
來的時候,就是陶子云夫婦加上女兒、秦吉了和盧茶話,現(xiàn)在回家鄉(xiāng),就帶上了戴癡和劉琉嘎。
他們並沒有直接回家鄉(xiāng),陶子云說是帶大家去大海邊的小漁村走一趟。大家都沒有異議,他們都覺得那是去領(lǐng)略異鄉(xiāng)風(fēng)情。
陶子云遠(yuǎn)遠(yuǎn)地就從空中望到了正在海邊釣魚的張落,他不聲不響地帶著其他人落到了張落身後的沙灘上,免得嘈到了張落釣魚。
張落的附近還有不少人在捕魚。不過其他人不象張落那樣坐在沙灘上用釣魚桿釣魚,而是在小船上用魚網(wǎng)撈魚。
等了好一會,張落的魚桿都沒有動靜,劉琉嘎就忍不住對張落詢問起來:“你這樣只能釣海邊淺水裡的魚。爲(wèi)什麼不跟你的鄉(xiāng)親們一起,到他們的小船上去釣魚呢?”
張落聞言回過頭來,見到是陶子云帶人過來了。就丟掉魚桿歡呼著跑向陶子云:“你終於過來叫我來了!”
“呵呵,我說了過來當(dāng)然就會過來,我們來得還算快吧?”陶子云微笑著回答張落,還提醒他說:“你還沒有回答劉琉嘎的問話呢!”
張落滿不在乎地回答說:“哦,這位仁兄的問題嘛,看看我棄桿而來就明白了,我並不太在意釣魚,正在滿心想著到你家鄉(xiāng)去的前景呢!所以就不象其他人那樣,刻意要到水深的地方去捕魚了。”
“好,那就不多說了,我?guī)е阋黄穑轿壹亦l(xiāng)去了。”陶子云說著,連同張落一起,帶著大家飛上高空,望著家鄉(xiāng)的方向快速飛行。
張落是個話多的人,在飛往陶子云家鄉(xiāng)的途中,張落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找人說話。除了陶子云偶爾回答一下張落的搭訕,一路之上,大部分時間是劉琉嘎在和張落閒扯淡。
在劉琉嘎和張落牽扯到的往事中,張落深入地說起了福財?shù)篱L的事:“聽你說的,福財?shù)篱L在幾年前,就去過你璃圓國。他後來帶著女兒外出避難,會不會是到璃圓國去了呢?以我來說,在逃難的去向選擇上,自然是越遠(yuǎn)越好,福財?shù)篱L去的地方,很有可能是在他去過的最遠(yuǎn)的地方——璃圓國!”
“有可能!”劉琉嘎驚叫了一聲,轉(zhuǎn)而對戴癡說到:“最近幾年,你在我璃圓國南征北戰(zhàn),腳跡遍佈我璃圓國,卻沒有留心找一找福財?shù)篱L!”
戴癡委屈地回答說:“我一直忙著打仗,哪有閒心找人!?再說,又沒人要求我尋找福財?shù)篱L,我哪裡想得到管那麼多事。”
苔玉插嘴說道:“不一定吧?福財?shù)篱L要是選擇去過的地方,就是要去投奔熟人,可是他一直沒有露面,就不一定去了璃圓國。”
陶子云給苔玉幫腔說:“我夫人分析得對,福財?shù)篱L要是去投奔熟人,就不算真正地逃避了。就象他當(dāng)初離開家鄉(xiāng),到了無親無故的山陰一樣,那纔是真正的逃避和隱居。要是他去投奔遠(yuǎn)方的熟人,我還覺得,他會去大海邊尋找你、投靠你呢!想想幾年前,他在芙蓉國賓館,和你一見如故,和你這樣的書生一起隱居,那才充滿詩情畫意!”
張落聽了陶子云的補充,信服地點了點頭:“想來也是,他不去遠(yuǎn)方的地方投奔我,就有可能再一次選擇一個他自己都陌生的地方去躲避起來了。”
苔玉接著陶子云的話評判說:“福財?shù)篱L當(dāng)年以舉人功名,做了他岳父的師爺,是很有希望升職真正進(jìn)入官場的,那樣還是可以爲(wèi)百姓辦實事的。可是當(dāng)年他就早早的選擇了逃避,到了陌生的山陰去。”
陶子云攬住了苔玉的肩膀感慨地說:“是呀,我覺得我的選擇還行,不管世事如何,勇敢地直麪人生,是有許多機會爲(wèi)大家辦事的,比起一味地逃避來,有意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