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晴空一記炸雷在雲(yún)昕扇坊響起。雲(yún)詩涵手裡的茶盞傾斜下來濺了自己一身。
凝霜拿出小手絹給她擦了擦,也是一臉的氣惱:“詩涵,房東就在扇坊等著呢,連我們交的房租都拿過來了說要退給我們。”
房租都要退了,看來連回旋的餘地都沒了。可是,爲什麼要讓她退房?有人比她出了更高的價錢嗎?詩涵懊惱又迷惘的徵了會,對凝霜擺擺手:“我去換件衣服,你讓他到後院裡來說話。”
後院的涼亭裡,已經(jīng)沏好了上等的茶葉,雲(yún)詩涵一身翡翠色的衣著俊美飄逸的坐在石凳之上,淡定無波的神情掩蓋了內(nèi)心的迷茫與氣憤。看著凝霜和房東劉光從小徑走過來,急忙站起來,微帶著陰鬱的臉上重新掛上商人職業(yè)般的微笑,她拱拱手淡笑道:“劉兄,這邊請。”
寒喧入座,理虧的劉光端著茶訕笑:“今日來,劉某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咳咳……”
“不好意思你還來?”凝霜氣憤的眸子剜了劉光一眼,端起茶水一飲而已,冷酸的道:“真不知道你這嘴巴是怎麼長的,說租就租,說收就收,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們這的生意剛穩(wěn)定下來,你張口就來了要我們搬家,居心何在?”
詩涵不語,喝著茶水維持著風度,心裡卻恨不得把嘴裡的茶啐到劉光的臉上。租房時,他可是說過這房子不急著用,租多長時間都行,當然房租要提前交。她一下子就掏了六個月的房租,眼看著生意已經(jīng)步入正軌,正尋思著再開一家衣品坊呢,中間卻出了這麼個岔子。
“這個……咳咳……”劉光撓撓頭皮,理虧啊,只能用咳嗽來掩飾了。他吸了口氣,站起身來,深深的作了一揖:“雲(yún)老闆,劉某也是沒有辦法,實不相瞞,這房子已經(jīng)不屬於在下了。”
雲(yún)詩涵握茶的手一僵,脣角流露出一抹苦笑:“劉兄把房子賣了?那麼房東是誰,雲(yún)某想找他談談,商量下續(xù)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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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府花廳.
劉光彎腰低著頭,站在花廳中間,小小翼翼的看著悠閒自得的躺在貴妃榻上的閉眸安神的俊美王爺,低聲的道:“依照王爺?shù)姆愿溃菝褚呀?jīng)說了那房子劃入了王爺名下,租與不租的事與我再無干系。”
“做的不錯。冷言,把銀票給他。”宇文墨睜開眸子從貴妃塌上坐起身來,修長靈活的手指把玩著放在圓桌上的上好白玉雕出的百合,鳳眸微微的瞇起,美瞳裡散發(fā)著饒有興趣的微笑,雲(yún)詩涵,本王可是很喜歡看你這朵長了刺的美麗的小百合,是如何來取悅本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