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探究
……
此行，既是置辦實業，也是爲收尾而來。
由他掌控這裡，無中生有，輕而易舉。
以防跟腳暴露，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傳記上說，銀魚村民善捕魚，其特產銀魚，味鮮可口，肉嫩滑膩，魚肥潤喉，價比金銀，千金不換。”
“應該繁榮昌盛纔對。”
當初，林索填身份證明的時候，一心想選凋零閉塞的小地方，後來突然明白，地方越小，那人與人就越熟。
更不好無中生有。
但地方又不能太大，太大的地方不好控制，所以選了一個吟遊詩人讚歎不已的特色漁村。
銀魚村沒有大船，近海捕魚只能混個溫飽。
銀魚算是唯一特色。
有好處，但吸引不了貴族的注意，利益也就年入數百金左右，不至於拿不下，也不會被人盯上。
可荒廢了，也不該啊。
附近靠海吃海的村子不少，林索進村逛了一圈，連個恪守祖屋的古板老頭都沒尋見。
這近百戶，上千口人，居然就這麼沒了。
“草率了。”
拍了拍豹子頭。
示意月刃豹先退出去，尋附近鄰村打探打探。
下午。
迎著冬日暖陽。
林索進了隔壁只有十幾戶人的秋田村。
丹東帝國人種就是黑髮黑眼黃皮膚，林索看著就覺得親近，便提前收了召喚獸。
一身冒險家打扮。
“喂，你小子過來，叔叔給你看點好東西。”
村口一羣麻衣孩童，看起來不過十歲，興致勃勃的用泥巴糊沙子，林索喚了個眼睛有神的大胖小子。
“叔叔給你顆糖，問伱個事唄。”
小孩鬼頭鬼腦探了過來，海風吹久了，臉上有點乾裂，鼻子下黑黑的，應該是鼻涕幹了沾了灰塵。
“叔叔，你要問什麼呀～”
“你們村年紀最大的住哪，帶我過去，這顆糖就是你的。”
“一顆啊～”
小孩不情不願。
林索笑了。
“你這頑童，還敢談條件，拿著，這包都是你的。”
“嘿嘿，大哥哥跟我來，村長爺爺去海邊了，說是撿魚人蛋給我們吃。”
“魚人？”
“對呀對呀，魚人可兇了，還騎著大鯊魚！要不是傑森叔叔，我們都搬走了。”
林索瞭然，心中有些頭緒。
海洋中的種族無數，統稱海族，但有智慧的不多，這小孩說的能騎鯊魚的魚人。
只有一支。
沙華魚人族！
它們血脈中流傳的天賦與本能就是馴鯊，沙華魚人祭祀還會一些海洋巫術。
銀魚村村民，若是被它們驅逐，倒也說得通。
只是，這裡臨近寇斯特。
海上又有三大巫師勢力在，沒道理被小小魚人欺辱。
再說因爲最近動亂，也說不通。
銀魚村不像近期廢棄，而是有好幾年時間了。
不等林索多想。
頑童帶著他入了海岸，遠遠就看到一個揹著揹簍的老人，拿著一支柺杖，在沙灘上捅來捅去，看模樣還真是在找蛋。
“魚人是卵生？”
他記得，魚人應該是胎生來著，一胎能生二十～五十隻，非常離譜。
當然，成活率不高。
“記混了？不應該吧。”
心裡嘟囔著，小孩已經大聲喊著村長爺爺，跑了過去，林索連忙跟上。
不久。
秋田村長，老傑克也迎了過來。
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
“村長，我叫萊茵，拜託這小子尋你，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些許報酬聊表心意。”
林索將五枚金幣，放進村長兜裡。
老傑克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顫顫巍巍的朝村子裡走去。
似乎突然就變得虛弱了很多。
小孩子心性不定，完成約定就跑走，拿著糖果跟玩伴炫耀去了。
兩個成人坐在海草屋內交流起來。
“年輕人，想問些什麼。”
“村長，這魚人之事，是什麼時候的事。”
林索沒有直接問銀魚村的事。
事逼直覺，讓他有點警惕。
“這個啊……”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林索眼中，老傑克似乎鬆了一口氣。
巔峰騎士的觀察力不是蓋的。
林索否定了錯覺。
必有貓膩。
“說到魚人擾岸，還要多虧了傑森隊長，他是附近巡遊的民兵小隊隊長，聽說年輕時還曾參加過黃金騎士團的選拔。”
“可惜沒選上，這麼好的年輕人……”
“哦，這傑森隊長替你們沿海的漁村，解決了魚人襲擊的問題？”
“對，萊茵先生，傑森隊長是個好人啊。”
林索嘴角上揚，表面上不動聲色。
精神力探測卻已經全開。
老東西轉移話題，讓他把注意力放在這位傑森隊長身上，可惜演技不行，巔峰騎士的動態視力下。
能看出他的表情和神色有些許不自然。
“老村長，我聽那孩子說，你去海邊撿魚人蛋給他們吃，魚人是卵生嗎？”
“嗐，放鬆一點，能馴鯊的魚人我見過不少，別看我年輕，實際上已經遊歷過不少地方，算是一位合格的冒險家呢。”
“這樣啊……”
老傑克有點狐疑，解釋道。
“魚人蛋的事，隨口誆騙小孩的，我其實是在找龜蛋，孩子們見過魚人後，總鬧著想吃它們，沒辦法。”
“只能誆騙，用龜蛋來頂……”
吃魚人？
林索一愣，他從書中確實“遊歷”過不少地方，魚人圖畫也見過。
就像一隻大號的鯽魚上了岸。
駝背，大魚鰭，細胳膊細腿，滿口三角形鋸齒，除了海里有，沼澤裡也有沼澤魚人。
腹部位置，還有白色小肚腩，層層疊疊，身上鱗片滿是透明粘液。
很難說，有人想吃這玩意。
況且魚人也算類人型智慧生物，口真重。
“那事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我是說魚人襲擊的事。”
林索故意說的半白，惹起老傑克的懷疑，這樣纔有可能使他露出破綻。
不過，事情未明之前，我在明敵在暗，說一半就行，免得惹出打不過的傢伙。
戶口銀魚村都報上去了，這事不能不管，若是村民死光光了也好，活著也好，他能出一份力，都可以解決身份跟腳的疑點。
死了，以報仇爲名解決這事，正當光明接手漁村。
活著，找個死了的，說是失散多年的兒子，有恩情在，被懷疑的可能性很低。
細操都是技術，不便多言。
老傑克沉默，林索適時解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