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日
阿麗肯人已經在距離防線前10公里左右的地方駐紮下來了。中間隔著幾座農場,因爲撤離的緣故,自動耕田的機械並沒有被關閉。而是依然在田壟裡一圈一圈的走著。
阿麗肯人並沒有向前突擊,安東尼奧大校不希望自己的人折損在田間可能出現的陷阱上。聯邦機甲團的GM1陸戰機甲靜靜地等在田野的另一邊,能量引擎的嘶嘶聲吵的令人煩躁。雖然聲音並不大但是就好比空調房裡一個不停放屁的傢伙。
阿麗肯人很快便檢查了一遍農莊,裡面並沒有機甲埋伏的痕跡,也沒有反機甲**的特殊信號。爲首的戰旗式邁出了它充滿美感的機械足。戰旗式大量採用石墨烯複合裝甲對物理打擊具有異常良好的抗性,用蕭樂的話說就是披著避孕套的機甲或者是用避孕套做的機甲。
爲首的機甲揮舞著沒有充能的震盪長刀,這種據說從古地球時期流傳下來的習慣一直沿用至今。數十臺戰旗式手中拎著40MM光束步槍就殺向聯邦營地。GM1編隊不甘示弱,手中的光束步槍持續的射擊著。阿麗肯的戰旗式一邊預判躲閃著GM1的光束,一邊進行著猛烈的反擊。信用聯邦畢竟不是軍國主義的國家,並沒有在軍事上投入過多的精力。GM1使用的依舊是那種依靠模擬人體動作反饋的模擬系統,勝在操作簡便。雖然模擬系統的精準度不高,但是聯邦方面的機載光腦異常先進,可以進行一部分的自動操作。反觀阿麗肯人的機甲,用的是近百年流行起來的鍵盤式操作,它的好處就是精準,異常的精準。手臂輸入擡起30度,它就不會擡起31度。但是這種操作的弊端也很明顯,就是鍵位太多,太複雜。沒經過專業培訓根本用不明白。模擬系統基本是個健全人都可以輕易上手,這點也是聯邦一直沿用模擬器的原因。
陳中校看著高速奔跑的戰旗式機甲心裡不免泛起一絲波瀾,一種曾經從未有過的怯意涌上心頭。因爲這些機甲動作太流暢,堪比用模擬器的聯邦士兵。然而那驚人的準確度卻好像一個夢魘在一遍遍告訴陳中校:嘿,我是鍵盤式。。。
兩對機甲相遇了,都是標準的機甲近身格鬥術,這時候誰更快,誰更準,誰就能活下來。GM1機甲的外裝甲和陸戰外骨骼的有所不同,爲了防止碎甲彈把自己一發入魂。GM1的重甲是一層耐腐蝕裝甲一層韌性纖維這樣一層層堆疊而成的。這對震盪軍刀有著很好的抵抗力。
一個GM1的駕駛員在戰旗式的軍刀砍在自己機甲右肩上的時候,正準備調整好心態坦然面對死亡的時候。。。軍刀那嗡嗡的聲音停了,三米來長的大刀就那麼嵌在了機甲的胳臂上。想到戰旗式駕駛員可能黑出墨汁的臉龐,GM1駕駛員漏出了不厚道的笑容:“請原諒我,”然後把自己的震盪長刀送進對方的避孕套駕駛艙裡“”請原諒我,不厚道的笑了。”
GM1抽出(哲學符號)自己的長刀,戰旗式並沒有發生爆炸。只是被捅了個對穿,整齊的一個橢圓形洞口留著戰旗式流線型的駕駛艙蓋上,並沒有鮮血順著GM1的長刀淌下,也沒有如圖小溪般在那個整齊的洞口中流出(被打成分子結構了)。遠處,其實並不遠十米左右的距離,另一臺GM1被一臺戰旗式死死的壓在地上然後被另一臺戰旗式用力揣著駕駛艙,論硬度GM1真心沒有避孕套戰旗式高。30MM的複合裝甲在戰旗式的翩翩起舞下變形,破碎。駕駛員終究還是沒等到艙門破碎的那一刻,被高強度的衝擊力活活的震死了。潺潺的鮮血從他的七竅流出溫暖了胸前的衣衫,溫暖了一封還沒寄出的信,溫暖了一張看不清本來面目的照片,卻冷了一顆無法回家的心。
戰鬥依然在繼續有的機甲駕駛員選擇在死前進行發動機超級過載,這種理論上只能支持10秒鐘的模式在機甲受損後開啓就好比一顆電燃了引信的**,機甲主傳動系統裡的u型能量管線會發生分解現象,然後就boom 沙卡拉卡了。處於人道主義考慮,設計機甲的設計院並沒有在機甲上安裝一個勞什子的自毀系統。
眼見自己的機甲部隊受到了損失,聯邦的步兵抄著三式無託突擊步槍裝填著7.62mm的APCNR(複合硬芯***)叫喊著衝了上去。7.62mm的***打打裝甲車,欺負欺負外骨骼裝甲是綽綽有餘的,但是對上坦克一樣的機甲。。。。。APCNR:我能怎麼辦啊,我也很無奈啊!
細長的***打在石墨烯裝甲上,變成了一個金屬團,然後伴隨著薄薄一小層石墨的飛濺,完成了它的最終使命。天下沒有破不了處的女人,也沒有打不穿的裝甲。戰旗式駕駛員深知這一點,他沒有絲毫的停頓,舉起右手的光束步槍向這個步兵班掃去。步兵班瞬間就被打的啞火了。
幾臺輪戰倖存的GM1機甲有的破破爛爛回來了,有的還掛著看不出型號的零件。傅冥隨著蕭樂和白沂水一起圍住一臺破損的機甲。傅冥看著破損嚴重的機甲,駕駛艙蓋已經嚴重的應力性形變。白沂水操作著隨身的機修機械臂,和蕭樂一起把艙門卸了下來。駕駛員道了聲謝就和在一邊杵著的傅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您今年多大了?”傅冥看著頭上有淤青的駕駛員問到:“50了?有沒?”“沒沒,我沒有那麼大,說起來我應該是你的學長呢,我今年才20,其實也是一個來觀摩的學生。”彷彿看出了傅冥的疑惑:“聽說你來了本來想過兩天去打個招呼的,結果這就打起來了。”“那您就直接參戰了?萬一犧牲了怎麼辦?聯邦培養我們是爲了做軍官的好不好。”傅冥看這個學長如此輕佻的回答感覺有些憤怒“犧牲嘛?”這個學長笑了笑:“我可還沒打算犧牲,看見沒?這是我未婚妻,這次回去我就跟她結婚”學長拿出了一張照片搖了搖“我們即便以後要變成軍官,那就更要起帶頭作用,自己如果都因爲怕死而不去戰鬥,那又誰又能爲你賣命?有些事是一個男人必須做的。”
傅冥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