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
然而就在那瘟公子還有在場之人全部的身體一閃的飛遁起來之時,蕭逸將手腕上纏著的兩道血絲狠狠的捏碎。
“噗!”
幾乎瞬間,那虛空之中猛地爆開了血色,這血色很小,只有一人大小,有兩朵黑色卻鮮紅的花朵一樣從那爆炸之中展開,然後開始緩緩盪漾。
“又來這招,快把這血霧給我燒乾,給我劈開!”
一陽子狠狠的長嘯,張口一吐,頓時的有有一股股的純陽火焰,直接的化成了一把長劍狠狠的對著那血色花朵斬去。
“吱吱吱吱,嘎嘎嘎嘎!”
然而,就在他那劍尖碰向了這血紅花朵之時,這花朵猛地炸開,化成了一片片血紅的花瓣,花瓣四散,在那純陽的劍氣之下猛地爆成了無數的血紅碎片,其中有一小半直接的沾染在了這劍氣之中。
呲!
只聽一聲劇烈的腐蝕之聲傳來,那純陽劍氣湮滅,那血色花瓣順著劍氣,順著法力直直的奔著一陽子射去,如同跗骨之蛆。
同時,那爆開的血色花瓣之中也同時有無數的尖叫,像是鬼哭神嚎,又像是磨牙一樣尖酸拉扯,這聲音盪漾著,無數的血色花瓣散開,只要是生靈就被其附著,沾染,無可避免,逃無可逃。
這花瓣是邪物,可是不怕純陽,在純陽劍氣之下爆開之後,直接的化成漫天血紅的花瓣,像是雨水一樣籠罩所有人。
剛剛飛遁起來的修士們一下子首當其衝被籠罩起來,在這血紅的花瓣雨之中,空氣是血紅,靈氣是血紅,虛空是血紅。
這血紅並不陰冷,可是極其難纏,無論如何攻打,只會變小,花朵變成花瓣,花瓣化成雨滴,雨滴化成血氣,血氣化成更小的血紅……卻更加快速的擴散,帶著其中的黃泉魔氣,帶著其中的毒,快速的附著到每個修士的身體氣息之中。
“啊啊啊啊!”
有一些人被沾染到皮膚之上頓時的開始有腐蝕傳來,一片片皮膚從身體之中脫落,全身血液向著這血水落下的地方匯聚,燃燒,燒乾自己的皮膚。
有一些弟子被沾染到法力之中,頓時的渾身氣息動盪起來,那法力之中竟然像是帶了毒一樣,開始腐蝕自己的腦域,經脈。
而有些人吸入了肺部,汲取進入了血液,頓時的渾身血液開始乾枯,或者開始膨脹。
啊啊啊啊!
一瞬間,許多的低階修士開始慘叫,慘狀萬千。
砰砰砰!
有一些修爲較低,沒有修成法符的修士甚至有自爆身軀的,那血色鑽入身體之後,在破壞他們的軀體血氣,血液逆流,法力暴動,於是他們自爆了。
還有一些,他們在快速的衰老,血氣燃燒,壽命減弱,魂魄法力之中都是沾染了血氣,被污穢掉,甚至無法凌空虛度,一頭栽下來。
在場之人,金丹修士不過二十幾尊,除了金丹修士,除了在一旁觀戰並不參與進來的天劍門,剩下的所有人幾乎都是慘叫不斷。凡是跟上來追殺蕭逸的人,都是被那血紅的花瓣籠罩,之後花瓣化成血雨,血雨成了血氣,死死的將他們纏繞,之後快速的鑽入他們的身體之中。
“這東西有毒!啊啊啊,我的法力,我的血液!”
“這是什麼東西,我的法力污染了,我的法符也污染了!真火也燒不毀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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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法力,我的法力不由自己!”
“啊,我的雙眼瞎了……”
一連串的慘叫之中,瘟公子等金丹修士愣住了。
那血色並沒有對他們產生多大作用,除了一陽子,其他人都是面色自然,因爲金丹修士之中,除了一陽子承擔了這血色之中的一小半之外,其他的人都只是沾染一絲,之後就阻擋了起來,而那些沒有修成金丹的弟子修士,則是大都難以做到這一點。
在場有四百多人被血色沾染,其中有兩百多人痛苦慘嚎,只有一半人能夠控制得住,苦苦支撐。
“蕭逸……”
一陽子淒厲的聲音傳來,此刻,他的一隻左手快速的染紅朝著胳膊蔓延,從指頭開始更是在快速的枯萎,而在他的身體之中,一身法力也帶上了絲絲的血紅,被深深污染。
劇烈的疼痛讓他慘叫不斷,鬼哭神嚎,一邊抵擋手掌之中的血氣燃燒,對他身體之中血液的汲取焚燒,一邊,他還得鎮壓自身的修爲法力。
而其餘的金丹修士,此刻也都是面露警惕,在仔細的掃視自身法力,生怕被那血色沾染一絲牽連了什麼不好。
在場,唯有天劍門沒有追殺蕭逸的修士們沒事,再有就是天機門的十八大修士,他們互成陣法,化成一座末日神碑,法力甚至遠超一般的法相修士,這血液非但對他們沒事,更是有一部分被拉扯,使得石碑煉化,威力更甚。
“是詛咒的力量,這裡面還有毒,有黃泉魔氣!”
瘟公子指尖閃爍,快速的炸開了一股黑霧,緊接著他取出來了一個小小的頭骨骷髏,放在了自己的手指前。
頓時,那小骷髏頭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快速的將那染紅了半根的手指之中汲取血液,將那血紅吸出去。
“該死的蕭逸,這是什麼手段,這簡直比我的瘟神之法也毒辣!”
好半天之後,等那小骷髏直接的全部染紅了之後瘟公子才面色恢復正常,連帶那手指也恢復正常顏色。
“不過這詛咒力量這麼詭異,倒是適合我祭煉一門詛咒神光的法門!”
瘟公子狠狠的朝著蕭逸遁走消失的方向看一眼,不甘心的轉過身直接的將骷髏頭放到了一陽子的身前。
“一陽子你想要命就快把手伸出來,事後我要一件中品寶器!”
“嗖嗖嗖!”
同時,瘟公子的手腕一抖,一串佛珠一樣的法寶直接的飛出來,那珠串炸開,一顆顆珠子化成了九十九頭這樣的小小骷髏,直接的在人羣之中穿梭。
凡是苦苦抵抗的弟子,全部露出了感激之色,當然,他們都得付出一件中品寶器,同時在救助之後,他們全部的氣血虛浮,去了半條命。
在這血色詛咒之中,四百多弟子死掉了五十多人,剩下的都被瘟公子救下,九十九顆珠子迴轉之後化成一串佛珠,竟然閃爍著血紅的光芒,詭異而陰沉。
“蕭逸,他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這樣不經意之間露出來的這一兩門手段都能夠有這樣的能力?而且這裡面的東西都是對我修煉大有好處?”
瘟公子聽著火焰山核心之處轟隆隆的響動,雙目之中更是對蕭逸感興趣起來。
當然,那感興趣之中多是摻雜著不懷好意,從開始他就是想要抓到蕭逸從蕭逸身上尋求自己修煉的捷徑。
可以說,蕭逸今日能夠被這麼多人圍攻抓捕,其中有一多半的功勞是他,要不是他當日僱傭紅字殺手斬殺蕭逸,就不會有後來鬼僵王也來圍攻蕭逸,更不會有在場的九大金丹圍追堵截。
天機門弟子和蕭逸不對眼,那不至於去這樣圍攻滅殺,可是瘟公子卻一路把蕭逸引向了這樣的絕境之中。
“瘟公子!”
此刻,蕭逸也在狠狠的自語一聲,他自然同樣清楚這一切的根源,知道這裡面有一多半的因果要算在瘟公子身上,他纔是罪魁禍首。
而且,在瘟公子破掉了血色詛咒之時,蕭逸也有察覺,這讓蕭逸終於在這一刻對他生出了殺意。
“瘟公子不同,我就算是斬殺了天機門的那個虛相修士,那也頂多是和天機門更加不對眼,不至於有生死危機,君天機不可能專程來對我一個小輩出手,哪怕他想這樣做。
可是我如果斬殺了瘟公子,他家有一個不要臉的瘟老怪,此人修爲絕高,據說是神境後期,瘟家因爲他一人而能夠和十大魔門站在同一高度,這樣的人物,怕是雲海也不願意招惹?!?
砰地一拳打死了一頭金丹氣息的朱雀神鳥吞噬掉,蕭逸自言自語,似有不甘。
瘟公子因爲瘟老怪而肆無忌憚,蕭逸卻因爲瘟老怪至此都不大願意向他出手。
“不過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辦法,我雖然不能夠斬殺他,但是搶了他卻是辦得到,尤其是那黑幡,還有那珠串,還有之前我差點兒搶奪到的瘟神骷髏!”
蕭逸一邊深入火焰山深處,一邊的自言自語,先前雖然爆掉了血色詛咒算是報了一把仇,可是卻又被瘟公子破壞掉了,而且對於金丹修士,那血色詛咒還是力量太小,幾乎沒什麼用。
這仇,算是沒報成!
“我如果沒看錯,那九桿黑色旗幡都應該是出自瘟公子之手,這樣的材質很是古怪,我此刻得到了兩桿!”蕭逸此刻不能殺瘟公子,但是卻對他的一身寶物產生了深深的貪婪。
既然不能殺,那麼就搶劫了,這個念頭一出現,蕭逸就再也壓不下去。
蕭逸一想到搶劫瘟公子,搶劫這些金丹修士,頓時就興奮無比起來,他的骨子裡,還是有著惡少的潛質,想要強取豪奪!
“這些都應該是本少的!”
“當然,在這裡面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斬殺,但是隻要我成功進階法符境界,在這符祖神墓之中就是少有敵手,就算是那虛相修士也未必能夠打得過我,那麼……我就搶了他們,全部搶成窮光蛋!
追殺我,應該付出代價,先前那血色詛咒只是利息!”
“搶光他們!不過那追殺我的八大金丹修士必死!此刻死了漯河真人,死了金甲屍尊,還有六人,包括天機門的一陽子,他們都是必死,不可饒?。 ?
“不殺他們不足以立威,他們沒有什麼背景,就算有,也強不過瘟公子,殺了只有麻煩,沒有生死危機!
那瘟公子有九道黑幡,此刻應該是收回了另外的七桿,我要把九桿旗幡全部搶了祭煉魂幡,每一桿煉十一頭魔怪,讓它們吞噬完成之後,再相互吞噬,我要煉出一尊血神子作爲蠱,此蠱是我的殺器!”
蕭逸越想越興奮。
“對對對,搶了他們!”
三板斧也是激動起來,渾身顫抖,斧頭形狀的鱗片都是敲打發出來了咚咚咚的聲音,像是在擂戰鼓,他似乎一下子從沉寂之中活了過來。
“搶了他們,幹、死他丫的!”三板斧果然還是最熱衷這樣的事情!
“搶了他們,幹、死他丫的!”蕭逸也是跟著三板斧的話長嘯一聲,暢快無比。
此後就直接的一頭扎進了火焰山核心之處,那裡有一座巨大的火山。此刻,這火焰山的朱雀已經被斬殺乾淨,蕭逸自從闖進來也不過是遇到了六七頭不太厲害的存在。
想必這裡再出現朱雀,還得在符祖神墓封閉之後休養生息,由五行山再次的蘊養出來,等到下次開啓才能夠出現。“不過這火山的深處似乎存在三板斧說的五行精火……”思索之間,蕭逸的身體快速的下沉,他此刻大量的吞噬的力量之後,有兩顆金丹煉化抵消吸力,還有再次擊殺的六七頭朱雀,體內的法符終於不再暴動,開始正式的凝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