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洪的令牌!”
江巖接過那枚令牌,強大真元,凝聚其中。
“正一宗……”
雪瑤隱隱感到一絲壓迫,尤其是那修羅與羅剎,即使是死物,依然令雪瑤心魂動顫。
“大德王朝背後,有許多修仙者支持,正一宗,或許就是其中一派!”
木管家神情動了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將幾枚令牌,交給了江巖。
“木管家,蘇洪雖然該死,可他畢竟是一方欽差,此事最好守口如瓶,誰都不能告知!”
江巖看了看地上許多屍骨殘骸,說道:“就連老師也不能知道!”
木管家自然知道其中利害,朝廷欽點的一品大員,慘死在太玄省,傳出去後,必定不會太平,知道的人越少,牽扯進來的人也就越少。
欽差蘇洪之死,王維成都無法抗拒朝廷的怒火。
小霞動作熟練,一看就知道做多了殺人越貨的勾當,打掃戰場將幾個死屍身上的財物都扒了個乾淨,打成一個包裹。
“我們走出青雲城已有兩百里,前方約三十里外,就有官家驛站!”
江巖將幾枚令牌收好,看向前方,說道:“我等雖然毫無功名在身,但倒也可以前去休息一晚,整頓行囊,明日出發!”
“嗯,只能如此了!”
衆人站在江巖身邊,點了點頭,儼然已經將江巖當成了他們的主心骨。
此前鬥修羅,殺欽差,江巖所作所爲,早已讓衆人感到吃驚。
江巖和木管家各自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從樹林裡走出,與雪瑤等人,一起朝著前方走去。
漫天星光下,一行人健步如飛,趕往驛站。
而身後這片土地上,荒涼清冷,地面不留絲毫痕跡,沒有人會想到,有一名羅剎境的高手,與一名修羅境強者,還有四名夜叉,分屍於此。
飛奔狂走約莫一炷香後,前方大道旁,出現一座古宅,門前有官兵看守,門前豎立木桿,掛著‘驛站’兩字的燈籠。
夜色下,倒也醒目。
江巖走於五人之前,書生打扮,舉止文雅卻不失體面,木管家等人雖都有貴氣在身,但與江巖並立,卻顯得有些卑微。
“此處爲官家驛站,接待來往官員歇息,你們幾人速速離去!”
見到江巖幾人走來,驛站前的一名驛卒冷眼呵斥。
“我等是前往京城趕考的書生,路遇搶匪,雖未受傷,但卻被搶走了盤纏與馬車!”
江巖看了那驛卒一眼,說道:“此處雖爲驛站,兵力不強,但附近搶匪橫行無忌,未被清剿,多半是你們官匪勾結!”
江巖未提王維成之名,雖然蘇洪之死,必定會牽連與他,但能免則免,而江巖此刻竟說是自己路遇劫匪,被劫走了所有錢財,更給這座驛站扣上了一個官匪勾結的罪名。
一開口,就是火藥,恐怕日後追查蘇洪之死,就算江巖在此借居,本處驛官都不敢提及。
驛站是接待來往官員歇息之地,驛官官職微不足道,雖見多了大人物,但每一個來往官員,都要好吃好喝的招待,生怕得罪了某位高官,此刻聽到江巖一番話語,心中頓時一愣。
幾名驛卒見江巖等人皆是衣著光鮮,雖不是錦衣玉華,但舉止間貴氣逼人,更爲吃驚。
“這幾人是從青雲城方向來的!”
一名驛卒,似乎想到了什麼,在另一人耳邊輕聲說道。
“青雲城……”
這驛卒聲音雖然不大,但江巖等人卻是聽的清楚。
青雲城是什麼地方,儒家聖地,王維成居住之處,朝廷中文官多半爲王維成的門生,青雲城的書生前赴京城,日後高中那是必然!
隨便考中,來日就能壓過驛官一個腦袋,要知道,驛官只是負責招待來往官員,毫無官職!更別說他們只是小小驛卒。
而江巖所說,自己路遇劫匪,若是真的傳到了京城,後果不堪設想。
木管家準備拿出王維成的筆墨,以證身份,但被江巖止住了。
就在幾名驛卒徘徊不定,準備回身稟告驛官,一陣響動,從遠處傳來,幾名驛卒,又停了下來,看向遠處大道。
江巖也是微微一愣,回過頭去。
大道上,一條火龍,奔趕而來。
這不是真的火龍,而是一羣騎著高頭大馬的軍隊,大概百十餘人,威風凜凜,震得大地都有些晃動,一百多炬火把,轟轟燃燒而來。
“這是……”
如此狀況,令得小霞與天叔皆是一愣,心中想著“難道公子殺害欽差的事情暴露了?”
與此同時,軍隊中一名官兵一夾馬肚,脫離隊伍,趕了過來,扯著馬繮停在驛站大道上,俯視下來,高聲喝道:“見到上差還不快快出迎!”
“這些不是尋常軍隊!”
江巖等人站在一旁,看向這名差官,心中想到:“官兵也分三六九等,尋常官兵沒有如此氣場!”
這只是一名小小的卒子,就有這樣的氣場,包括身穿的鎧甲與腰間跨刀,都不是尋常官兵的裝扮。
“這是大德王朝皇室的御林軍!”
木管家也是凝眉觀望,小聲在江巖耳邊說了一聲。
“御林軍?”江巖小聲道:“御林軍的職責只是守護皇城,終生絕不離開皇城半步,這些人是來到此處是要做什麼!”
而在此刻,驛官裡面,一名身穿灰色官服的官員跌跌撞撞的奔走出來,看了一眼來者裝扮,頓時冷汗直流。
“快快快,出來迎接上差!”
那名驛官走了出來,連忙集結所有驛卒,一共十數人,跪成一排。
見到於此,江巖倒是忍俊不禁,繼而站於一旁,並未前進,也並未走遠。
“奴才沒有想到玉華郡主提前狩獵歸來,未能遠迎,實乃死罪,請郡主責罰……”
驛官跪地後,連忙請罪。
一隊軍馬,此刻也剛好趕至於此。
“玉華郡主?”江巖聽後,不禁一愣,繼而微微一笑,心道:“大德皇室之後,原來是皇族,怪不得能御林軍護其左右!”
似乎聽到了江巖心聲,一道目光,猶如利刃,從軍馬中刺來。
江巖一回頭,相望而去。
御林軍擁護中,一名身穿銀甲的少年,極爲灼目,亭亭玉立,膚質白皙,神態高傲,背上有一張犀角巨弓,腰間挎著一隻箭壺。
她便是驛官口中的玉華郡主,雖穿男裝,但眉清目秀,長相極其漂亮,女兒身難以遮掩。
在她之後,一輛馬車上,裝著猛虎、黑熊等獵物。
江巖與玉華郡主,四目相望,針鋒相對!
江巖是前朝儲君,玉華郡主是本朝郡主,都爲皇族之後,此刻相見於此,可謂冤家路窄!
“書生?”
玉華郡主灼目的目光在江巖身上打量一番,而後看向江巖身後諸人,說道:“想必是青雲城前往京城趕考的書生吧?青雲城人才濟濟,乃是太傅故居,我見你等被攔於此,是否有難言之隱?”
“草民正是要趕赴京都,不料路遇劫匪,搶去了所有財物,既無銀兩盤纏,又無車馬代步,所以想借居驛站!”
江巖施了一禮,但並未稱臣,更爲恭維稱呼自己爲小人,甘願自踐稱呼自己草民,對玉華郡主道:“學生久居書齋,從未出走,並不熟悉天下現狀。傳聞大德功績卓越,各地皆無匪禍,不料此次剛剛走出青雲城,便遇此劫數!”
“放肆!”
江巖話落,一名御林軍揚鞭而來,江巖這番話語,言辭中盡是對朝廷的不滿,見到皇室中人都出此狂言,更何況在別處。
“一言不合,草菅人命!”
江巖微微一笑,極爲不屑。
見到這名御林軍揚鞭,身旁木管家步伐挪動,站在了江巖身前。
“住手!”
就在此時,玉華郡主的聲音傳來。
那名御林軍,一扯馬繮,馬蹄高揚,停了下來。
玉華郡主看了眼江巖,說道:“本郡主身爲皇族,有權過問民情,既然你有如此厄運,說來便是,本郡主自會爲你做主!”
玉華郡主見多了王公貴族,這些貴族之後,不乏才華卓越之輩,但在她玉華郡主面前,卻不敢放肆,無一不是婀娜奉承之流,此刻小小書生江巖,倒是令她有些驚訝。
“君主,何必爲一個落魄書生廢話?”
玉華郡主身旁,一名身材魁梧,卻一表人才的御林軍,冷眼看了看江巖。
“陳將軍有所不知,雖然王維成退居,但父皇對這儒家書生卻是很看重,只是想打磨一下這些書生身上的迂腐之氣罷了!”
玉華郡主搖了搖頭,看向江巖,對陳將軍說道:“更何況這書生,是從青雲城走出來的人!”
“心魂傳音?”
江巖心中微微一笑,面上倒是不多做聲。
“這陳將軍既然是御林軍,身爲大德武官精銳,不知道是什麼境界?”
想到這裡,江巖體內,一道氣運感知之力,釋放出去。
“這……沒有境界……”
江巖意念投放出去,頓時一驚。因爲他感受不到對方兩人絲毫真元波動,這隻有兩種解釋,一種是毫無修爲,另一種是他們和江巖不在一個層次。
“兩人能心魂傳音,施展修仙者的手段,看來這纔是大德王朝中真正的強者!”
江巖定了定神,連忙收回自己的氣運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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