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府門前就來了一夥人。
夏老爺子知道,也只是讓管家去請夏老太公。晾在前廳,也不去招呼。
那些人,自知心中有愧。畢竟也是夏家醜聞,夏家丟臉,她們也擡不起頭。
夏老太公晾了她們一個時辰,這才慢悠悠的來了。
見他進來,都站起身,不敢坐著。
管家扶著老太公坐下,隨後吩咐下人倒茶。
“站著做什麼,都坐吧。”
老太公發話,這才訕訕的坐下。心中也是異常惶恐,自打她回去後,她那些姊妹都找上門來。
夏家還靠他撐著,夏府表面那些家底,多半是夏老太公的私房。
她們幾個還靠著夏家,才勉強站穩腳跟。
可她直接就朝著他,捅了一刀。
本以爲,會念著夏府同跟,留條活路。誰成想,一大早,夏家就把那些田地門鋪都收回去了。
沒有夏老太公發話,這些東西,誰敢收走。就算她們也姓夏,可夏淼淼一出事,她們那副嘴臉不就顯現了嘛。
夏淼淼動手之前,知會了夏老太公。故而,晾了她們一個時辰。
收回去的東西,可就沒那麼好再給她們了。
夏老在世的風光,再瞧瞧她們當下的窘迫。
瞧著夏府那些人,夏老太爺不由得感慨。
姐姐啊,夏家在你走後,人才凋零。瞧瞧這偌大的夏府,竟無一人能擔起夏府的榮光。
醉紅樓閣樓暗室
夏淼淼帶著面具,看著一旁規規矩矩站著的人,他們以老鴇爲首。挨個彙報著手中產業進程,不得不老鴇覺得她看人的眼光一絕。夏淼淼回來後,就在外救了二十個人有男有女,給了它們每人一百兩銀子。它們這些人,只需要在一年內掙錢了就歸還五十兩,且每月分紅交給醉紅樓三成利。銀子給了它們,有些人是做生意的料子,也有些血本無歸,不過無妨若真是賠了,也無需它們歸還。
夏淼淼一夜未眠,老鴇也在一旁陪著她。
她看向窗外,平靜的湖面,倒映著樓身。
醉紅樓多是夜間熱鬧,白日裡倒沒什麼主顧。
誰能想到,醉紅樓也是夏老太公的。背靠著皇宮那位,每月定期送去些稀罕物,討得公路皇宮那些主兒歡喜也不難。畢竟,醉紅樓可是官家聚集之地,不時還推出些首飾綢緞。若是這位興致好,還會免了看官們看舞聽曲兒的錢。自然茶水錢還是要收的,也不能做了虧本買賣。
醉紅樓建成已有四十年,出自由夏老與夏老太公,只是鮮少人知。
不過,這裡已歸夏淼淼接手。
夏老給她留了些樓市,田地則是夏老太公握著,年歲大些就分給夏家旁枝打理著。
昨夜,她就命人將夏老太公名下的莊子鋪子,賬本都收了回來。在打烊前,讓她們鬆口,卻也只是拖著,最後去尋了老太公。夏淼淼知道這些並未阻止,說實話夏老太公向來護著她,況且將那件事翻出來,也是讓他難堪。
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夏老太公向來忌諱。非要在壽誕觸他老人家黴頭,只能怪她們自己了。都以爲她好欺負,還想趁著她失蹤,強佔夏老太公的東西,也真是不自量力。
夏府那些人,都是爛泥扶不上牆。個個手上鋪子不少,卻只混個溫飽。想到這,也就夏綿綿還算好些,只是她那身子著實虛弱。好在夏老給她挑的親事,容清也對得起夏老對他多年的照料。
念在夏老的份上,就算先前不喜夏淼淼,也耐著性子受著。
好在她此時清醒,沒辜負他的心意。
在醉紅樓待了一夜又一天,容清還是派人來找她。
只是夏淼淼也沒想到,她這一睡,醒來時容清就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