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君子和小人

我伸手捉住他的手，身子往後退，不讓他得逞。霸王擡頭望著我問你穿著不就是給我看，你扭扭捏捏幹嘛！我覺得特別無語，我對他說自己不知道他今晚會回來。

他揚(yáng)眉笑著追問，那就是穿著了。我覺得自己和他說話，根本無法和他溝通，我望著霸王就說，你腦子能不能裝些別的東西。霸王的手不動了就看著我反問你要我想什麼？

我一時也回答不上來，霸王的手突然靈機(jī)一動，就從我手掌心溜出來，單手扣住我的手腕壓在牀頭，他說我就看看，你又不會少一塊肉。

明明是做都做過的兩個人，可我就是不想被他看見自己穿丁字褲，我擡起腿想踢開他，卻被他壓住膝蓋，我鬥不過就放低聲叫他不要。

他俯身笑著說，你們女人不都是嘴裡說不要，心裡卻喊著要嗎？他那副流氓的嘴臉，我氣得臉紅。霸王難得好脾氣對我好言相勸，我就看看，看一眼就行了。

他伸手把睡裙掀起，頓時就能感覺下身涼颼颼的，我覺得特別丟人，特別難爲(wèi)情，就閉上眼不想面對。

我聽到霸王發(fā)出嘶地吸氣聲，那種聲音讓我更加不好受，我頓時就張開眼睛，發(fā)現(xiàn)霸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紫蝴蝶。不知是我的力氣變大，還是霸王放鬆警惕，我掙脫開他的禁錮，動手就把睡衣拉下，就推開他。

霸王未料想我突然偷襲，他被我推倒在牀的另一邊，我趕緊要下牀，他從後面纏住我的腰，我邊掙扎邊罵，你剛纔說就看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轉(zhuǎn)身把我壓住我，笑著說，我在你心目中是君子，原來形象那麼高聖啊！很可惜，我本身就是小人。

我看不慣他無賴的嘴臉，他吃錯藥了是吧！不然怎麼就變成這樣。霸王的手往裙襬裡鑽，我捉住他的手，我們進(jìn)行著一場劇烈的角力賽。

說來也是奇怪，以霸王的體力早就能製得我死死的，可我強(qiáng)他就強(qiáng)，我弱他就弱，好像有興致地玩樂。我都搞不清他要幹什麼，體力差不多消耗，索性就不理，他要幹嘛就幹嘛！

我直挺挺地躺著，霸王轉(zhuǎn)身側(cè)躺我旁邊，他問我是不是累了。我白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嗎？霸王捏著我的臉頰打趣著說，我以爲(wèi)你有多能耐呢！男人和女人的體力本來就懸殊，更何況他長得那麼壯。

霸王摸著我的胃居然破天荒地關(guān)心我還疼不疼，我怕他再送我進(jìn)醫(yī)院，趕緊點頭。我還來不及感動，他附身下來貼著我問我們多久沒做過了？我總算是明白他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是爲(wèi)啥了。剛到北京就把話挑明，後來他消失一個星期，又冒出來，前前後後差不多十幾天吧！

他問我想不想做，我急忙搖頭，他掐著我的腰咬重語氣問真的不想？無論我的答案是想亦或者不想，他還不是照樣幹。

霸王這個年紀(jì)的男人，在情慾方面正是如狼似虎的階段，的確夠折騰人。我莫名地想起一句話，以色待人，能好幾時？心莫名地覺得悲哀。

霸王察覺出我不對勁，低頭問我怎麼了。他臉上布著汗珠，額頭的發(fā)沾溼了，有一縷頭髮貼著他的眼角。隨著他低頭汗珠滴在我的眉宇，我擡手把他的頭髮別開，露出他乾淨(jìng)的臉龐，這張臉?biāo)悴簧虾苡⒖?，卻是耐看。

霸王握住我的臉搭在他的臉頰，他笑著問我是不是發(fā)現(xiàn)老子長得帥??！他笑得眼睛都彎了成月亮的形狀，露出可笑的小虎牙，少了平時的囂張霸道，整個人都平和許多。

我就是想不明白他爲(wèi)何那麼自信，甚至說是高傲，好似自打孃胎就帶著張揚(yáng)，一看他就是從順風(fēng)順?biāo)纳铋L大，就算遇上挫折，肯定克服過來了，不然怎麼會如此驕傲呢！

我忍不住問霸王，你有沒有不曾得到過的東西，他聳聳肩無所謂地說我從不希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但我想要的東西，絕對能得到。

我想起他的初戀，提及他的初戀，他擡起下巴講我和她分手後，在一次高中同學(xué)集會遇見過，她說忘不了我。那晚我送她回去，她問我要不要上樓喝一杯茶。當(dāng)年我湊打那個男人時，就指著她講過有天她會後悔。

霸王和他初戀的故事，外人看來霸王輸了，事實上，他贏了。其實他的感受我是明白的，當(dāng)你全心全意去愛一個人，真心努力了，結(jié)果他還是背叛你。你會傷心難過一陣子，然後轉(zhuǎn)身果斷離開。最後後悔的人絕對是那個人，因爲(wèi)他發(fā)現(xiàn)原來最愛自己的人是你，卻再也沒有彌補(bǔ)的機(jī)會。

我見他揚(yáng)眉吐氣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此時的他就像平時上課開小差，玩遊戲，期末考試卻得了第一名的小朋友。

霸王低頭親著我脣，他說我喜歡你笑。我記得剛開始他可不是這麼說的，他罵我笑得假，笑得比哭難看。他講自己討厭女人塗著厚厚的脣膏，粘糊糊的，看著就噁心。

其實霸王的骨子裡就是封建的男人，嚴(yán)重的大男子主義，不喜歡女人塗脂抹粉，有時還對女人的穿衣打扮指手畫腳。

我們討論起女人，我問他要娶怎樣的老婆，霸王說我老婆肯定是老爺子給出幾個名額，叫我挑最順眼的那個。以李家現(xiàn)在的局勢，老爺子要穩(wěn)住腳，一定挑背景不相上下的，長相帶出門不丟人就行了。

霸王說得就是實在話，但我聽著心裡有些不舒服。霸王環(huán)住我的腰，他直視著我說，我娶什麼女人，你都不用擔(dān)心。你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受欺負(fù)的。

他這種話算是好聽了，以霸王的性子，可不會輕易向別人許諾。我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該奢求的，就不要想。我笑著說自己累了，要睡覺。

我背對著他閉上眼睛，他起身去浴室。等他進(jìn)了浴室，我呼出一口氣。其實以我這種身份的女人，那個男人真的不嫌棄，娶回家？難道我得騙著男人一輩子，整天心驚膽戰(zhàn)害怕他知道自己做了小姐。我又心甘情願嫁給碌碌無爲(wèi)的男人嘛？陪著他過著爲(wèi)柴米油鹽爭吵的生活？我對於男人再也不抱任何的期盼。

一會牀墊那邊沉下，我知道霸王回來了，他打開抽屜吸菸，我實在睡不著，就轉(zhuǎn)過身。霸王吐出煙霧問我，你今天沒用信用卡對不對？

我告訴他自己忘記帶卡了，霸王應(yīng)了一聲，就掐掉香菸?？s進(jìn)被子裡，他抱住我說陸小溫，你明明很貪錢，可抽屜的錢不拿，給你信用卡也不刷。我要給你別墅，你心動了，就是不敢得應(yīng)聲。你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

如果我告訴你，我害怕自己會愛上你，你是不是覺得好笑？我怕花了你的錢，將招惹更大的麻煩，你的錢，我想拿，卻不能拿。

我笑著狡辯，霸王也不挑破我的謊言，他說陸小溫，日子久了，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有趣。有時我也想不懂你就是坐檯小姐，卻比我這些人仗義，我們這些人爲(wèi)了目的，不擇手段，良心都被狗吃了，你比我們更正義。可能你就是生活在社會底層，雖然你對陸以舒那些人帶著偏愛，目光短淺，小家子氣，但你是真的理解她們的無奈。一直以來我都認(rèn)爲(wèi)b子無情，可你真的很特別，我不得不對你另眼相看?？粗悖夷苤篮芏嗖恍业娜撕褪?，那樣能讓我堅持走下去。

霸王的話太長，我不能完全接受，理解，不過我能聽出他不是罵我?？晌也磺宄约涸撛鯓愚拺?yīng)，我望著他尋思著，霸王捂住我的眼睛命令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