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那個住在醫(yī)院的海關(guān)是孔天豪打傷的而不是你?”葉安嵐問道。
“當(dāng)然不是我,我從頭到尾都不知情,出了事我才知道孔天豪頂著我的名字做了這麼多事。”葉易陽有些無辜,同時(shí)又有些氣憤自己遇人不淑,跟這種人交了朋友,還當(dāng)成是自己好哥們,推心置腹,什麼都跟人家說。
“好,你說的姐姐都信,既然不是你乾的,姐姐就一定會幫你證明你的清白。你知道那個孔天豪現(xiàn)在在哪嗎?”
葉易陽搖了搖頭,“不知道,大概跑了吧。”出了這種事情不跑纔怪。
看著葉易陽一臉的灰敗,葉安嵐也不忍心說太多,“你在家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姐姐來辦。”
看著異常冷靜,堅(jiān)強(qiáng)的姐姐,葉易陽充滿了愧疚,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也沒比自己大幾歲,卻要爲(wèi)自己收拾這樣的爛攤子。
“姐……對不起。”紅著眼眶,葉易陽愧疚自責(zé)的開口。
聽到葉易陽再次開口叫自己姐姐,葉安嵐忍不住哭了,“唉,沒事,我們是一家人,你是我的弟弟,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只是這件事之後,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什麼事?”葉易陽蹙著眉頭問道。
“去學(xué)校唸書,你才十七歲,唸書纔是你這個年齡段最應(yīng)該做的事。”
葉易陽自從知道自己身世就十分的叛逆,經(jīng)常遲到早退,在學(xué)校更是打架鬥毆,被學(xué)校辭退了。
猶豫著,葉易陽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一出了葉家,葉安嵐就給律師打了電話。
餐廳裡。
“王叔叔,你看易陽這件事怎麼辦纔好?”葉安嵐把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都告訴了面前的人,說的嘴巴都乾裂了。
“如果事實(shí)真如你說的那樣,首先我們應(yīng)該找到那個叫孔天豪的人,他的口供纔是關(guān)鍵。如果他一口咬定是易陽做的,這就有點(diǎn)難辦了。”
王立陽年過半百,是葉氏首席的法律顧問,從葉氏創(chuàng)建的時(shí)候就是他們的法律代表,已經(jīng)幾十年了,說是他們的律師,到不如說是朋友。
葉安嵐微蹙著眉頭,問出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易陽會不會坐牢?”
“走私罪,一般是三年到七年的刑期不等。主要是高額的罰款,如果繳納了罰款,刑期相對也可以減少一些。而且易陽才十七歲,還不到法定的年齡。到時(shí)候我們可以從未成年保護(hù)法來打這場官司。”
“好,謝謝你了王叔叔。”
“嵐嵐,你也別太擔(dān)心,怎麼說我也是看著易陽這孩子長大,一定不會讓她出事的。”
葉安嵐回家就鑽進(jìn)房間,查找法律方面的文件,關(guān)於走私犯罪,還有未成年保護(hù)法的一些資料。
蔣欣看著女兒這樣勞累,心疼壞了,端了一碗剛出鍋的麪條走了進(jìn)來,“嵐嵐,媽剛給做的麪條,趁熱吃,晚飯一定沒吃好吧。”
“謝謝媽。”接過麪條,葉安嵐就大口吃了起來,不吃飽哪裡又力氣幹活,擡起頭就衝著母親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女兒越是懂事,當(dāng)媽的心理就越是難過,“嵐嵐,
媽……”
葉安嵐知道母親想說什麼,先開口打斷了,“好了,媽,我們是一家人,就不用說那些道歉謝謝的話了。爸呢?”
蔣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開口道:“你爸還在樓下給你王叔打電話,問問具體情況。”
“爸心臟不好,你讓爸早點(diǎn)睡吧。”
“恩。”
吧檯上,陸司衍一杯接著一杯喝著烈酒。
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出葉安嵐欲言又止的模樣,顏如月玄奇欲哭的淚臉,陸柏舟暴怒的面孔,這些畫面不斷在陸司衍腦海中交錯著。
“啪”,陸司衍摔碎了手中的酒杯,這已經(jīng)是今晚第五個了。最後,陸司衍找不到酒杯,直接對著瓶子喝了起來。
門口傳來鑰匙打開房門的聲音,接著便是交談聲。
“軒,累死人家了,以後再也不要跟你出國了,好累。”林小默抱怨著。
“出國可是你提議的。”歐陽皓軒板著臉說著事實(shí)“歐陽皓軒,你讓我抱怨一下會怎麼樣。無趣的男人。”
倆人邊說邊打開了房門。看到被洗劫的亂七八糟的家,林小默當(dāng)下就尖叫一聲,“親愛的,我們家被人搶劫了。”眼睛中露出的興奮是怎麼一回事。
歐陽皓軒緊蹙了眉頭看著亂七八糟的家裡,以及吧檯上的“兇手”
林小默看著吧檯上的酒杯洗劫一空,扔掉行李箱,尖叫的就跑了過去。剛纔是興奮,這下是驚嚇。
“啊——我的82年拉菲,我的一九九,我的珍寶,我的最愛,我的水晶杯……陸司衍,我要?dú)⒘四恪?
林小默愛酒成癡,不喝但是喜歡收藏,看著一瓶瓶珍貴的酒擺放在自己的就酒櫃裡,就興奮的一晚上都可以睡不著覺。
現(xiàn)在看到自己收藏的酒杯陸司衍敗火的亂七八糟,能不氣憤纔怪,這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嗷一聲,就露出自己鋒利的爪子,準(zhǔn)備撲過去,把陸司衍撓成花臉貓。
歐陽皓軒快一步攔腰抱住了林小默,才阻止了一場悲劇的上演。
在歐陽皓軒的懷中,林小默也是張牙舞爪,踢著腿的不老實(shí),憤怒的吼叫著,“放手,歐陽皓軒你這個混蛋,快放手,我要?dú)⒘诉@個王八蛋,你這個殺了我寶貝的兇手……”
“好了,寶寶,別鬧了,沒看到司衍很不正常嗎?”
“不正常?我纔不正常呢。對,我就是神經(jīng)病,殺了陸司衍不用坐牢。”
“好了,寶寶,坐了一天的飛機(jī)累了吧,快點(diǎn)回房洗個澡,美美的睡上一覺。
歐陽皓軒不斷溫柔細(xì)雨的哄著林小默,才把暴脾氣的林小默哄了下來。
“親愛的,給我列清單,讓陸司衍十倍的還我,不然我要他好看。還有盯著他,不準(zhǔn)再糟蹋我的寶貝了。”然後甩了甩頭,一副高傲的女王氣勢回房了。
歐陽皓軒揉了揉頭,終於把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祖宗給哄走了,才走到陸司衍的面前。
“心情不好。”歐陽皓軒肯定道。
歐陽皓軒和陸司衍是大學(xué)同學(xué),因爲(wèi)臭味相投,最後發(fā)展成深厚的革命友誼。
歐陽皓軒帶著林小默出國遊玩,就把家裡的鑰匙給了陸司衍一把,讓他幫著看家,沒想到,他倒好,跑來喝酒來了。
陸司衍今天是有意想要買醉一回,覺得酒吧不安全,想到歐陽皓軒家裡的藏酒,就跑來這裡喝了。
陸司衍努力想把自己灌醉,醉了就什麼都可以不想了,可是喝了那麼多,依然還是那麼清醒。
看到面前的歐陽皓軒冷冷道:“回來了。”說著,又舉起酒瓶。
歐陽皓軒攔了下來,“借酒消愁?這可不像你。”
歐陽皓軒可不會說,陸司衍再繼續(xù)喝下去,他家的寶寶絕對不會殺出來。
陸司衍坐直了身體,審視的看了一眼對面人模狗樣的歐陽皓軒,嫉妒的開口,“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幸運(yùn)的遇到了林小默。”
歐陽皓軒和林小默在一起有五六年了,卻還是如膠似漆,雖然中間有些小打小鬧,但倆人沒真分過一回。
怎麼他陸司衍的感情就這麼不順。
歐陽皓軒何其聰明,一聽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感情不順?和新婚妻子不愉快?”歐陽皓軒雖然和林小默周遊列國半年,但對b市的事情還是瞭如指掌。例如,陸司衍結(jié)婚了,例如顏如月回國了。
陸司衍又板著臉不說話了。
“你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shí)候。”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歐陽皓軒突然開口道:“該不會是顏如月回國你又心動了吧?”心裡則想的是,這傢伙不會是腦袋被驢踢了吧,被人傷的還不夠。
陸司衍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否決,“不是,只是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自己堅(jiān)持的都是一個誤會。”
“誤會不誤會很重要嗎?你心裡有誰纔是最重要的吧。”
歐陽皓軒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突然陸司衍站起身,扔下一句,“我還有事。”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歐陽皓軒看著陸司衍急切的背影,笑了一下,接過酒輕輕的抿了一口。
在房間偷聽了半天的林小默走了出來,“顏如月那個死八婆又回來了?”
林小默很早之前就認(rèn)識了顏如月,一直對她的印象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你呀,又偷聽?”
“什麼啊,我是光明正大的聽,這裡是我家。”
“好,好好。別說這些事了,我們先回房間休息吧。”歐陽皓軒站起身半摟著林小默回房間。
“等一下,我還沒問完呢。你剛纔說陸司衍結(jié)婚了,和誰?哪個女人?我認(rèn)識不?”
“親愛的,在我牀上問別的男人,你男人我會吃醋的。”
……
陸司衍一回到陸家,就衝進(jìn)臥室。
屋內(nèi)很整齊,牀也被鋪的闆闆整整,根本就不像是被人睡過的樣子。
打開衣櫃,屬於葉安嵐的那一層衣服全都消失不見了。
陸司衍笑了,“這個小女人。”走的還真是一點(diǎn)毫不猶豫。
不過沒關(guān)係,他能讓她住進(jìn)陸家一次,就可以讓她一輩子都住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