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伏吟,奇門遁甲中,是爲大兇地、日、時,視之爲大兇格局。
龐廣隸究竟在哪,只有唐正徐一個人知道;面對這樣大兇之日,唐正徐素手無策,心中後悔,爲什麼當初答應龐廣隸,來照顧這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人?
“我現在的確不能跟你們說,只能等結果出來了。”唐正徐還是不想說出龐廣隸的下落,畢竟龐廣隸有交代過。
在胖子的眼中,沒什麼不能說的,就算說了,有什麼大難,估計在場之人,只有唐正徐一個人能幫得上忙。
撇了眼唐正徐,差點呸出聲,暗暗對唐正徐劃中指,帶著藏獒轉身離開。
畢竟都叫了不止一次,既然不想說,胖子也沒轍。
唐正徐偷偷望了眼倪秋,無奈聳肩,跟著胖子轉身離開,既然明天是大兇之日,就算驚慌也無用。
天色已經暗淡下來,就算要走,也不可能勸得了龐廣隸的父母離開。
倪秋淡淡的看著冰冷的夜色,心中隱隱有些後悔;最近不知道爲什麼,感覺離龐廣隸越來越遠;剛認識的時候,經常跟龐廣隸在一塊,就算有危險,也沒有想過轉身離開;從關係變得微妙後,龐廣隸卻不一樣了,做什麼事情,不再有她倪秋在身邊…
也許,龐廣隸是出於擔心,但這種擔心,構成了另外一個人更擔心;望著已經緊緊關上的大門,就如望夫石一般,盼著他早點歸來。
司徒震握緊手中青銅色法劍,法劍劍身刻畫著一道清晰的符樣,只要一劍下去,就能爲全龍虎山上下報仇;趁他病要他命,司徒震沒有絲毫猶豫,高高舉起法劍,咬牙切齒,狠狠的朝龐廣隸,當頭斬下。
龐廣隸全身上下,已經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全身經脈如被刀割一般,就像全身佈滿了螞蟻,正在啃咬著他的血肉。
而司徒震狠心劈下,龐廣隸絲毫不知情,一旦被劈中,就算大羅金仙親臨,也難以救活。
眼看法劍就要到龐廣隸頭頂,司徒震面色欣喜若狂,只要這傢伙死了,龍虎山的大仇就算報了。
但是,法劍離龐廣隸還有兩寸之際,忽然一股無法想象的靈力,從龐廣隸的身體發(fā)出;一道難以阻擋的劍氣,死死的把司徒震的法器阻擋頭頂之上。
“叮!”一聲輕響,司徒震面色一變,難道是血魂劍?
不是血魂劍,而是陰陽劍魂;陰陽劍魂在龐廣隸體內亂串,把龐廣隸的經脈弄得亂七八糟;當發(fā)現主人有危險,這才停止破壞,現身阻擋司徒震的‘好事’。
陰陽劍魂忽然出現,龐廣隸的命得以保存,但身上的痛楚卻絲毫不減;身子一鬆,翻身躺倒在地,臉色暗紅的顏色,漸漸退去,嘴角慢慢溢出血絲。身子發(fā)軟,全身經脈盡被陰陽劍魂毀壞,亂成一鍋粥。
司徒震被陰陽劍魂反擊一下,面色難看,連忙往後急退;陰陽劍魂撒發(fā)出強大劍氣,差點連司徒震的法劍也弄斷,幸好非現代化法器,否則別說劍沒了,連人也…
石灰粉依然久久未散,龐廣隸慢慢爬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出破爛不堪入目的龍虎山主殿,而在龐廣隸的左手,依然是那發(fā)著暗紅光線的陰陽劍魂。
龐廣隸沒有再發(fā)瘋似的大開殺戒,而是用陰陽劍魂帶路,慢慢離開主殿。
司徒震本想上前阻攔,但看到龐廣隸手中的陰陽劍魂,心中膽怯了;它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血魂劍,散發(fā)的氣息,更比以往更加強…
活著跑出龍虎山的衆(zhòng)人,紛紛讓開一條路,靜靜的看著龐廣隸離開,沒有哪怕一個人上前阻攔,剛纔的場面,他們記憶猶新,如果那詭異的三昧真火、陰陽劍魂、掌心雷落在他們身上,或許閻王會很歡迎。
雖然有許多龍虎山後輩還活著,但死的人不會少,屍體已經把主殿門口鋪成路,有燒焦的,有被陰陽劍魂殺死的…
既想報仇,但龐廣隸的道行,實在無法匹敵,再這樣執(zhí)著下去,歷史長存的龍虎山,會不會因此喪失在我的手中?司徒震暗暗自問。
想起剛纔要報仇的想法,只是起一時執(zhí)念,幸好龐廣隸沒有大發(fā)雷霆,否則龍虎山上下又要遭殃了。
一道掌心雷,可大可小,換做普通人發(fā)出,司徒震不會膽怯;回想起通靈掌心雷,心有餘悸…
從龍虎山主殿走出來,沒人敢阻攔龐廣隸離去;有靈性而沒人性的陰陽劍魂,折磨了主人一番後,恢復正常,帶著龐廣隸走到龍虎山另一個荒山中。
春天,是萬物復甦的季節(jié),荒山四處長滿了野草,山間野樹種類奇多,環(huán)山圍繞;因常年沒多少人行走,所以形成一個無路野山。
龐廣隸只知道路難走,而不知陰陽劍魂要帶他去哪;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能聽天由命,雖然龍虎山可惡,但殺了那麼多人,而且個個都魂飛魄散;單憑這點,處於正道中,已經天理難容了。
直到山腰處,才呈現一間用雜草遮蓋成的草屋;草屋門打開著,在這野山中能見得,一般是無人居住,建立於山間,無非是讓路過之人休息乘涼之地。
龐廣隸來到草屋跟前數米外,陰陽劍魂便停止了帶路,彷彿陰陽劍知道這個地方似的;龐廣隸的臉色恢復如常,不過那石灰粉依然留在臉上。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龐廣隸渾身上下,沒一個地方乾淨的,顯然龍虎山主殿,因爲太多人,泥塵多得很。
不過現在龐廣隸看不到而已;心中不明白,陰陽劍魂帶他來這山上做什麼?貌似這是第一次來山西吧?
“喲,有客到?”一個人顫顫巍巍的聲音,從草屋中傳來,不多時,便看到一個將近九十高齡的老人,來到門口。
老人的臉奇瘦,只剩下皮包骨,那雙眼珠子,深深凹陷下去,幸好還能睜開;身上的衣服成灰色,是上世紀流行的旗袍著裝。不過老人這一身旗袍,卻多了幾分乞丐的氣息,因爲旗袍上有許多縫補痕跡,還有許多破洞未處理。
龐廣隸眉頭一皺,大山山腰處竟然還住著一個老人?不大可能吧?可不管龐廣隸怎麼觀察,老人就是人,非妖非鬼。
“終於來客人了!”當老人看到龐廣隸之時,頓時笑容滿面;如果讓龐廣隸看見,估計會覺得驚奇,因爲老人雖然已經年近九十的摸樣,但牙齒竟然保存完好…
電腦老出問題,好幾天了,無奈,兄弟姐妹們,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