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憨子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跟素蘭解釋,轉(zhuǎn)頭看了眼門口圍滿的龍虎山弟子,連忙又把素蘭推進(jìn)房間。
“伯孃,你不要跑出來行不行?”憨子暗自焦急,若是出現(xiàn)什麼差池,怎麼跟失蹤的師傅交代?
素蘭不幹了,這一大堆人堵在家門口,憑什麼就不能管了?“不是,憨子,你一定要說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不然我今天就管定了!”
“唉!”憨子嘆了口氣,對他來說,說謊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們是來找?guī)煾档?,您跟伯父先不要出來,我打電話找?guī)煾祷貋??!?
“他們來找廣隸幹嘛?而且還是那麼多人,不會又要打架吧?”這不說還好,一說出來,素蘭便擔(dān)心起來。
憨子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拍了拍額頭,“伯孃,這些話您能不能等師傅回來再說?”
說到回來,憨子暗暗憂傷,師傅到底在哪?人間蒸發(fā)了嗎?
“小胖子,你還不打算叫龐廣隸出來嗎?你們只有幾分鐘的時間,時間一過,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張澤濤雙手抱胸,冷冷的盯著胖子。
胖子嚥了咽口沫,那麼多人,別說動手了,一人一口痰,可能都會把人淹死。摸了摸口袋,心中忍不住暗罵道“媽的,忘了我沒手機(jī)。”
隨之一想,就算有手機(jī),也未必找得到龐廣隸;心中不禁擔(dān)心起來,等下他們會不會連普通人都不放過?
“你們仗著人多欺負(fù)人少,你們龍虎山也就會仗力欺人?!迸肿酉肓艘粫?,這才憋出一句話來。
明汐的眉頭一皺,這才知道胖子的文化低,仗勢欺人竟然被念成…“你就別說那麼多廢話了,趕緊找他出來。”
憨子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好不容易說服素蘭,這才又跑回到院子裡,“胖子,怎麼樣了?有沒有談妥啊?”
“有可能嗎?”胖子渾身無力,若是龐廣隸再不出現(xiàn),恐怕就要葬身在場了。換做以往,胖子肯定認(rèn)爲(wèi),在這個法治社會中,殺人償命…“你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吧,他們說等幾分鐘就對我們不客氣了?!?
憨子心中一跳,五分鐘?靠到胖子耳邊小聲的說道“胖子,你趕緊去找唐正徐出來,沒有他,我們今天就要遭殃了?!?
“你師傅是不是不敢出來?”張澤濤忍不住,就爲(wèi)了一把寶劍,大動干戈,難不成這個龐廣隸還有三頭六臂不成?
本心就是想來看看這個龐廣隸有多厲害,無奈,龐廣隸並沒有出現(xiàn),反而還有種躲著的感覺。
張澤濤的話,雖然傳到兩人的耳中很不舒服,只是實(shí)力擺在眼前,凡是有絲毫衝動,龍虎山的人就會找藉口動手。
現(xiàn)在兩人別無選擇,胖子瞪了眼張澤濤,轉(zhuǎn)身走進(jìn)客廳。
“趕緊叫他出來,我沒什麼時間等?!睆垵蓾垡娕肿幼哌M(jìn)去,冷笑了一聲,“還以爲(wèi)是什麼大人物,沒想到只是一隻縮頭烏龜?!?
“師弟,先別那麼過分,還有兩分鐘,等時間到了,再強(qiáng)硬找他們要人?!泵飨谂蕴嵝眩@然對於張澤濤的話也不是很大反對。
幸好龐廣隸不知道楊成英的師傅是這個心思,若是知道,說不定會悔青腸子。
胖子匆匆忙忙來到唐希顏的房間,唐正徐果然就在唐希顏的房間裡;胖子上前連話也來不及說,拽住唐正徐的手臂。
“喂喂喂,胖子,你這是幹嘛?別拉我?!碧普煲粫r間驚慌失措,甩開胖子的手。
胖子冷冷的看著唐正徐,咬了咬牙,點(diǎn)頭說道“我今天終於知道,你唐正徐就是一縮頭烏龜,龍虎山欺上門,你竟然不出手幫忙?”
唐正徐轉(zhuǎn)身,雙手抱胸,淡淡的說道“我說過,當(dāng)時你也在場聽著,關(guān)於龍虎山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插手?!?
看不到唐正徐是什麼表情,但胖子能想到;轉(zhuǎn)頭看了眼牀上的唐希顏,“那行,你們找後門逃吧,還有兩分鐘,龍虎山就要逼我們交出老闆?!?
後門,龐廣隸的家人都知道,這裡並沒有什麼後門;先禮後兵,這是唐正徐意料之中的事情。
龍虎山是名門大派,但沒想到對普通人也會動手。唐正徐除了不想跟龍虎山扯上恩怨之外,還有就是認(rèn)爲(wèi),龍虎山應(yīng)該不會對這些普通的人動手。
這樣也可以免下雙方起衝突動起手來;背對著胖子,唐正徐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示。
在胖子的眼中,唐正徐是鐵了心不幫忙的,冷冷的呸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唐希顏身子還比較虛弱,看著那個背影,小聲的問道“爹,你真不想幫忙嗎?龐師傅到底去哪了?”
唐正徐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看著仍然虛弱的女兒,“你爹不是不想幫忙,只是龍虎山來那麼多人,我一個人根本就是螳螂擋車不自量力?!?
“可你要想想,人家憨子跟胖子,他們什麼都不會,卻敢把龍虎山上百人攔在門外;你不去是吧?那我去!”唐希顏說著,正準(zhǔn)備爬下牀。
“別別別!”唐正徐連忙上前攔住唐希顏,“你這一出去,不是找死嗎?”
唐希顏別過臉,不想看唐正徐,“總比你膽小如鼠好,茍且偷生,就算活著也不光彩?!?
唐正徐還想說什麼,但嘴巴動了動,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胖子跟憨子說了唐正徐的情況,兩人的臉色難看之極。
“要不這樣,你打電㊣(5)話給老闆的妹妹,報警,這些傢伙動起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胖子匆忙之中,想到龐廣珍。
“這還用你說?我早就打了,但警察怎麼可能五分鐘內(nèi)到?”憨子暗自焦急,送素蘭進(jìn)房後,偷偷給龐廣珍打過電話了。
時間慢慢過去,兩人的面色越發(fā)的慘白。
“時間到!”忽然張澤濤那冷冷的聲音,傳入憨子與胖子兩人的耳中。
兩人面色如白紙,被張澤濤的話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憨子急忙伸手阻止,“你們想幹什麼?現(xiàn)在纔多久?我?guī)煾稻退阌辛_,也不可能那麼快到!”
龐廣隸就算回來,也是重傷,怎麼可能鬥得過龍虎山?更何況現(xiàn)在還生死不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要回來,談何容易?要對付龍虎山的人,就只有看龐廣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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