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辰掛了電話,怎麼能坐的住。他去了他和林涵雪經常去的地方,找遍了所有地方。
最後他也去了海邊,一望無際。現在怎麼會有人,凌寒辰在絕望中大喊出了心中所有的愁苦。
他也在海邊呆了好久,在他準備起身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串發光的手鍊。
“這不是去年涵雪生日送給她的?”凌寒辰一驚,她來過這裡?那人呢?凌寒辰踉蹌不穩,打電話給唐澤。
“小雪找到沒有?我在我們去年來過的海邊發現了手鏈,但是我沒有見她的身影。”
“你等一會,我一會去。”唐澤聽到林涵雪在海邊的手鍊著急了起來。
“雪兒,寒辰說在你們去年去過的海邊看見涵雪的手鍊,在哪?”
米雪兒一驚,她不會想不開吧。“清濱公園那裡。快走!”
幾個人昨晚尋祁詩雅一夜,經受折磨。今晚依舊還是尋找。爲什麼會演變會如此。
米雪兒先跑過去,看見凌寒辰手上的手鍊,捂著嘴開始哭泣起來。她知道林涵雪有多在乎這串手鍊。她說過,無論身處何地,無論發生什麼,她一定不會丟了這串手鍊。
海邊如此寧靜,除了風的聲音,海浪的聲音,也只有沉默。
“難道我們又要報警麼?”陸黎川試問。
“肯定不能!詩雅的事情還沒解決,現在又報警,難免不會引起別人的猜測。現在聽我說...”唐澤還沒有說完,手機響了。
“喂,少爺,你現在方便回家一趟嗎?小雪天快黑的時候回來,身上溼透了。什麼也不說。剛剛看她有點低燒,喝了退燒藥,現在好像又嚴重了。”張嫂著急地對唐澤說。
張嫂在唐澤家做保姆20年了,對唐澤已經是視如親生。現在唐家找到了丟失的女兒。她也高興,怎能不擔心。
“張嫂,你是說小雪回家了?”
“對,小雪回來有一會了。”
唐澤掛了電話,“走,小雪回家了,不過好像又發燒了。”
“既然找到了,我就不去了吧,免得她見了我,又是心塞。我回去照顧我媽。”陸黎川說完,就走了。
凌寒辰看看唐澤,欲言又止。
“走吧,去看看小雪吧。”唐澤面無表情地對凌寒辰說。
“唐澤,謝謝你!”凌寒辰感激地說。
幾個人立即回到了唐家。
林涵雪現在還是全身冒汗,還嘟噥著“對不起,詩雅,對不起,黎川。”凌寒辰看著這樣憔悴,這樣沒有神采的林涵雪,心狠狠地揪了起來。
曾經說過,會陪著她,無論天崩地裂,無論世界毀滅,也絕不放手。現在卻不敢觸碰。
多少日子,也只有在夢裡纔會有相逢。
凌寒辰握著林涵雪的手。唐澤在車上已經吩咐醫生來了。
現在醫生檢查過後,“少爺,小雪的身體再不注意,就是一輩子。她再也經不住折騰了。連續的感冒沒有好完全,毒品也沒有清理的很乾淨。都需要時間調理。現在也只能靜靜休息。再也不能經受任何打擊。”醫生嘆著氣。
醫生給林涵雪打了一針,開了藥就離開了。這一夜,凌寒辰握著林涵雪,從未鬆手。
可他也知道,明天清早,在林涵雪清醒的那一刻,他們再也沒有機會這樣執手相依。
唐澤和米雪兒也沒有打擾他們。白千翼看著眼前的情景。
“歷經千辛萬苦,還是要放手。愛得深,痛得徹底。現在的林涵雪,誰能碰得起。她現在不只是失去愛情,更有因爲愛情而失去的友情。一場相遇,支離破碎。”白千翼一夜未眠。
...
當第一道陽光照進臥室的時候,林涵雪強睜開眼睛,看見趴在牀上握著自己的凌寒辰。
那麼安詳。白千翼,唐澤,米雪兒都在這裡,七倒八歪。
大家都在這兒。林涵雪沒有出聲,就這樣靜靜看著凌寒辰。
現在就冬天了,寒辰,涵雪。是徹底分離,還是重新溫暖。林涵雪自嘲地搖搖頭,這個時候,怎麼能回得了頭。
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相愛也解決不了,早已經決定不愛。又何必戀戀不捨。
凌寒辰睡覺一向很淺,聽到有一絲動靜,就會被打擾。
他睜開眼睛,看著滿臉淚水,靜靜望著窗外的枯枝落葉的林涵雪。
“小雪,你醒了?”凌寒辰急忙用手摸林涵雪的頭。
林涵雪一驚,抽走了還在凌寒辰手掌裡包裹的手。她不該,不該貪戀這一點點溫存。不該,不該存有希望。
幾個人的睡眠都是淺淺,此時幾個人頂著林涵雪和凌寒辰,沉默不語。時間好像靜止一樣。
凌寒辰明顯尷尬了一下,放在半空的手。
“唐澤,雪兒,還有,千翼,現在這個地步,已經無法挽回。我已經找過楊紫凝,她不肯收手。我希望,我們一起出面,一起勸說她。”凌寒辰突然擡起頭說出這些話。
“寒辰,你覺得勸說有用麼?如果有用,至於到今天?”米雪兒又不淡定了。
林涵雪也是明顯一愣,沒想到,凌寒辰這麼直接說出。
“哥,你們去吧。我不會做傻事。楊紫凝她希望看到我痛苦,你們都去了,她一定會覺得我已經到了無法恢復的程度。她會提出她最後的條件,給我一擊。這麼多事了,我也該懂了。”
或許她就應該在意,在意祁詩雅說過的那句話。或許她就應該從一開始就有警惕意識。
林涵雪一直以爲感情很純粹,生活同樣很簡單。現在的她,滿身傷痕,再也沒有勇氣,再也沒有力氣去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