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一幕,端木炫只覺得有一股強烈的怒火,在胸腔裡蔓延,似乎下一秒便要噴薄而出。
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是一抹陰沉冷冽的神情,周身散發(fā)著懾人的寒氣。他邁開修長的雙腿,大步地向著季曉可走去。
那些原本圍在季曉可跟前的女生,全都不由地退後一步,沒人敢上前阻攔他,大家都被嚇得不敢出聲了。
徑直來到季曉可的面前,端木炫緊蹙著英挺的眉頭,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她,不由分說的便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將她擁進了懷中。
“曉可,你怎麼樣了?”扶住她的雙肩,他陰沉著一張臉,很是著急地問道,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滿了擔(dān)心和關(guān)切。
看著眼前的他,季曉可還處於怔愣當(dāng)中,沒有回過神來。
她是不是真的眼花了?眼前這個人真的是端木炫嗎?他這是在擔(dān)心她嗎?
緩緩地擡起雙手,她動作輕柔地?fù)嵘狭怂哪橆a,在感覺到手指下傳來的真實觸感時,她才知道,自己沒有產(chǎn)生幻覺,端木炫真的出現(xiàn)了。
心中頓時充滿了喜悅,季曉可只感覺喉嚨一陣酸澀,就連眼眶裡,也涌上了一股滾燙的**,下一秒,淚水便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端木炫,真的是你嗎?”雙手依舊覆在他那俊朗的臉龐上,季曉可喜極而泣,帶著哭腔地說道,“真的是你!你來救我了嗎?”
看著這般模樣的她,端木炫只覺得心臟一陣緊縮,讓他一陣疼痛。英挺的眉頭緊蹙成了一團,他陰沉著一張臉,任由她撫摸自己的臉頰。
重重地點了點頭,他低沉著聲音,柔聲說道:“是我。曉可,是我,你沒看錯,我來救你了。”
說著,他擡手覆上了她的雙手,看向她的目光,格外的堅定柔和。
視線早已經(jīng)被淚水所迷濛,滾燙的淚水不斷地涌出眼眶,順著她那被打得紅腫的臉頰,劃過她那尖削的下顎,滴落下來。
心中充滿了激動和喜悅,季曉可想也沒多想,一下?lián)溥M了他的懷中,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懷裡大哭出聲;“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不會丟下我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剛纔有多害怕,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心臟,像是被利器狠狠地撞擊了一般,端木炫微瞇著深邃的眼眸,緊抿著薄脣,一言不發(fā),卻是反手擁住了她,力道之大,似是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而一旁那幾個瘋狂的女生,則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付憤恨不平的神情,但誰也不敢上前一步,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
剛纔端木炫出現(xiàn)的那一股架勢,她們都是親眼見識到了的,那是陰冷到無以復(fù)加的模樣,若是誰不怕死的上前阻攔,一定會被他毫不猶豫地一把掐死。
沒人趕去挑戰(zhàn)端木炫的底線。
待到懷中的女生逐漸平靜了下來,端木炫才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站直了身子,目光柔和地看著她,擡手動作輕柔地替她拭去臉上殘留的淚水。
卻不想,他的手指剛觸及到她的臉頰,季曉可便忍不住蹙了蹙眉頭,輕呼出聲來。
只因爲(wèi),她的臉頰上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她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看著她此時狼狽的模樣,端木炫只覺得一陣心疼,似乎自己也能感受到她的疼痛,他的臉色愈發(fā)的陰沉了,就連周身也籠罩著一層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周圍的那些女生,都感覺到了他那周身所散發(fā)出來的駭人氣息,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知道他是徹底的發(fā)怒了。
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向了爲(wèi)首的那個女生,詢問她的意見。
爲(wèi)首的女生也被嚇住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大腦一片空白。
反倒是她身邊的,那個剛纔毆打季曉可的女生,保持著清醒,悄悄地扯了扯爲(wèi)首女生的衣角,對她使了個眼色,扭頭看向被打開的教室大門。
想也沒多想,爲(wèi)首的女生同意了她的意見,所有人便躡手躡腳地向著教室門口走去,儘量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
然而,衆(zhòng)人這纔剛轉(zhuǎn)身,才邁出去一步,身後便傳來了一聲幾乎能將人凍結(jié)成冰的冷冽聲音:“站住?!?
儘管只有兩個字,可卻帶著足以嚇?biāo)廊说耐亓?,那幾個女生全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付驚恐的神情。
攬著季曉可的腰,端木炫轉(zhuǎn)回身來,看向那幾個想要逃跑的女生,低沉著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我只想聽實話?!?
簡短的一句話,卻讓那幾個女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一個心七上八下,充滿了恐懼。
緩緩地轉(zhuǎn)回身來,衆(zhòng)人都是一付擔(dān)驚受怕的模樣,不敢對上端木炫那雙駭人的眼眸。
“端木少爺,我們都知道錯了?!痹诔聊似提?,爲(wèi)首的女生率先出聲說道,臉上充滿了害怕,甚至快要被嚇哭了。
“是啊端木少爺,我們真的知道錯了。”被季曉可咬了肩膀的女生,也急忙附和著說道,擺出一付可憐巴巴的樣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繞過我們這一次吧?!?
“是啊端木少爺。”其餘女生也跟著求饒,“我們都知道錯了,您放過我們吧。”
冷眼看著眼前這幾個女生,季曉可從心底裡生出了一股鄙夷之情,看向她們的目光,也充滿譏諷和嘲弄。
這些人剛纔不是挺囂張跋扈的嗎?打她的時候,怎麼沒知道錯?打她的時候,可是力大如牛呢,現(xiàn)在怎麼一個個就成了林黛玉了,一付楚楚可憐,手無寸鐵的模樣。
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些求饒的女生,端木炫沒有出聲說一句話,始終陰沉著一張臉,帶著不容忽視的懾人寒氣。
見端木炫無動於衷,爲(wèi)首的女生移動目光,看向了季曉可,轉(zhuǎn)而向她求饒道;“季曉可同學(xué),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一時糊塗,纔會動手打了你,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心中愈發(fā)的鄙夷,季曉可緊蹙著眉頭,爲(wèi)她們的嘴臉,感到無比的噁心。
現(xiàn)在知道怕了?剛纔一個個不是挺囂張的嗎?剛纔可是一付恨不得將她打死的樣子呢,不是都不怕她嗎?
她剛纔可是警告過她們,可她們卻不聽,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可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被人打了,還要捂著被打的地方說,“沒關(guān)係,我不介意,你們打得我好happy。這邊也打一下吧?!?
有仇不報非好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患之,求她根本沒用!
見兩人都沒有說話,都是一付目光冷冽的樣子看著她們,這幾個女生徹底的慌了,每個人都是一付驚恐的表情,害怕地看著二人。
“端木少爺……”可憐巴巴地看著眼前這二人,爲(wèi)首的女生再次出聲說道,“您就放過我們這一次吧。我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閉嘴!”一直沉默不語的端木炫,終於出聲說道,“誰打的?”
語氣冷冽充滿了威懾力,他冷眼掃視著眼前這幾人,那犀利的目光,似是能將人看穿。
動手打了季曉可的那兩個女生,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卻都沒有站出來承認(rèn),而是同時選擇了沉默,還將頭給低埋了起來。
儘管這兩個女生的動作,早已經(jīng)出賣了她們,但端木炫卻裝作沒有看見,冷聲說道:“誰打的,自己站出來!”
於是,接下來便有了這樣一幕。
打了季曉可的那兩個女生,依舊站著不動,始終低埋著頭,而其餘的那幾個女生,卻很有默契地往後退了一步,於是乎,那兩個女生,便站在了最前方。
猛地擡起頭來,這二人驚訝地看著那幾個女生,臉上是一抹難以置信的神情,詫異地驚呼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是你們動手打得她,又不是我們打的!”那幾個女生斜睨了二人一眼,嘟噥道。
冷眼看著眼前這幾個女生,季曉可忍不住勾起脣角,漾開一抹冷笑。
還真是狗咬狗呢!
看著眼前這兩個女生,端木炫將視線投向了另外幾個女生,冷哼一聲說道:“剛纔她們是怎麼對待曉可的,你們就怎麼對待她們。如果敢不照做,你們就和她們二人一起滾出詠楓吧!”
一句話,讓衆(zhòng)人都驚住了,那幾個女生哪裡敢反駁,趕緊上前,將那女生給抓住了,將二人給綁在了椅子上,毫不猶豫地便是狠狠的巴掌甩在兩人的臉上。
沒人敢拂逆端木炫的意思,更加不想被趕出詠楓。而那被打的兩個女生,則是註定了不能再出現(xiàn)在詠楓的校園裡。
鄙視地看著眼前的衆(zhòng)人,端木炫蹙著眉頭再次出聲道:“打完後,便將她們?nèi)映鲈仐?。如果讓我在學(xué)校裡再看見她們二人,你們也等著同樣的下場吧!”
“是,端木少爺!”衆(zhòng)人一驚,更加的心驚膽戰(zhàn)了。
冷哼了一聲,端木炫擁著季曉可,便大步地向著教室外走去。教室裡,便只餘下巴掌聲,和那兩個女生撕心裂肺的求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