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人一共有14位,合起來的債務一共是57萬,平均下來每個人也只有幾萬塊錢而已,對於以前的李丕來說,那可真是毛毛雨,但現在李家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大的債務還沒有完全解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債務又纏繞一身。
一羣人的代表有兩個,一個是李印雪所說的周叔,原名周原,在一家出口食品廠擔任銷售總監,而另外一個也是出口食品的工廠,不過這個食品廠出口的是生薑大蒜等物品,他的名字叫李志國,說起來他跟李丕的關係是最好的,畢竟以前他老是口口聲聲說什麼大家都姓李,五百年前是一家,東拉西扯的還能夠跟李丕拉上點遠親。
可那也只是以前,現在的他叫囂的聲音跟周原差不多,因爲他的債務最多,足足有13萬,算是一羣人中最多債務的債主。
李志國肥胖,一臉橫肉福相滿面,說話的聲音也非常的渾厚,而且滿嘴抄著東北腔,不過聽上去有些不地道,好像是後天學的東北腔:“小子,不是你李大爺不給你面子,你誰呀?憑啥代表李家來跟咱哥幾個談什麼債務問題?小小年紀不好好上學,出來瞎得瑟啥呀?開一輛破寶馬了不起啊?”
“就是。”周原也哼了一聲,一臉不爽:“別說是你了,連李毅都沒資格跟咱們這些長輩瞎談,你去去去,把嫂子給我們叫出來,我們哥幾個也不是這麼不講情面的人,只要嫂子說句話,說一下還錢的時間,然後重新打一份欠條,我們立馬走人。”
周原這個人顯得精瘦精瘦的,人物二兩肉,但腦子裡面卻是滿滿當當裝著小心思。
說白了,周原也知道他們這羣人沒有借條,這次來無非就是威逼利誘,讓張玉珍給他們重新弄一份欠條罷了,不然他們要錢也算是出師無名,如果他們今天有欠條在身的話,他們纔不願意自己出面呢。
其實說起來,誰能沒有一點感情呢,他們也是有的,只是現在李丕跑路了,xing質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們真的擔心自己的血
汗錢打了水漂,要不然換成李丕現在沒錢,他們或許還能夠忍一忍,讓一讓。
李毅在一旁撇了撇嘴,對於車來說,他可是行家,他愛車勝過愛女人,外人不知道這輛X6的價格,可他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當他聽著李志國說破寶馬的時候,他差點脫口而罵:你有病吧?這輛車是破車?它足夠頂你們5倍還要多的債務。
“說完了麼?”天鶴笑盈盈的看著兩位代表,見他們點頭輕哼,天鶴這才繼續說道:“你們說完,那就該我說了對吧?周原,你丫也算是一個總監,但你別以爲總監就了不起,可以把我們這些年輕人當猴子耍,至於你說的什麼長輩,你配嗎?李叔現在不在家,你就跟一隻猴子似得,在家門口上串下跳,如果我是獵人,早他孃的一槍把你*-門給打爆了,因爲你的屁-股現在就跟猴子一樣,通紅通紅的,可以當靶子。”
周原心中憤怒,擡起一腳踹在鐵門上,弄的鐵門吱吱亂響:“你他孃的出來,勞資今天不教訓你,你就不知道你周大爺姓什麼。”
天鶴還是笑盈盈的搖了搖頭:“出來是不可能的,我怕我一下忍不住弄死你們,說說正事吧,你們不是要錢嗎?行呀,爺我有的是錢,爺也不怕告訴你們,你們所說的破車,確實不值什麼錢,不過就是300來萬而已,你們覺得自己有錢買得起嗎?”
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天鶴的那輛X6,不少人嘴裡低聲自語,好似根本就不相信似得。
李志國一愣,看著X6道:“你小子騙誰呢?這車要300萬?你給我300萬,我馬上給你買兩輛過來。”
李毅實在是忍不住了,罵道:“一羣煞筆,這車300萬,還需要訂購,國內也只有區區十幾輛而已,你們以爲X6全部都是60萬?70萬?草,別拿無知當白癡好不好?有意思嗎?人老了,大腦也不好了,弱智了都。回家洗洗睡吧各位。”
天鶴哼笑一聲,對著李毅豎了一個大拇指,暗贊
李毅說的到位。
“行了,別一副死了爹孃的模樣,現在既然已經告訴你們價格了,你們是不是該放下心跟我好好談談了?當然,談的不是車,而是債務問題。不過如果有誰不想跟我談,我也不會攔著你們,你們開著自己這些破車趕緊滾蛋吧。”
見一羣人不再多說,天鶴咧嘴無聲一笑:“既然大家都想談,那我們也開門見山了,李叔欠你們的錢不過只有50多萬而已,還沒有到60萬,這點小錢我就可以幫李叔還了……別激動,我幫忙還錢當然沒問題,可你們要把李叔給你們的欠條拿出來,拿著欠條一一對賬給錢,行吧?”
李志國一愣,周原也是一怔,接著兩個人對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憤怒。
“小子,你這明擺的就是耍我們,李丕從來不給我們打欠條的,這件事你別說自己不知道。”
天鶴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這件事我知不知道都無所謂,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但還錢總要有憑證吧?我怎麼知道具體多少錢?你說13萬就13萬?你說8萬就8萬?我還可以說你們欠李叔30萬呢,兩張嘴皮上下一吧嗒,誰他孃的都會,再說了,你們沒有欠條,我們就算把事情鬧到法院,我相信法官都不會讓我們還錢的,要不這樣,我也是很公平的,你們要麼拿出欠條,要麼就等李叔回來找他要。”
“草。”李志國抖動著肥肥的肚囊,嚷嚷咧咧的叫道:“你這就不是談問題,你這是在迴避問題,李丕跟我們之間的債務問題一向都是沒有欠條的,所有的清單我們都記錄在小本子上,每年年底李丕都會跟我們清帳,現在李丕跑了,你讓我們到什麼地方去找欠條?”
“那我就沒辦法了。”天鶴還是聳肩搖頭:“這就是你們和李丕之間的問題了,反正想從我這裡拿錢,沒有欠條是絕對不行的,我又不是冤大頭。不過我還有一條路指給你們。”
“什麼路?”周原壓著火氣,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