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就是這樣，面對面的時候，有很多很多話不好說出口，有些是臉皮薄厚的原因，而有些就是很自然的開不了口。
所以，在很多時候，寫信啊，短信啊，哪怕是打電話，都要比面對面放得開一些。
不一會，兩個人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對視狀態，照應著微弱的月光，兩個人坐在籃球場左右兩邊的看臺上，一人手中拿著一款手機，互相發短信。
這次是孫雨妍先發的信息。
“你爲什麼這麼花心啊？別說這叫什麼博愛？鬼才會信你，花心就花心，男人不管怎樣，都應該有擔當。”
天鶴看著手機上的短信愣了幾秒，之後低頭敲回去了一段話，跟他對葉佩茹說的同出一轍。
“有的時候，就是因爲擔當，才導致了我的花心，既然你不讓我說這是博愛，那我也只能承認這是花心，可是，雨妍你應該知道的，我沒有想過去對不起任何一個女孩，包括你。”
孫雨妍擡眼看了看幾十米外的天鶴，旋即低頭繼續發著短信：“包括我麼？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小姨子？或者是好朋友？或者只是一個可以玩耍的對象？你無聊的時候，可以讓你逗逗？”
“雨妍啊。”天鶴對於孫雨妍有些刻薄的話，一陣的無奈：“說句甜言蜜語吧，你在我的心裡，無人可比。”
天鶴這是實話，從出生到現在，天鶴一共只有過兩次一見鍾情，一次在燕京，那是他母親還在世的時候，第二次就是孫雨妍，這次是他母親過世之後。
“無人可比？”
孫雨妍眼神一直死死的盯著這四個字，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天鶴這句話跟他說的一樣，絕對是甜言蜜語。
坐定良久，孫雨妍才敲回了一行字體：“那我姐姐呢？在你心裡是什麼位子？”
“也是無人可比！”天鶴又回了一句。
“……”
孫雨妍深吸了口氣，之後長吐出來，擡眼恨恨地瞪了遠處的天鶴一眼，她開始還以爲天鶴說的是真話
，可現在孫雨妍算是反應過來了，這混蛋，只要是他喜歡的女孩，在他心裡都是無人可比。
這說白了就是老油條，看上去什麼都說了，其實仔細想想，他屁也沒有說清楚。
“你就是這麼敷衍我？”
天鶴低頭回了一段話：“這不是敷衍，是真話，在我心中無人可比的人不多，不單單隻有感情，親情也包括在內，比如小姨啊，還有我師叔。”
看著這個解釋，孫雨妍臉色又緩和了不少，不過還是有些生氣：“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問的不是親情。”
“好，那咱先不說親情，就說感情。”天鶴回話：“說句很jian格的話，你和你姐在我心裡，都是無人可比的，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從一開始，我喜歡的是你，對你是一見鍾情。”
聽聞此話，孫雨妍愣住了，這件事孫雨妍是真的不知道，而且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她以前對自己是很有自信的，但見到黑俠之後，學會了武功，她的自信在天鶴面前，隨著時間流逝，自信也跟著蕩然無存。
當然，她也只是在天鶴面前沒了自信，或者說是在天鶴面前少了一種高傲。
所以此時聽著天鶴說什麼‘一見鍾情’，孫雨妍發呆了好長時間，最後纔回了一句話。
“那，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天鶴知道孫雨妍問的是什麼意思，她就是想問，如果開始是喜歡自己的，爲什麼會跟姐姐在一起。
“也許是天意弄人吧。”
天鶴也一陣無奈，其實這件事也怪天鶴自己，作爲一個爺們，當時沒有很好的把持住自己，見到美色就忘乎所以，完全就失去了一個武者該有的定力。
不過，此時說這些亦無用，所以天鶴也沒有過多的去解釋。
“雨妍，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去傷害誰，或許我以前很壞，這點我承認，我以前就是那種損人利己，看著別人難受我就開心的那麼一種混蛋，也屬於紈絝的一種，但現在
，用老一輩的話說，就是懂事了。”
“你懂事了？”孫雨妍知道天鶴是陳家的人，當然也知道這些公子哥的臭毛病，不過對於天鶴最後一句話，孫雨妍報著嗤之以鼻的態度，揶揄道：“你要是懂事，就不會到處留情，你以爲你是楚留香啊？”
“……”天鶴擡眼看了看孫雨妍，接著又低頭髮短信：“留情和懂事是兩碼事嘛。”
“其實都一樣。懂事的人會爲他人著想，而你爲別人想了嗎？爲我想過嗎？”
天鶴一陣語塞，雖然花心和懂事是兩碼事，但孫雨妍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天鶴確實忽略了這一點，他想的只是如何去左右逢源，而沒有想過怎麼去拒絕女孩，當然，楊露那次不算，那次是一個意外。
見天鶴沒有馬上回話，孫雨妍又敲了一行字過來：“無話可說了吧？你們男人都一樣，無論年紀大小，滿肚子都是花花腸子，吃在碗裡看在鍋裡，這句話說的就是你們。”
“……那我也沒有辦法啊。”天鶴實在是無奈，詢問道：“你說我能怎麼辦？你也是武者，你應該清楚，我們都不是普通人，說句有些自大的話，我對女孩的殺傷力還是比較不錯的，難道我真的去一一拒絕？好吧，或許這是一個最快最直接的辦法，但是有些女孩不是說拒絕就能夠拒絕的，比如你。”
“我怎麼了？”
“你有兩點理由是我沒辦法拒絕的，一，我是真的喜歡你，我開不了口，雖然這很花心，但我就是開不了口說傷害你的話。二，就是冠冕堂皇一點的了，你是孫穎的妹妹，我不想把關係弄僵，畢竟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孫雨妍沉吟幾秒，之後敲了一句話，話中諷刺：“這麼說，你覺得自己還很偉大咯？”
“不是偉大。”天鶴聽得出話中的揶揄：“只是我自私，就好像你說的那樣，我吃在碗裡看在鍋裡。”
看著天鶴這麼直白，這麼直接的承認錯誤，孫雨妍也不好再說什麼，而是思忖了一會，深吸口氣，一雙玉手敲出了短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