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漾鴻背起了行囊向林汐河走去,一路上鳥語花香,鳥鳴像是演奏一支曲子,跌宕又起伏,少年聽著這鳥聲緩步向林汐河方向走去。“彎彎曲曲鄉間路喲,淡淡濃濃水墨畫呀~~哎呀嘞哎呀嘞~~唱出我心中呦的農耕年華~~”在路上,他看到了哼著農歌農夫扛著鋤頭在地邊勞作,他又何曾不是喜歡這安寧的生活呢?
白漾鴻:“從家中至河處少說也得兩個時辰,走了約莫有了一個時辰了吧,暫且歇息會兒吧。”少年便尋了一處石頭旁用長袖揮了揮坐下,拿出行囊中的幾張幹餅吃了起來,喝了些水壺中的水便又啓程了。
一個時辰後,少年來到了河邊拐角處,聽到了士兵聲音:“都成隊形站好,五人一隊,排好排好!小子們都給小爺站好。”白漾鴻急忙跑到其中一個未滿的隊伍中站好。來者人不多,共有八十來人,身披鎧甲的士兵約莫有十人。看來這俊水縣參軍者並不多,白漾鴻心中想到。“都給小爺排好隊形,我們現在就出發去軍營,都跟緊嘍,別跟丟嘍,跟丟著一律按逃兵處置,死!”講話的正是一位騎著戰馬的士兵,看來這個是什長,兵法書上講五人一伍,兩伍一什,這是白漾鴻曾在兵法書上看到的,讀了十幾年書的他一眼便看了出來。
白漾鴻跟隨者士兵們去往兵營的路上從那什長口中得知所去軍營便是距離俊水縣二十里的選鋒營,什長名爲武烈,身強力壯,臉上的疤痕竟有兩道,足矣見其兇悍。同行的士兵看起來皆是腹中兵甲,戰意凜凜,足見身經百戰。“俺叫王茂盛,你說俺們這次去參軍能吃飽飯嗎?俺就是圖個飽飯去的,以前俺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他奶奶的,俺實在是沒辦法了,餓了兩天了”白漾鴻隊中一位胖子向他問道,他看了看胖子,身上衣服破了好幾個大洞,說到“這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爲兵者只會死在戰場上,無餓死軍營一說。”“嘿嘿~嘿嘿,那這樣的話俺就放心了,只要吃飽飯,啥都好說,兄弟貴姓啊?”“白漾鴻”白漾鴻目光落到胖子身上說到。
約莫走了兩個時辰,那武什長喊到“暫且休息,約莫剩下一般的路程了。”白漾鴻便將其行囊放下,席地而坐。“咦?你這小鬼包袱也忒大了,告訴我,都裝了些什麼鬼東西啊?”“報什長,小的習書,包袱裡面大多都是書。”“哈哈哈,沒想到啊兄弟們,這裡還有一個破書生,你倒不如背些刀槍,一堆破書有什麼背的,不嫌累的話小鬼你就揹著吧,軍營不管這個”白漾鴻聽後便也沒說什麼,他知道對方這種人是難懂書中樂的。“啓程!”一聲大喊從那武什長口中喊出,白漾鴻便跟著隊伍向軍營方向走去。
轉眼間兩個時辰過去,白漾鴻也隨衆人來到了軍營前。軍營位於一座山峰半山腰,地勢陡峭,林汐河的上游便從軍營前流過,此山名爲石脆山,在兵書上講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易守難攻。在吳什長的帶領下白漾鴻衆人安置好了住處,他的牀鋪和王胖子挨著,這也是他以後難纏的主了。
安置罷便被軍營營長召集起來開了會,“以後你們就是我大邑王朝的士兵,明天起由武什長帶你們訓練,一刻不能耽擱,都散了去準備準備吧”營長名叫林向雲,約莫四十歲左右,身上一股昂然戰氣,氣宇軒昂,讓人捉摸不透,似乎站其身旁便只想臣服於他,爲他作戰。
白漾鴻到營中脫下了他的衣服,換上了盔甲,這書生何曾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棄筆從戎呢?或許這也是命運的安排。穿上灰色盔甲的他看起來有些瘦弱,身上的書生氣仍在。十年餘載修得書生氣,又何餘載染得戰將意呢?天轉眼間就要黑了,白漾鴻便隨衆人會到營中歇息。
“這羣王八犢子,趕了一天路也不賞口飯吃,餓死俺了”略有睡意的白漾鴻聽到旁邊的王胖子在小聲嘀咕,他笑了笑便也沒說什麼,於是從包袱中拿出來僅剩的兩張大餅遞了過去,王胖子看到了餅像個餓鬼似的撲了上去,拿起餅就是一口大啃,三兩口一個大餅,邊吃邊嘀咕著:“嗚嗚~~俺又出息了,終於有吃的了,嗚嗚~~白兄,俺以後就認你做兄弟了,這也太舒服了,嗚嗚~~白兄可還有餅,那個.......俺沒吃飽,嘿嘿”白漾鴻看著胖子翻了個白眼,他也沒想到胖子竟這麼能吃,那可是他一天的口糧,“我沒了,沒飽你就先餓著吧,心中有糧則不慌,我也沒辦法”說道時白漾鴻的肚子也是咕咕的叫。
就這樣,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三天,白漾鴻對選鋒營也有了大致瞭解,;選鋒營共分九曲,一曲爲二百人,其下依次分爲伯,隊 、什、伍,而白漾鴻正是第九曲中的一員,林向雲便是這九曲總長,其麾下一千八百人,聽其號令。
軍隊中士兵作用兵器多爲長槍和大刀,而白漾鴻所在軍營以先鋒軍爲主,故此白漾鴻所在曲部練起了槍。
“長槍已經給你們發下去了,跟武什長我好好練,練得好有飯吃,練不好的話,哼哼~~連剩飯都給喂狗。”武什長一臉兇悍地喊到。
白漾鴻握了握手中長槍,長槍爲精鐵所造,約莫四十斤重,身爲書生的白漾鴻勉強拿得動,很是吃力。
白漾鴻看著上級發下來的槍法書,槍法共分爲十八式,白漾鴻反覆看了幾遍便銘記在心。
剛開始白漾鴻舉槍都甚是困難,豆大的汗珠從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落下,他練的第一式名爲高挑四平槍式,此式爲起勢,將槍脫開,稍離胸前,以示其能,及臨敵則以槍低挨腰旁,而變中心平。
王胖子那邊則是安安逸逸,偶爾起來揮兩手,便又找個地方睡懶覺了。著王胖子倒也不差,揮起槍來毫不吃力,甚至有了破風聲。
就這樣,訓練場的日子一天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