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閨秀,田園神醫(yī) 072 成功找到病因救治
見林蕊蕊似乎有診治病人的想法，這些原本跟著馬車求安全的百姓們躊躇了。
一方面他們一路上確實聽聞任林蕊蕊的醫(yī)術(shù)很厲害，但這會面對的可是死人死一片的疫病，躲不及的疫病啊，所以他們想要離開；另一方面，蜀城去不了，只能拐彎去下一個城鎮(zhèn)，但是另外一邊不但路途遙遠(yuǎn)而且還很不太平，沒了林蕊蕊的護(hù)衛(wèi)團(tuán)，他們不是很敢動啊。
最後跟著林蕊蕊的人羣分成了兩批，一批繞道離開，另外一批也搭建了小帳篷，等候著，不過是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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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蕊蕊也沒管他們，直接讓何老將他兒子放在臨時鋪墊的木板牀上，煮沸了一鍋水，然後命人將病患周身的衣服都換了乾淨(jìng)，將邋遢衣服煮了。緊接著她另外起了一個鍋，從藥箱裡翻出伍麻黃、杏仁、紫蘇葉、牛蒡子、荊芥、白鮮皮等治療面部浮腫與瘙癢草藥，按比例配製後，喚來翠兒煎藥。
又用苦蔘、蛇牀子、冰片、白鮮皮等配成消炎止癢的藥劑，直接給了那病患的夫人，讓她每日給病患在用清水抹乾淨(jìng)身體後，用於外塗。
因爲(wèi)對癥下藥，很快病患的病情就得到了控制，瘙癢減輕，病患的面部肌肉放鬆，很快，大塊大塊的浮腫看著看著也有所消退。何老與他兒媳婦看著是喜極而泣，不停地喚著神醫(yī)好神醫(yī)，那兒媳婦甚至多次想要下跪磕頭，只不過被林蕊蕊給制止了。
林蕊蕊卻沒有因爲(wèi)一點好轉(zhuǎn)而放鬆，原因很簡單，她的這些處方都治標(biāo)不治本，根本還沒找到真正的病因。
何老他們應(yīng)該算是第一批外出尋找大夫的病患，很快，一波又一波有著類似癥狀的病人浩浩蕩蕩的過來，衆(zhòng)人都看傻了眼，有錢點的是乘坐的驢車牛車，沒錢的就是躺在木板上，一個個都是哼哼唧唧眉頭皺得老緊的病人，看他們臉上手上的抓痕就能明白是有多麼不舒服，而且都是頭大如鬥，腫脹得眼睛都瞇成縫了，有的額頭上還敷著毛巾，看樣子估計是高熱。
原本只看到有一個病人還不是很害怕，如今看到一大波一模一樣的病情出現(xiàn)，旅人一下子又一次恐慌了。
“天吶，這一定是疫病啊，怎麼辦怎麼辦！”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裡了？我還打算賺了這筆錢娶妻的啊……”
“不怕不怕，我們趕緊繞道吧！蜀城也不要去了。”
“還是看看林神醫(yī)的打算吧，看他們都是富貴人，肯定都是惜命得緊。而且神醫(yī)剛剛不是控制住一個了麼，他們都沒有動，應(yīng)該沒什麼大事，應(yīng)該是有把握的。”
……
越來越多的百姓騷動。唯獨林蕊蕊那一行人紋絲不動。而那些流亡的病人原本就是想要尋一個大夫，卻被蜀城趕出來的，如今見這裡有大夫，有聽聞有一個病人的狀況還行，那一個個病患家屬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想讓林蕊蕊給他們看病。
林蕊蕊被吵得都躲到馬車裡面去了，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也覺得有些爲(wèi)難，病患一多，一開始的過敏判斷就有些假了，總不會都是漆樹或者花過敏吧，且有那麼一兩個病患家屬還穿得不錯，還是女性，總不可能也上山挖野菜吧。
那到底是什麼過敏，又或者是什麼病，讓如此多的病患同時發(fā)病？
現(xiàn)在擺在林蕊蕊面前的是兩條路，一條是繼續(xù)看診，自己琢磨，另外一條就是求助空間“醫(yī)檢”。
沉吟片刻，林蕊蕊最終還是壓下了心底的負(fù)罪感，給自己下了限定，如果兩天，兩天內(nèi)還看不出所以然來，或者這兩天一旦有病人又病危的跡象，就用空間！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暮色降臨。
林蕊蕊讓病患們吃了一些清淡的米粥，複診，可還是一無所獲。病患的病情基本得到控制，卻沒有達(dá)到真正意義上的好轉(zhuǎn)，林蕊蕊知道，只要沒找到真正的病因去治療，很快這病情就會得到惡化，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不過其他人並不知道情況，見一水的病人都被林蕊蕊控制住了，其他人臉上都是很滿意的表情，連那些再次躊躇要不要離開的旅人，也放下心思，見是吃晚飯的時候，一個個拿出乾糧，笑容滿面地進(jìn)食。
白沫端著一個盤子走過來，坐在林蕊蕊旁邊：“愁眉苦臉什麼呢？不是已經(jīng)得到控制了嗎？”
林蕊蕊本不想搭理他，只接過東西開始吃。
這時，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拿著幾朵明顯是自己家繡的絹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送給了林蕊蕊，遲疑地看了一下白沫，然後笑瞇瞇地遞給他一塊餅子，說道：“送給你！”
白沫一愣，坐在他旁邊的林蕊蕊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一震，然後勉強(qiáng)地笑了笑，搖搖頭：“叔叔不餓，你吃。”
那孩子也不管，直接自己跑開了，徒留有些尷尬的白沫。
林蕊蕊突然噴笑出聲，白沫很可怕，但對孩子似乎挺沒轍的，一下子就把距離感給拉近了，想了想，她笑笑說道：“病情是得到控制了，但是我並沒有找到病原。”
白沫一愣：“也就是說他們隨時會復(fù)發(fā)？”
林蕊蕊沉默地點點頭，又道：“還隨時會死。”
“哦，那又如何，”白沫無所謂地答道，在看見林蕊蕊陡然睜大的雙眼時，無奈地笑了笑，“反正，如果你不治療的話，他們鐵定會死的對不對？”
林蕊蕊愣愣地點點頭。
“那就是了，生死貴有天命，能活是命，要死也是命，”白沫的臉上一片漠然，“他們能遇上你是幸運，能不能活下去，強(qiáng)求不來的。”
“哈，你這話聽著，有點冷血呢，”林蕊蕊突然說道。
白沫依舊面無表情，或者他的面無表情也是一副微笑的樣子，就像笑面癱一樣，他絲毫不奇怪林蕊蕊對他的評價，要知道他的這種態(tài)度早就被無數(shù)人說過，無數(shù)人想要將他“扳回正途”，可他心裡卻不屑得很，要不是想躲避一些騷擾，少聽一些“與人爲(wèi)善”的教導(dǎo)，他也不至於特意做出微笑面具，也不至於行走江湖與人交談時特意僞裝成溫柔性格。
白沫在心底嘆息一聲：想必，又要有一人避他如蛇蠍或者循循教導(dǎo)了吧……
“不過挺好的，”林蕊蕊似乎爲(wèi)了加強(qiáng)自己的肯定詞，還點點頭，“想得開，不會自尋煩惱，遠(yuǎn)離任何憂鬱癥與精神疾病。”
白沫心底震驚：什，什麼……雖然聽不懂憂鬱癥與精神疾病，但這態(tài)度，分明是贊同？
“還有……謝謝你的安慰，我心情好多了，”林蕊蕊微微一笑，不同於白沫的僞裝，她的笑容是真誠的，笑意從眼底傳達(dá)出來，就猶如初晨的陽光一般，暖人心懷。
白沫心下愕然：居，居然不會排斥，居然還會道謝？等等，我沒有安慰啊，我只是順勢說出自己的看法罷了。
見白沫難得的一副詫異的模樣，連瞳孔都微微張大了，林蕊蕊忍不住悶笑一聲，然後看著手中拿著的野花，這是那小孩爲(wèi)了感激自己救了她父親而特意弄來的，嗅了嗅……
咦，這個味道？
再嗅嗅，拆開一些，拿出幾根植物根莖，閉目，認(rèn)真沉思。
“喂，你在做什麼？”白沫回過神後就看見林蕊蕊拿著花在聞來聞去的。
“這個味道，”林蕊蕊蹙眉，站起身，看了一眼白沫手中的餅，眼神突然一怔，伸手，迅速從白沫手中將這個餅搶了過去，不但搶過去還當(dāng)即就用嘴巴咬了一口。
看得白沫是目瞪口呆，臉上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愕然道：“你莫非沒用膳？怎的這麼餓？”
“不是，我找到了！”林蕊蕊又嗅了嗅手中的畫，然後舔了一下有缺口的草餅。
首先是這束花，這花並不是真花而是一束編制物，上面混編了一株植物的莖葉，上面的香味是紫雲(yún)英，而手中的這個餅子裡面也含有兩樣食材，灰菜和馬齒莧。這三樣?xùn)|西看起來沒什麼關(guān)聯(lián)，可實際上卻又能和癥狀吻合起來。
紫雲(yún)英分無毒和有毒兩種，手中的這束假花裡夾雜的分明是有毒部分，中毒後，精神沉鬱，食慾減退，步行不穩(wěn)，四肢無力，如果癥狀非常深的話有可能會斃命。灰菜和馬齒莧是典型的感光性蔬菜，此時如果過量食用這些蔬菜之後再曬太陽，就會影響肌體的正常代謝，皮膚便會出現(xiàn)紅斑、丘疹、水腫等癥狀，還可能出現(xiàn)淤點、水皰甚至是大皰，嚴(yán)重者還可能出現(xiàn)皮膚潰瘍和糜爛，皰液可能是清色，也可能帶血。病發(fā)部位多集中在面部、頸部、四肢外側(cè)等。
當(dāng)然，原本這種病只有用量很大且皮膚比較敏感的人才會得，但如果配合紫雲(yún)英的中毒效果，人的免疫力會降低很多，且人在遲鈍的時候就喜歡懶洋洋的曬曬太陽，就這麼一曬，其中過敏性體質(zhì)的人就發(fā)病了。身體被曬過的部位熱感、脹痛感、刺痛感、瘙癢感或者皮膚有緊繃，更甚者，全身不舒服，嚴(yán)重者甚至?xí)霈F(xiàn)噁心、嘔吐、腹瀉、頭痛等連鎖反應(yīng)。
陽光下，林蕊蕊的臉上綻放出絕對把握的自信微笑，捲翹的睫毛下形成扇形的陰影，舌尖輕巧，這模樣不知怎麼的竟有一種魅惑人心的感覺。
白沫的心臟陡然一緊，迅速收回視線，頓了頓，突然發(fā)現(xiàn)什麼一般站起身驚訝道：“你找到病因了？”
這聲音不大不小，恰巧能讓周圍的人聽見。
一時間，無數(shù)病患家屬圍了過來。
“神醫(yī)神醫(yī)，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有救了？”
“林神醫(yī)，蒼天啊，你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能否告訴老身，真的不是疫病嗎？到底是什麼引起的？”
“神醫(yī)神醫(yī)，我爹爹真的不會有事了對嗎？你已經(jīng)找到解決的方法了對嗎？”
……
衆(zhòng)人都看著她，想求證剛剛那一句喊話是不是真的。
既然確認(rèn)了是過敏，小孩子都知道，過敏一定得患者配合治療，只有徹底隔絕了過敏源頭才能真正的治癒，於是林蕊蕊耐著性子開口道：“諸位，你們親人的這浮腫瘙癢病，有兩個原因，一個就是紫雲(yún)英也就是你們手中的花引起的，另外一個是食用你們的主食乾糧，也就是灰菜和馬齒莧糅合成的餅後，又在太陽底下暴曬引起。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出現(xiàn)紅腫瘙癢的地方都是露在外面的皮膚，沒有被曬到的就沒有事。”
話音剛落，病患家屬們又開始嗡嗡討論了，最初遇到的何大爺很是詫異地說：“大夫是不是弄錯了啊，我們一直吃這個餅都有好多年了，也就今年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啊。”
“是啊是啊，這個我們真的吃了很多年，不過，是不是因爲(wèi)我最近偷懶沒去田裡才逃過一劫啊。”
“神醫(yī)！可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吃了，之後會不會有事啊！”
立馬有人七嘴八舌地詢問起來。
林蕊蕊雖然知道病因，但也無法解釋，就好像你無法和古人解釋地球爲(wèi)什麼是圓的，因爲(wèi)中間很多認(rèn)證方法你並不知道，於是林蕊蕊只能用堅定的語氣說道：“紫雲(yún)英、灰菜、芥菜、馬蘭頭、馬齒莧、紅花草、羊蹄根等都是容易見光發(fā)病的菜，而且並不是所有的都會引起發(fā)病，或者說，你們吃了會引起發(fā)病的只要沒有在太陽下暴曬也沒有關(guān)係的。但是，一旦在太陽底下曬的時間長了，就會發(fā)病，病癥就是灼熱、浮腫、頭大如鬥、瘙癢、起水泡、胸口憋悶等等。”
這解釋非常的白話文，就算聽不懂，但是照做還是沒問題的，一時間很多人開始嗡嗡的議論。
一開始的何老先生突然開口道：“林神醫(yī)啊，你說那個什麼紫的，有問題？”他的聲音透著一絲奇怪。
林蕊蕊點點頭，又道：“紫雲(yún)英並不是所有部分都是有毒的，新鮮莖、葉有毒，很多時候，我們中醫(yī)還將它入藥。”
那何老一拍膝蓋，然後喚來一個壯漢，指了指他罵道：“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從哪裡打聽到紫雲(yún)英的新鮮莖和花瓣是對山神最好的香料品？讓我們何家整個村都買了紫雲(yún)英的新鮮花，特意做了那麼多的香料，現(xiàn)在它有毒，山神的祭祀又快到了，這可怎麼辦！”
那壯漢一米八九的身高，非常利索地就跪在只有一米六的老頭身前，一手甩了自己好幾個耳光，說道：“我該死，我該死，我也是聽馮神醫(yī)說著味藥好，用起來香味綿綿悠長，山神喜歡！”
“這，這是馮神醫(yī)說的？”何老一時啞然，摸了摸自己的鬍鬚，臉上變幻莫測、
林蕊蕊聽後眉毛一挑，怎麼又是這個看似仙風(fēng)道骨實際上卻坑蒙拐騙的所謂神醫(yī)，說道：“老人家也別怪他，說不定是被壞人矇蔽了。”
“不會的不會的，馮神醫(yī)怎麼會矇蔽我們呢？他可是整個蜀城的大神醫(yī)啊，”何老連連搖頭，突然似是想到什麼名字一樣開口道，“你不是說馮神醫(yī)出診了嗎？是不是在那裡打掃幫忙的藥童告訴你的？”
壯漢連連點頭。
何老又是猛地拍了一下自己大腿，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不知道隔壁黃村的二小子到馮神醫(yī)那裡幫忙去了嗎？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法……你也是知道我們和黃村人的關(guān)係的，唉，這次肯定是被他們給坑了。”
何老垂頭喪氣一陣，又急切地對林蕊蕊說道：“那林神醫(yī)，這餅還能吃嗎？”
他滿是皺紋的臉上看上去緊張兮兮的，似乎非常怕聽到否定的答案，有這種心態(tài)也很正常，灰菜芥菜、馬蘭頭、馬齒莧、紅花草、羊蹄根等都是常見的食用野菜，一旦到了饑荒的時候就是保命的東西，而平常就算不是饑荒，收成也不能讓所有人都吃上白麪饅頭，所以很多普通老百姓都挖野菜放在加在主食裡糅合著一起吃，維持生活。如果林蕊蕊真的將這道菜否定了，這對老百姓而言真的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能啊，”林蕊蕊很明白他們的心情，衝他們招招手說道，“所謂萬物相生相剋，有毒，自然也有驅(qū)除毒素的方法，方法很簡單，採這些野菜的嫩葉然後曬乾，再用滾開水沸煮，最後用涼水反覆漂洗浸泡去毒三天以上，要頻繁換水，然後再擠幹，便可以食用了。這個方法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是能保證你們沒事。”
一聽有方法解決，衆(zhòng)人的臉色不再那麼沉重，連連點頭說著記下了。
頓了頓，林蕊蕊又強(qiáng)調(diào)道：“這個病其實也是能夠預(yù)防的，或者說，等你們的親人好了之後，長達(dá)兩三年的時間你們必須給他們這麼做。”
一聽是可以預(yù)防以及未來要做的，衆(zhòng)人再一次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林蕊蕊身上。
林蕊蕊說道：“注意保養(yǎng)皮膚，洗浴的時候不能狠搓肌膚，那些會引起病的蔬菜不能大量食用，可搭配其餘蔬菜或主糧，春季時可以多曬太陽，增強(qiáng)皮膚對季節(jié)的應(yīng)能力，夏季與秋季，大太陽的時候儘量不要裸露皮膚，特別是日光直接照射時最好不出門，或者在身體上塗一層植物橄欖油。至於已經(jīng)發(fā)生過疾病但是治好的患者，洗澡得用溫水，時時洗乾淨(jìng)患處的汗液和塵埃，用獾油塗抹，沒有油的，戴寬邊草帽，穿長衣、長褲。以保持皮膚清涼，爽快，透氣，有助於日光性皮炎的消退。”
一次性說的有些多，這裡的人又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沒辦法只好央求林蕊蕊再說一遍，然後他們一人記一個要點，到時候再拼湊起來。
醫(yī)患家屬這裡解釋完畢，林蕊蕊就著手打算治療病人了，分析配藥，坐在自己的屋中開始寫方子。
白沫因爲(wèi)那難得的心虛，在旁邊磨墨遞毛筆。
林蕊蕊只瞥了他一眼，一手秀美的小楷體悄然出現(xiàn)，這字體在洛國尚未出現(xiàn)過，白沫雖然並不醉心書法，但一定的鑑賞能力還是有的，這一看就看入迷了，順帶也將處方與病歷看了一編。
植物日光性皮炎輕重兩類，輕型，初起爲(wèi)面部、手背處輕度浮腫，按之無凹陷，手觸發(fā)熱，雙眼瞼稍腫，局部腫脹麻木，微熱、微癢，口乾，小便黃。舌質(zhì)微紅，苔膩，脈滑。治法：消風(fēng)化斑。處方：牛蒡子、人中黃、知母、玄蔘、葛根、黃連、升麻、連翹各三錢，生石膏十錢。
內(nèi)服：用水煎三次合併藥液，每日三次服用。外用：用新鮮蒲公英水煎外洗或溼敷
重型，皮膚迅速鮮紅、浮腫，面積較大，雙眼瞼閉合難啓，局部腫脹灼痛，繼而出現(xiàn)瘀斑、甲下瘀腫、脹痛，伴發(fā)熱、頭暈、胸悶、納呆等。舌質(zhì)紅，舌苔黃，脈滑數(shù)。治法：清熱解毒，涼血化瘀。處方：蒲公英、赤芍各五錢，金銀花、牡丹皮、何首烏、連翹、石斛、玄蔘各三錢，紫花地丁、生地各六錢，生石膏十錢克。
內(nèi)服：水煎三次合併藥液，每日三次服用。
外用……
寫到這，林蕊蕊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