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瞬間解決與病人
“老爺,不要打大小姐,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管教無方,妾身甘願領(lǐng)罰,”進(jìn)來的婦人是一個長相溫婉大方又有一些清雅之氣,約二十五六歲,雙眸微微上挑,看人時,給人一種魅惑又溫柔的感覺,她就俏然立在那裡,什麼也不說,但這如水的眸子與笑容就讓人覺得是個善良可靠的。
“你少假好心!”第一個衝進(jìn)來的少女吼道。
“姐姐,姐姐你冷靜點,父親的客人還在這裡呢,”說話的是跟著進(jìn)來一位少女,穿著桃紅色的裙子,笑得柔柔弱弱的,五官與那位婦人有六分相似,雖然沒有那麼美,但勝在年輕。
“你,你也是個壞胚子,”第一個少女眼含嫉妒地說道。
“姐姐……”桃紅少女眼眶紅了。
“好了好了!都給我閉嘴!”劉知縣看著突然進(jìn)來的一屋子女人就覺得頭痛得緊,他先是走到那位少婦面前,有些愛憐地說道:“夫人,真是辛苦你了,有這麼一個不孝女在。”
“妾身沒事,”少婦一臉柔情如水。
“爹!”第一個少女又跺腳了。
“你閉嘴,你給我去祠堂抄女戒去!”劉縣長說道。
“好,好我可以去,只要,只要爹說他,他是我的……”第一個少女用眼神不停地瞟向林蕊蕊,直把林蕊蕊周圍的人都用曖昧的眼神看她,這才收回視線,臉上滿是嬌羞。
劉縣長已經(jīng)對這個嬌蠻又愚蠢的女兒沒辦法了,他充滿歉意地看向林蕊蕊,在接到林蕊蕊微微擺手示意無事的信號後,才挺直腰桿,面色深沉地看著自己大女兒,就因爲(wèi)是亡妻留下的唯一血脈,所以他一直寵著她,甚至在娶了繼室後第一句話就是強(qiáng)調(diào)多照顧她。
誰知竟養(yǎng)成這般飛揚(yáng)跋扈的性子,真是委屈了自己的二女兒和繼夫人。
“老爺,老爺不要發(fā)怒,也是大小姐身邊的嬤嬤丫鬟不抵用,盡給大小姐看些才子佳人的話本,這才讓大小姐有了閒餘的想法,按我說啊,這次就算了,就懲罰一下貼身服侍大小姐的人就行了,”那少婦一臉體諒地勸道。
“那不行!真是慈母多敗兒,”劉縣長用溫柔地視線看著自己夫人,心裡越發(fā)對大女兒不滿,連著也對亡妻也有些不滿,當(dāng)初亡妻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要自己挑的孃家丫鬟嬤嬤服侍,結(jié)果卻這麼不得力,看把大小姐教成什麼樣子了以後還嫁的出去麼?!唉……還是都得讓繼夫人著手安排纔是,不能再讓大女兒的孃家那邊插手了,他看向那位少婦說道,“你最近就辛苦點,調(diào)教兩個丫鬟與嬤嬤給大丫頭送去,要盯緊了。”
少婦一臉柔順地點頭,頓了頓,似是想到什麼一眼說道:“我是知道宮中到了年紀(jì)的時候,會放出一批嬤嬤的,我孃家在五月的時候曾接待了一位,我想請來給我二女兒,但聽說她挺嚴(yán)厲的,”說到這裡,她略含擔(dān)憂地看了大丫頭一眼,“就不知道大姑娘願意不願意!”
“當(dāng)然不要,誰知道你這個毒……”大姑娘又開始口不擇言。
劉縣長一個巴掌就拍了下去“啪——”的一聲,打得大姑娘哇的一聲哭了,捂著臉,推開少婦與另外一個少女,跑了出去。
“這,這……老爺,”少婦溫柔地走到劉縣長身旁,蹙眉擔(dān)憂看。
“爹,”桃紅少女揉了揉自己被撞到的肩膀,說道,“爹,你沒被撞到吧。”
原本還有些心懷愧疚的劉縣長,這麼一對比,立馬又覺得大女兒實在是太不懂事了,忙道:“好了不管她,正好過來了,這也算是家宴,小女回去,夫人你與我一起吃吧。”
“誒,”少婦柔柔地點頭。
可林蕊蕊從她低垂腦袋的瞬間,分明看到眼眸閃過的一絲得意的目光。
怪不得前妻的大女兒被養(yǎng)成這樣,林蕊蕊暗忖。
本來林蕊蕊不打算理會的,雖然她是女子,但對這些後宅的勾心鬥角不感興趣,突然間,她的直覺提醒她,那位夫人對她居然抱有強(qiáng)烈的惡意與敵視。林蕊蕊很是詫異,可在這位夫人對在座的黃族長尊稱一聲“舅爺爺”的時候,林蕊蕊就明白了,原來,原來這纔是黃家村聯(lián)繫的上劉縣長的鈕釦啊。
“敢問這位是林神醫(yī)吧,”那少婦突然擡頭衝林蕊蕊媚笑,當(dāng)然,只有林蕊蕊看得到的角度,“我腹部有些絞痛,但去蜀城許久不治,不知神醫(yī)可否一看,”她的表情越來越嫵媚,眼中帶著挑逗。
林蕊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劉縣長聽到了,擔(dān)憂地過來握住自己媳婦的手,說道:“哎呀夫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不舒服怎麼不早說呢。”
“夫君很忙的嘛,再說,我有去馮神醫(yī)那裡醫(yī)治,可一直沒好麼,”少婦微微低頭,躲開劉縣長擔(dān)憂的視線,那嫵媚如水的眸子,似嬌羞含誘惑地看著林蕊蕊。
林蕊蕊心裡一陣惡寒,這人怎麼回事,難道打算喊我去醫(yī)治然後乘機(jī)喊非禮嗎?
其實,林蕊蕊猜的沒錯,這位夫人就是打算潑林神醫(yī)的髒水,當(dāng)然,她沒打算最後也自己上,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她只準(zhǔn)備將林神醫(yī)誘惑來後,命令丫鬟躲在浴桶裡,放點讓人出醜的迷香,再來個甕中捉鱉。
只可惜她碰到的是女扮男裝的林蕊蕊。
只見林蕊蕊冷冷地看了婦人一眼,然後突然說道:“這位夫人,原本我還以爲(wèi)你是個懂事的,沒想到居然這麼不著調(diào),編自己生病過來耍人,這樣很好玩嗎?還是說,你覺得劉縣長對你的關(guān)注太少了,所以才這麼做的!”
飯桌上一片安靜,不管是正在吃飯的,還是思考如何度過難關(guān)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林蕊蕊,自以爲(wèi)能拿捏住林蕊蕊的婦人更是維持不了那和善的笑臉,驚懼地看著她。
“你,你渾說……”那位夫人好半會才磕磕絆絆道。
這世上從來都是你試探我我試探你,拐彎抹角說話,利益高於一切,因爲(wèi)利益甚至可以化干戈爲(wèi)玉帛,所以稍微有點富貴的人家,他們所受到的教育就是,只要沒有走到最後一步,凡事留一點餘地,絕對不可以隨隨便便撕破臉。因爲(wèi)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很多事,一旦沒有緩和的餘地,說不定會逼得魚死網(wǎng)破。
就好比劉夫人裝病的事情,這招數(shù),後院用的多嗎?多得不行了,不管是官員小妾,還是宮裡的寵妃,最愛的就是裝病半路截人。
一般的大夫看出這種事情會怎麼樣呢?裝糊塗是肯定的,說不定還會含糊幾句幫忙遮掩,最後拿個紅包小費(fèi)什麼的……
如林蕊蕊這般直接挑明瞭說的,一般是蠢得不行的人才會做的事。
可林蕊蕊蠢嗎?
長得就是一副俊傑聰明的模樣,整個洛陽都公認(rèn)的生而知之的聖人。
她會這麼說,擺明就是撕破臉故意噁心劉夫人了,一時間,劉夫人氣得臉都漲得通紅。
劉夫人沒見過什麼世面,是村裡長大的,但因爲(wèi)貌美又學(xué)會當(dāng)面溫柔,一直以來都受到很多人的追捧,最後還成功嫁給一縣之長,拿捏住了前妻唯一的女兒,可以說一輩子順風(fēng)順?biāo)摹_@是第一次,被人明晃晃地打臉,哪怕裝慣了的人,如今也維持不下去。
“林神醫(yī),請勿怪……”劉縣長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是在暗罵夫人愚鈍,居然在客人面前耍心眼,沒看見他自己還在巴結(jié)這位貴客麼,果然,鄉(xiāng)野村婦還就是小家子氣了一點。
“這倒不是我怪不怪的問題,只不過劉縣長啊,妻賢則禍少,一個主母沒有點氣度,沒有一點眼色,後院的時候也就罷了,居然在前堂也整天耍點狐媚子手段,嘖嘖……”林蕊蕊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小茶,不再言語,不過她眼角偶爾飄過劉夫人是,裡面滿滿的都是輕蔑。
劉縣長的眼中也閃過一抹深思,不自覺的,他躲開了劉夫人從桌下伸過來的嫩手。
四下寂靜,只有劉夫人氣得直喘氣的聲音。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緊促的敲門聲。
“進(jìn)來,”劉縣長說道。
“劉大人,劉大人不好了,牢房那裡鬧起來了!”一個身著衙役服裝的青年,跑得一臉滿是大汗,焦慮地看著劉縣長。
“怎麼回事?仔細(xì)點說,”劉縣長緊盯。
“是,是這樣的,前段時間不是孫家軍路過,昨兒順便幫我們剿了一幫綠林土匪麼,哎喲,他們裡面的一個軍師居然是有背景的小少爺,當(dāng)時我們抓了但不肯放,那家人的意思是會去找人過來救,要我們好生顧著,可,可如今他病得就快死了!”那衙役急得臉都紅了。
“什麼!怎麼會快死?”劉縣長猛地站起來。
那個犯人在他心裡有印象,因爲(wèi)算是一個非常令人意外的逃家叛逆公子哥,平常公子哥叛逆了,頂多就是喝喝花酒啊或者橫行霸道,這位公子哥倒好,居然跑到一個賊窩裡面去當(dāng)軍師,而且在裡面還混得風(fēng)生水起頗受大家敬重。
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就是這位公子哥家裡很有錢,孃家很有權(quán)!
得罪不起啊!
“聽說是受了傷,一開始硬挺著沒說,結(jié)果現(xiàn)在就暈倒了!”衙役說道。
“聽說?!現(xiàn)在請了大夫沒有!”劉縣長幾步走到衙役面前,幾乎是用吼的聲音說話。
“請了,領(lǐng)縣的幾乎都請過來了,連新到這裡的鈴醫(yī)都請過來了,但是,但是他們都說救不了!”衙役焦慮道,頓了頓,他又看向林蕊蕊,然後又看向劉縣長,“後來,後來是一位大夫感慨說,若是能請到林,林神醫(yī)說不定還有一救。”
話音剛落,衆(zhòng)人都將視線集中在林蕊蕊身上。
劉縣長趕緊大步向著林蕊蕊走過來,躬身說道:“林神醫(yī),你看這……”絕對的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確實,他想讓林蕊蕊出馬,但是他現(xiàn)在還沒將林蕊蕊的背景套出來呢,所以不敢強(qiáng)求。
林蕊蕊淡定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看了眼劉縣長又看了一眼還坐在桌上吃東西的少族長,心裡一樂,這何家少族長的心臟還挺強(qiáng)大的嘛……
劉縣長本來還想借著這個案子繼續(xù)和林蕊蕊套話的,如今看來也是不成了,趕緊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此事定要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但本官還是很相信林神醫(yī)的話,所以……”
說完,他又看向何家少族長,說道:“咳,可以無罪釋放。”
何家少族長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立刻對林蕊蕊丟了一個閃亮的崇拜的視線。
林蕊蕊暗自點頭,然後對充滿期待有些焦慮的劉縣長以及那位衙役點點頭,說道:“帶路!”
“是!”衙役精神地應(yīng)道。
林蕊蕊一行人是騎著馬過去的,畢竟劉縣長可不會讓大盜待得的地方與自己的府邸較近。剛剛進(jìn)了大門,就看見一些大夫打扮的人聚集在那裡,他們正爭吵得面紅耳赤,可巧,裡面有兩三個還與林蕊蕊有過一面之緣,就是在醫(yī)治孫將軍的時候。
“林神醫(yī),林神醫(yī)真的來了!”那兩三人瞧見林蕊蕊後,立刻驚呼。
很快,“刷刷刷——”一排犀利的視線盯向林蕊蕊。
由於林蕊蕊在蜀城那“起死回生”神乎其神的技術(shù)名聲慢慢被傳遞開,所以這些大夫眼中雖有不滿與疑惑,但倒也沒人當(dāng)面開口質(zhì)疑。
“神醫(yī)這邊請!”衙役已經(jīng)顧不上其餘大夫了,見林蕊蕊停住,趕緊說道。
林蕊蕊衝那幾個出聲的大夫點點頭,然後隨著衙役走進(jìn)去。
“什麼玩意啊那態(tài)度……”
“哼,肯定也治不好……”
“有點名氣了不起啊,好歹我們也是前輩。”
……
不敢當(dāng)面質(zhì)疑,不代表不敢背後惡意諷刺,有幾個大夫就開始發(fā)酸話了。另外幾個見過林蕊蕊輕描帶寫就救好孫將軍頑疾的大夫不滿意了,紛紛辯解道:
“醫(yī)者,達(dá)者爲(wèi)師,嫉妒有什麼意義!”
“哼,等那小子出來打你們臉面!”
“不懂裝懂,嫉妒的嘴臉真醜!”
……
很快,越來越多的大夫捲入兩派人馬,開始站在各自的角度,嘰嘰喳喳吵吵鬧鬧起來。
只不過這些大夫裡,有一個一直站在陰影裡的高胖身影,低著腦袋沒有參與討論,露出的下巴整潔乾淨(jìng),嘴角翹起一個若有所思的弧度,在瞧見衙役忘記將對外的牢門鎖上時,他身體一抖一轉(zhuǎn),以沒讓其餘人發(fā)現(xiàn)的身法,跟著林蕊蕊的步伐過去。
……
……
而林蕊蕊越走越裡面,氣味也原來越難聞,當(dāng)然,一個漢子疾呼的聲音也越來越明顯:“軍師,軍師你醒醒,庸醫(yī),什麼大夫,什麼神醫(yī)那都是庸醫(yī)!”
衙役連忙陪笑道:“林神醫(yī),他說的不是你啊!”
林蕊蕊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快打開牢門吧!”
說話間,林蕊蕊已經(jīng)站到了那個病人所在的牢房,這也是她路過的牢房裡面裝潢最爲(wèi)精緻的,起碼有牀有桌子,桌子上還擺著精緻的食物。病房裡有四個人,一個是滿臉鬍子的四旬壯漢,此時他正淚眼汪汪地看著躺在牀上的人,他的旁邊還站著兩個打扮各異的壯漢,也是緊張地看著病人。躺在病牀上的明顯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因爲(wèi)隔得遠(yuǎn),倒是看不清臉色。
那滿臉鬍子的壯漢淚縱橫擡起頭,瞧了一眼林蕊蕊:“你……你是?”
衙役突然插話道:“這位可是蜀城有名的林神醫(yī),當(dāng)初救了一位孕婦,起死回生的呢!”
這事早已傳整個蜀城,這些綠林盜匪就是最近才被抓的,也隱約聽到過一些,畢竟這事情太傳奇了。
壯漢立刻一把跪在林蕊蕊面前說到啊:“懇請,懇請……”
“行了行了,起來吧,”林蕊蕊不耐煩別人跪她,跪了能漲功德值嗎?跪了能有什麼好處嗎?什麼都沒有,“男兒膝下有黃金,不用跪了。”說完,她走向那個病人,“先讓我看看,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你跪來跪去的,耽誤治療可怎麼辦!”
最後一句話起作用,壯漢立刻站起,連同另外兩個都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
你能想象三個一米八五以上的糙漢子,集體眼淚汪汪盯著自己,彷彿在看最後的救贖一般的感覺麼,林蕊蕊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要掉完了。
林蕊蕊偏了偏腦袋,猛地發(fā)現(xiàn)衙役身旁站著一個高胖的男子,他怎麼會在這裡?
這男子五官分開看確實精緻,但因爲(wèi)胖,都擠在一起了,實在是相貌平凡,丟在人堆都看不出的那種。不過這些都不是讓林蕊蕊疑惑的原因,原因是,這高胖男子還是個熟人,就是公子哥們在蜀城酒樓打算調(diào)戲她的那次,也是默默幫她遮掩,使她能安然脫身的人。
不過此時林蕊蕊也沒有時間追究了,畢竟剛剛打開“醫(yī)檢”,空間里居然罕見地給了大紅色交叉骷髏的警報,證明再不抓緊時間,這人就回天無力了,林蕊蕊沒有急著從“醫(yī)檢”裡看病人到底是什麼毛病,她快步走到病人前,蹙眉,得先解決他的休克問題。
林蕊蕊從自己的醫(yī)藥包,實際上是空間裡取出金針,用藥棉擦拭消毒之後,凝神,運(yùn)轉(zhuǎn)內(nèi)力,吮吸幾秒鐘,依次從百會、神闕等穴位扎進(jìn)去。
旁邊幾個壯漢,看見一尺多長的金針就這麼完完全全扎進(jìn)病人身體裡,特別是有幾針是紮在病人腦中後,圍觀一個兩個都不由自主的冒了一點冷汗。
只有兩個高胖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興味。
一會,躺在病牀上的青年幽幽轉(zhuǎn)醒,醒來的那一瞬間,就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肚子那一塊。
林蕊蕊問了下這個青年的姓氏,得知姓蘇,讓他躺平,問:“蘇公子,你忍住痛,我得確定你到底是什麼地方受了傷,這樣纔好對癥就醫(yī),現(xiàn)在我開始按壓你的腹部,你感覺一下哪裡最痛!行吧。”
蘇公子艱難地點點頭,顯然聽見了。
林蕊蕊嘗試性地按壓他腹部不同處,開始問道:“這裡感覺怎麼樣,痛不痛?”
“不是很痛,只有被壓的感覺。”
“那這裡呢?”
“嘶……痛……很痛的……”
“這呢?”
“好痛好痛,比剛剛還痛……痛得厲害!”
“那這一塊呢?”
“還是痛……”
林蕊蕊微微蹙眉,最不危險的地方都按過了,再按下去就是最危險的部位了啊。
“那麼這呢?什麼感覺?”
林蕊蕊剛剛按上去,蘇公子眉間的汗水瞬間涌出,整個人一彈,身體猶如蝦子一般弓起背,痛苦地開口道:“就是這……這,這裡最痛……”
林蕊蕊眼底一片冷凝。
這個位置,可是脾臟啊!